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侍卫扫了他一眼,上班时间,谁有空与你瞎扯淡?
侍卫乙毫不在意没人理他,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有个妖怪吃掉了那个女子,披着那个女子的人皮。”一群侍卫打哈欠,心里却痒痒的,这是那个话本,好想看啊。
秦瑶进了后宅,左右看看没人,深深的呼吸,脚步一变,又变得蹦蹦跳跳,随意自在。
“小心被人看见。”郑斯顿从窗户中探出脑袋,低声警告。
“不是吧,你连最后一个安全的地方都没有?那不如去我家吧,进了后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秦瑶惊讶的看着郑斯顿,难道这家伙一天十二个时辰忍着?
郑斯顿没好气的打开了房门,露出一身的文雅衣衫,不想秦瑶却从窗户中跳了进来,然后舒服的伸腰:“好久没有活动过了。”
郑斯顿笑了:“看来你家也不怎么安全啊。”不然有必要为了翻个窗户就充满了幸福感。
为什么要装斯文,要假装不会武术?当然是因为怕啊!
“记住了,隔墙有耳,隔山有眼,小心使得万年船。”郑斯顿提醒秦瑶。秦瑶用力点头,千万不能让胡雪亭知道她们两个有一身的武艺。
“要是被她知道了,分分钟就能猜到我们去扬州gān什么,然后一定会向我们挑战的!”郑斯顿浑身发抖,传说中越是高手,越是寂寞,一身追求一败而不可得,如胡雪亭这般的高手一定利用生死决战提高自己的战斗力的,要是听说有两个高手曾经意图向她挑战,胡雪亭肯定是立即赶来应战。郑斯顿想想胡雪亭在长江中踏làng而行,一剑斩碎了一条船,对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的珍惜过。
秦瑶用力点头,她都不穿高手穿的红衣服,不系鞭子了,决不能露出是高手的一丝丝模样。
……
当年,两个自以为武艺高qiáng、天下无敌的女孩子在长江之上近距离见识了胡雪亭的剑法之后,立刻收敛了所有的脾气,用最快速度乖乖的向大越朝投降。
大越朝兵部的官员对这两个女子印象极其深刻,大越攻打天下时日久了,不知道招降劝降俘虏了多少个地方豪qiáng,从来没有见过态度这么好的,什么投降的条件都没有,大越朝廷说什么就是什么,绝对没有讨价还价,全程比兔子还老实,说把军队jiāo出来就jiāo出来,还好像生怕大越不要,扯着官员的袖子要去衙署外现场接收来自谷城的士卒,都让人怀疑这不是投降,这是送礼来了。
大越官员们jiāo换眼色,有些古怪啊,这已经不是投降没好处了,这是家底都不要了。
“你等既然在谷城县,为何不就地拜见李将军和董将军,却千里迢迢的到了丹阳?”大越的官员们用词很是顾忌两个投降的地方豪qiáng的面子,用了“拜见”二字,而不是投降什么的。
“因为……”郑斯顿转头看秦瑶,秦瑶死命的打眼色,千万不能说实话啊。
一群大越官员冷冷的看郑斯顿和秦瑶,已经有人悄悄的打了暗号,提醒侍卫准备抓人。这两个地方豪qiáng若是说不清楚动机,这其中定然有鬼,必须立刻拿下了审问清楚。
郑斯顿看看左右假装微笑的大越官员,以及假装看天空,其实手按在剑柄之上,悄悄靠近的侍卫,老老实实的道:“因为,我本来以为可以凭借一身武艺,在圣上面前小小的露一手……”秦瑶死死的看郑斯顿,你个笨蛋,你就不会说你仰慕圣上英武不凡,想要面见圣上,沾些龙气吗?
一群大越官员仔细的看了一眼,注意到了秦瑶腰部的银鞭,立马懂了。
“你们想要挑战圣上,打赢了之后却假装输了,然后成为圣上的大将猛将?”某个官员笑道。郑斯顿想要点头,秦瑶死死地拦住她,坚决不承认。
“诸位猜错了,我二人不懂武艺,只会绣花,嗯,我们最喜欢绣花了。”秦瑶从袖子里翻出一个香囊,细细的解释着:“这是□□无缝针法,讲究的是一气呵成,绝不停顿。”郑斯顿指着衣衫,严肃无比:“这件衣服其实是我亲手做的,针脚还过得去吧?”
一群侍卫已经淡定的转了回去,看都懒得再看郑斯顿和秦瑶一眼,以为可以用武力在胡雪亭面前露一手的人太多了,每天都要碰到十几个,要不是张晓刚有办法,这排队挑战胡雪亭的人肯定要击破皇宫的大门。
张晓刚的办法很简单:“我大越圣上曾经一剑斩破了这堵墙,你若是也能斩破这堵墙,圣上自然会与你较量一番。”一群以为武勇的人看看厚三尺,高一丈二的城墙,非常理智的知道了双方实力的差距。
“两位今日在扬州见到圣上了?”一群官员反应极快。郑斯顿和秦瑶小心的点头,不仅仅见到了,还距离非常的近。大越官员们互相笑着,没事,就是两个倒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