谢承霖大步的走到了胡雪亭的身前,深深的注视着莫名其妙的胡雪亭的眼睛,用力的转身,挡在了胡雪亭的身前,面对众多官员,挺直了身体,厉声道:“胡县令虽然是一个女子,但是,有担当,有勇气,有气魄,有正义感,有洞察力,能面对是非,能为了原则,面对千夫所指,此乃世间罕有的奇女子,岂能用你们那龌龊的世俗观念去看待!”
谢承霖转过身,盯着胡雪亭的眼睛,英俊的脸上,唯有真诚和热情,一字一句的道:“女人不是只能待在厨房中的,女人也可以有一番事业的。我敬重胡县令,我爱慕胡县令,我愿意为胡县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大厅中鸦雀无声,无数丫鬟敬佩仰慕的看着谢承霖,只觉人世间竟然有如此的奇男子。好几个官员张大了嘴,平时没看出谢承霖对女性多么的尊重和爱护啊,谢家就没有丫鬟?
“你的眼睛,就像明珠一样的灿烂,让我无法挣脱。”谢承霖柔声道,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心,“我这里快要跳出来了。”
一群官员刹那间都懂了,该死的,被谢承霖利用了!
胡雪亭是什么人,只是一个被发配的丹阳县的小县令?在今天以前,估计所有的淮南道官吏都这么想。胡雪亭和司徒府决裂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是个人就能打听得到。
可是,今天要是还这么想,那做毛个官啊,回家卖红薯吧!
堂堂淮南道行军总管张镇周亲自出面,为她设立了一个与众多同僚接触的宴会,又为她向扬州刺史说情,摆明了要做胡雪亭的靠山,胡雪亭还叫失势?
联想到小道消息传闻,不久前大随朝左相高颖,右相杨恕的长公子杨轩感,先后亲自拜访张镇周,这其中的道道,几乎是摆明了。
胡雪亭哪里是被贬到了丹阳县,再也没了后台,任由他人欺凌,根本是高门大阀中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女,到基层锻炼。
一群官员感叹,地位限制了想象力,怎么都没有想到,关系到上万百姓未来的丹阳县一县之长,竟然只是豪门大阀的玩具而已。
“怪不得。”好多官员终于看清了迷局。就因为胡雪亭是天降贵女,所以才会做出与众不同的事情。
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代,根本不在意小地方的人gān瘪的钱包,最在意的是面子。尤其是以为未来不是嫁到皇宫做皇妃,就是嫁到司徒府做少主夫人的二代,怎么能够忍受在她眼中根本像蝼蚁一样的人,竟然敢打她的脸?
丹阳县主簿典史等官吏,竟然想要架空她,这简直是一辈子没有受到过的屈rǔ,不报复回去,怎么回去见洛阳城的英俊将军,英俊王爷,英俊皇帝?
胡雪亭这才会怒不可遏,不考虑成本,不考虑影响,甚至不考虑人命,不顾一切不惜一切代价的打击主簿,不杀了主簿等人满门老少不肯罢休。
“唉,身在官场,最重要的就是要看清别人的底牌啊。”有官员长叹,丹阳县主簿就死在了不带眼睛上,人家胡雪亭根本不在乎主簿等人是不是贪污,是不是亏空了官仓存粮,只是要面子而已,敢惹她,自然死无全尸。
丹阳县主簿已经努力的使用了一切官场的手段,不可谓不重视对手,可惜,没有看清胡雪亭的底细,所有的招数全部扔在了水里,被胡雪亭轻易gān掉。
“她不和我们说话,那是不想和我们一般见识。”有官员叹息,不是一个圈子的,玩不到一块。
“胡雪亭不是贵女。”有官员道,朝廷没有胡姓门阀。
“其实她姓张,张须驼的张。”有官员笑,这个谣言在官府的邸报上可看不到,他有同族在洛阳,这才知道这个谣言。
一群官员看她,那就难怪了。
知道了胡雪亭是贵女下乡镀金,这谢承霖的行为,立刻就清楚无比了。
表现出对胡雪亭的认同,仰慕,佩服,爱慕,以及对女性独立自主的认可,很容易就会被胡雪亭认为是自己人。对一个爱慕自己的英俊男性,还有共同的价值观,胡雪亭再讨厌,怎么可能不多看几眼?英俊男性,看多了多少都会顺眼的。
“难道谢承霖竟然想娶了胡雪亭,少奋斗三十年?”有官员很是不解,胡雪亭的未来是将军夫人司徒夫人王妃贵妃皇后,就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小官的夫人。就算是市井故事,也知道凡是发生了小百姓和将军王爷皇帝争夺女人,最后那个美女一定是会被地位最高的那个的真情感动,地位低的连备胎都不算,只能是无偿为美女当做打手买手而已。
“你看得太肤浅了。”另一个官员冷笑,谢承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众所周知的两男争一女,更有钱有权的人获胜的道理,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和将军王爷皇帝抢女人。“他的目标,就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