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危险?毕竟失败的几率很大。
宁夏微笑着,这个计策没有一丝的危险。
胡雪亭就算不接受他们的建议,没有看中他们的才智和武力,一心要继续屠城,他们几个会有什么损失吗?没有,一点都没有。两国jiāo战,不斩来使。
在他们几个冒充使者的那一刹那开始,他们的小命就保住了。哪怕在乱军当中,大越的士卒也会神奇的发现他们是余杭的使者,与胡雪亭说过话的,万万不能得罪更不能伤害。他们会在千军万马的混战当中安然无恙。
“安兄的妙计果然天下无双啊。”宁夏微笑着看着安知,安知眼神中光芒一闪,知道被宁夏看穿了,他拱手笑道:“天下英雄为宁兄与知尔。”
……
月上中天,大越军的军营中寂静一片,燕尾蝶趴在地上差点大骂出声。
“胡雪亭,你到底懂不懂规矩?”燕尾蝶咬牙切齿,手指差点深深的插入了泥土之中。
哪一个江湖传说之中,军营不是只有一个的!偏偏这大越的军营一个连着一个,一眼望去至少有几十个,这也罢了,大越军有五万人,人太多了,无法住下一个营帐,燕尾蝶虽然郁闷,但多少还是能够理解的,但更狗屎的大越的军营竟然不是按照众星捧月的方式外头一圈小兵的营帐,中间是皇帝的营帐设立的。大越的军营排列竟然是方的,中间却空了一大片,谁知道这方阵当中哪个营地才是胡雪亭的王帐?
燕尾蝶深呼吸,本来还想着先宁夏等人一步见到胡雪亭的,如今只有让宁夏等人先见到胡雪亭,然后根据他们的轨迹,判断胡雪亭究竟在哪里了。
他小心的趴在地上,小心的在脑袋上堆了一捧杂草,一动不敢动,嘴里继续无声的咒骂。胡雪亭真是太不懂规矩了,不知道大军的营帐必须黑灯瞎火的,营地的城头也只有几个打瞌睡的士卒,这样那些jian细啊,高手啊,才能够悄悄的潜入了军营。这根本是江湖潜规则,任何一个传说中都是如此的,什么五绝六绝七绝都是如此才能潜入军营的。
燕尾蝶瞅瞅远处的军营,军营的十几丈外就插着一排排的火把,照的周围纤毫毕现,军营的围墙上每隔数丈就站着一个士卒死死的盯着旷野。这种阵势蚊子都飞不进去,还潜入个毛!
远处,一队火把慢慢的靠近。燕尾蝶打起jīng神,那是宁夏等人到了。
不等宁夏等人靠近,某个营寨的大门打开,百余骑兵举着火把迎向他们。
“什么人?站住!”骑兵们厉声呵斥。众人急忙停步。
宁夏催马越众而出,大声的道:“我等是余杭的使者,要面见大越皇帝陛下,有要事相商。”一群骑兵冷冷的看着他们,呼啸一声,分出一半人马进入了宁夏背后的黑暗当中,检查有没有伏兵。
宁夏鄙夷的笑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等乃堂堂正正的君子,怎……”
“打了!”清脆的声音从远处的某个营寨中传了出来。
宁夏转头看着那个营寨,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墙头。他笑着:“阁下想必就是大越皇……”一只拳头猛然在他眼前放大。
“噗!”宁夏被打飞落马。
安知、林静茹和一群仆役震惊的看着宁夏和那打人的士卒,太过于震惊之下,呵斥都忘记了。
“你怎么动手打人!”林静茹反应比较快,质问道。
那骑兵瞅瞅林静茹,神色沮丧至极。林静茹愤怒的看他一眼,知道错了?还不道歉!
骑兵头目催马靠近几步,怒斥那个骑兵:“你怎么才动手?谁敢羞rǔ我大越士卒,休管他是使者是平民是皇宫贵胄,只管玩死里打!”骑兵头目愤怒极了,菜鸟就是菜鸟,军规都不懂,还要胡雪亭远远的指挥。他都不敢回头看胡雪亭,教出这么烂的手下,想必胡雪亭失望无比。
“我忘记了……”那骑兵默然,当兵时间实在太短了,好些军规记倒是记住了,但真的遇到了事情根本反应不过来。
“回去抄军规一百遍!”骑兵头目怒斥。
林静茹张大了嘴,这大越的人不讲理!
宁夏倒在地上半晌才爬了起来,嘴角满是鲜血。他愤怒却又有些仓皇的看着大越的骑兵们,这个羞rǔ一定要讨回来。
安知咳嗽一声,不能因为一点点小摩擦误了大事。他指着身后的十几辆马车:“车上是我余杭百姓犒劳大越数万士卒的礼物,还请笑纳。”十几辆车上都是jī鸭猪肉大米,时间太紧,酒水牛羊什么的来不及准备,反正是个意思意思的东西,差了些也没关系,可以理解为余杭百姓先礼后兵,不愿意白送好东西给敌人。
燕尾蝶从黑暗中悄悄的起身,所有的人都在注意宁夏等人,这是他潜入胡雪亭的军营的最好机会?不,他不需要“潜入”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