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张兴飞又挨了十七八角。
“噗!”张兴飞被一群人围着乱打,只能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
“这家伙根本没工夫,还这么嚣张?”一群少年大笑。
“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跟班!”少年们呵斥道。
……
一晃眼的工夫,张兴飞在遗孤院已经呆了半年,看透了遗孤院中的各股势力。
“瘸腿的赵三有十五个人。”他望着远处的人群,默默的想着。
“断手的王五有二十六个人。”“周八有四十几个人,但是能打的不多,大多是他的同乡。”张兴飞默默的估算着遗孤院中的势力,他想要收服这些人,就必须从这遗孤院三大天王中下手。
“我明天一早给赵家去修房顶,他一定会以为我投靠了他。中午,我与王五的孩子去玩,王五就会以为我是自己人。晚上,我把这件衣服送给周八,虽然周八穿不了,但是周八可以送给其他人穿,我只要表示了我的态度,周八就会罩着我。”张兴飞微笑着,合纵连横的窍门就是所有人都不得罪,然后在渗透进去。
“最好是能够渗透到周八的队伍当中,但是周八人多,不好对付,只好退而求其次渗透到王五的队伍中了。”张兴飞计算着,只要有了自己的人手,这些大字不识的老丘八算个毛,他统一了这个遗孤院之后,他就有实力继续向右武卫渗透了。
“其实我可以拉起一票人自立门户的。”张兴飞很是遗憾,他花了半年的时间讨好和拉拢那些少年,有了那些少年支持,遗孤院第四天王的位置唾手可得,但那些老丘八的身后一定有右武卫的关系网,什么老首长,老下级,老班长,此刻一定已经在右武卫中身居高位,只要这些老丘八带着他去求见老首长老下级老班长,他就能因此一飞冲天。
“瞧那张兴飞又在发呆了。”几个少年鄙夷的看着远处的张兴飞。
“这个家伙一直想要拉拢我们,蠢货。”某个少年冷笑着,遗孤院的派系各个都是有来头的,同乡,同一次战役受伤的,同一个将军的手下,这些才是画圈子的根本,像张兴飞这种外人根本没有一丝的机会加入他们当中,更不用说拉拢了。
“我们只敢向他要东西。”其他几个孩子笑着。
……
快到中秋的时候,张兴飞终于明白自己失误在哪里了。
“古代以识字为贵,我为什么不写一首诗,名动天下,洛阳纸贵呢?”张兴飞长叹,一直想着成名之后在某个宴会上写诗词惊艳四座,但这小小的遗孤院实在是太艰苦了,他有些忍耐不住。
“必须想一首很不错,但是不能是最好的诗词,最好的诗词要留着在重要的场合用。”张兴飞微笑着,身为穿越者抄写诗词那是理所当然的,瞧人家范闲抄诗词抄成了诗圣,他为什么就不可以?至于诗词的内容和经历多变,不像一个人写的,那又如何?有人主动给范闲洗地,将来就有人主动给他张兴飞洗地。
“故人西辞huáng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张兴飞微笑着,这首诗词算不上一流,但是震撼那些菜鸟已经足够了。
几个右武卫的士卒送中秋的礼物过来,张兴飞抓住机会,凑到了领队的头目面前,平和的笑着,道:“麻烦大哥将这首诗送给右武卫贺若将军。”
哪个贺若将军?张兴飞完全不知道,右武卫所有的人就没有一个知道贺若将军的名字的,反正大家都这么叫着。
那领队的头目看了一眼诗词,瞳孔微微变化,点头:“好。”
张兴飞微笑,成了。
……
“你这首诗是哪里抄来的?”夫子冷冷的道。
某个孩童汗流浃背,不敢吱声。
“混账!这么多错字竟然也抄!”夫子怒骂,这首诗词还不错,但是错字连篇,能写出这首诗词的人会写出缺少比划的错字?夫子一看就能猜到写诗的人被bī无奈,故意写一些错字忽悠求诗之人的苦涩心情。
“别以为你爹是右武卫的就能蔑视其他人!拿手过来!”夫子对某个落魄文人被武夫bī迫的难堪和痛苦感同身受,决心为这个素昧谋面的落魄文人报仇,恶狠狠的将那孩童的手心抽的肿起了老大一块。
“再敢抄袭,打断了你的手!”夫子厉声呵斥,仿佛见到了当年bī迫他的武夫。
……
“张兴飞在哪里?”右武卫的小头目骑马疾冲进了遗孤院。
张兴飞傲然而出。“在下正是张兴飞。”他斜眼看其余人,长吟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张某……”
“噗!”张兴飞重重的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