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百姓眼睛放光,尤其是那些几十岁的大妈,看着柴绍的身体,只觉还是有些看头的。
“脱!脱!脱!”百姓大叫。
柴绍愤怒的看着丹阳百姓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都不知道,无耻!事情太超出预料,许多准备好的从容就义的言语就用不上了,士可杀不可rǔ又被驳斥得开不了口,仓促之间,柴绍只想到了一个经典又无力的词语:“鼠辈敢尔!”
“敢?”胡雪亭斜眼看柴绍,你丫都落在我的手里了,我还有P个敢不敢。
“先在城门口吊一个月,记得做一个横幅,‘晋州临汾柴绍’,记得要做的大,一里外就能看见,要敲锣打鼓,人人都能听见。一个月后,就在淮南道各地巡回,半年后押送洛阳,一年后押送回临汾。”胡雪亭道,几个衙役用力点头,张晓刚开始招呼衙役准备,这横幅一定要很大很大,否则效果不好。一群百姓热烈的看着柴绍,一个月啊,有的看了。
柴绍头发都要白了,千古流芳?只怕要千古笑柄了。
“胡雪亭,你退步了!”柴绍严肃的看着胡雪亭,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做事怎么能够这么温柔!这不符合大随百姓的希望!说好了的酷刑呢,说好了的老虎凳烙铁呢,你丫敢不敢比纣王还要残忍些?记住,做人就要狠,对待敌人要像冬天一般的残忍!各种酷刑全部来一遍,来吧,千万不要妇人之仁!我顶得住的!”
胡雪亭认真无比,笑得和蔼慈祥:“本官是个好人,绝不滥杀无辜,更不能酷刑bī供,本官绝对不会打你揍你。”
柴绍想哭了,孔子和孟子有遇到这种情况过吗?目光缓缓从周围的人身上掠过,落到了小男孩的身上。小男孩鼓励的看柴绍,英雄就要不怕屈rǔ,死则死尔!我会记住你的。
柴绍看小男孩,神色郑重,用力点头。
小男孩松了口气。
柴绍大声道:“胡雪亭!”小男孩期盼的看着柴绍,这是要怒骂胡雪亭,激对方主动杀了他了?果然是好汉!
“我招!”柴绍果断的道,声音清楚无比。
小男孩呜呜的叫,你搞毛啊!太没有节操,遗臭万年!
柴绍从容的很,神经病,我当然招了,不过是问你的名字而已,又不是主公的计划,值得我这么巨大的牺牲吗?
“带他走远点,写下来。”胡雪亭不可能给两人窜供的机会。
“那个谁谁谁,带那个小男孩过来。”胡雪亭道。
小男孩淡定的很,一点都不慌张,衙役取出他嘴中的抹布,小男孩一脸的可爱活泼可怜人见人爱我见犹怜:“姐姐,不要脱我裤子,我好怕。”怕个毛啊,虽然本少爷的尊体不能轻易被人看,但是本少爷才十岁,被人看了就被人看了,尽管脱,本少爷要是皱了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小男孩可怜的叫着:“好怕,好怕。”目光乜视柴绍,男人怎么能怕脱裤子,本少爷都不怕,你个蠢货怕什么?为了脱裤子就招供,也配做英雄好汉?脱裤子有胯下之rǔ重吗?你丫有韩信伟大吗?韩信发达之后,胯下之rǔ都是美谈了,你就不知道忍过了现在,多年后一旦功成名就,今天被人脱衣服脱裤子,以后就是流传千年万年的美谈?
小男孩淡定从容,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惊慌,唯有一丝的骄傲。今日本少爷被脱裤子悬挂城门示众,几十年后,那些看过本少爷(luǒ)体的人,会骄傲的逢人便说,见过伟大的帝国天才,人中龙凤,一代权臣的身体,所以才会沾了贵气,家里母jī下双huáng蛋,母猪一胎生出十八只小猪,可惜少看了几眼,否则一定生双胞胎,各个都是状元。
小男孩傲然看向胡雪亭,脱吧,不脱就是怕了本少爷!
“扔到粪坑里,关一个月,每天只给屎尿屁吃。”胡雪亭道。
小男孩颤抖了,脸上的天真纯正可爱消失一空,恶狠狠的盯着胡雪亭,一字一句的道:“做人,怎么能这么恶毒?”
一群围观百姓心中不忍:“星君,关在粪坑里,我们怎么上厕所啊。”
“就是啊,街上公厕这么少,关在粪坑里简直太làng费了。”
胡雪亭点头,考虑不周:“那个谁谁谁,新挖一个化粪池,把这个家伙扔进去。”
一群围观百姓用力点头,这就没关系了。
小男孩颤抖着,可怜巴巴的看李大小姐:“姐姐,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个小孩子,淘气而已!怎么能这么惩罚我?”
李大小姐听着小男孩的叫声,慢慢的点头,身上万道光芒闪烁,看向胡雪亭:“胡员外郎,这个小孩子是本小姐路上遇到,带到丹阳县的,名字本小姐知道,但是和本小姐不熟,你想扔粪坑就扔粪坑,不用给本小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