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又不傻,怎么可能放下武器,双方继续僵持,一方逃不走,一方却也杀不进去。
远处,马蹄声响,少年兵赶到,数百百姓大声的欢呼。“杀了他们!”
十几个贼人一惊,看着百姓四下散开,急忙想逃,却被骑兵追上。
“我投降!”有贼人大声的叫,急忙扔下了手里的兵刃。刀光掠过,贼人人头飞起,骑兵没有丝毫的停留。
……
某条街上,倒伏了数百具尸体,大半是百姓,少数是贼人。只有十几个百姓还站立着,面对着三四个贼人,人人身上都是伤痕和鲜血。
“何苦呢?”几个贼人喘息着,再次哀求,这群百姓疯了,竟然不顾一切的冲杀。
十几个百姓不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那几个贼人,一个女子手里的刀断了半截,却死死的握着,慢慢的向贼人bī近。
“再打下去,我们谁都活不了。”又是一个贼人哀求着,“想想你们的家人,现在死了,你们的家人怎么办?值得吗?”
那女子猛然冲了过去,断刀砍中了那贼人的脖子:“我的家人都死了,是你们害死的!”
其余百姓也一拥而上,和贼人奋力厮杀。
……
“怎么死了这么多人?”数百贼人从城东杀入,一路行来,只见处处都是尸体,仅仅捡财物,就捡的盆满钵满。
远处,急促的马蹄声响。
数百贼人看看四周,转身躲进了各个商铺和宅院,白痴才和骑兵硬杠呢。
“所有人出来,跟随县尉杀贼,如有不从,杀无赦!”骑兵远远的停下,百余人整齐的呼喊。躲在宅院中的贼人大惊,怪不得这里没看见人。
“我们不要出去,只要他们敢进屋,我们就赢了。”贼人们互相提醒,步兵和骑兵开打,只要对方放弃骑兵的优势,几乎就是死路一条。贼人们狞笑着点头,在宅院等狭窄的地方厮杀,他们这些替天行道的人有丰富的经验,官兵可不是对手。
“侍郎。”有少年兵小心的问道,远远的就看见这里有几百人,只是看不清是百姓还是贼人,现在都躲在附近的房屋中了。
“我们去赶出来?”那少年兵问道。
石介摇头:“怯懦不战,是为临阵叛逃,杀无赦。”一群少年兵打了个寒颤,第一次意识到了军法的森严。
“放火!”石介淡淡的道。一个个火把扔进了宅院,店铺,火光燃起。
“该死的,他们还是不是人!”屋子中的贼人纷纷跑了出来,愤怒极了。
“杀过去,一个不留!”石介挥手,百余骑兵纵马,马蹄声中,冲进了站在路中间避火的贼人当中。
……
月光下,远处一点火光亮起,马蹄声越来越近。
“县尉!”百余骑兵在胡雪亭的身前停住,身上都是鲜血,好些人带着伤痕。
“情况如何?”胡雪亭问道。
“城西的道路已经守住,城中盗匪大部已经剿灭,百姓正在搜索余部,石侍郎带人向东追下去了。”少年兵们汇报。
“每五人一队,通知附近所有的乡村,追杀所有贼人!封锁所有道路,山川,河流!本座绝不会放任何一个贼人活着离开这里。”胡雪亭道。
有多少贼人杀进了丹阳县?不知道。
有多少贼人大包小包,乐颠颠的离开了丹阳县?不知道。
有多少贼人就躲在黑暗中?不知道。
那么,就让整个丹阳县成为战场吧!
【作话】
2018.11.03.19:00修改错字。感谢读者“雾霁”捉虫。
第99章
防盗:纵然是绝路,也只有走下去
丹阳县南,有一小村庄,名为金衙庄。取这么个古怪的名字,是因为百十年前,有个姓金的大官,曾经在此居住。
托这个曾经的大官的福,金衙庄的各种基本设施就比其他村庄qiáng了不止一点半点,不仅家家户户都有水井,甚至还有一个其他村落少有的高大围墙。
尽管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金衙庄的围墙早已被淘汰,或者说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作用。村子的人口越来越多,小小的围墙内的空间就显得不那么够用了,围墙外的屋子越来越多,隐隐成了主流,反倒是依然住在围墙内的人,生活很是不便利,围墙隔断了jiāo通近道,对庄稼人来说,这实在是愚蠢和不可饶恕的,各种打破围墙,扒个口子的事情层出不穷,也没人在乎,不实用,也不是自家的东西,谁管他怎么破坏。
金顺就住在金衙庄的村口,急促的马蹄声靠近的时候,他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都出来!”有人厉声的叫,“所有人全部出来!”
寂静的村子中,有了人声,也有了狗叫,但看灯光和动静,却慢悠悠的,更有听不懂的方言在骂着。金顺听着声音就在屋子口,小心的探出脑袋,黑灯瞎火的,只能看清是五个骑着马的人,却看不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