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夫人用力点头,那个石介根本就是张仪同安排给私生女的保镖啊!
张夫人一怔,只觉竟然有几分道理。
福伯和贵伯对视了一眼,缓缓点头,怎么看石介都是手上杀过人的,除了是军中的健卒,还能是谁?
福伯眼神乱闪,张仪同勇则勇矣,不太会教孩子,张修闻和张雨宁已经是两个废宅了,外室的女儿竟然又是废物,一点点将门虎子的感觉都没有,以后张家只怕后继无人。
贵伯幽幽长叹,这么多年来,早知道张仪同没用了。
张夫人瞧福伯贵伯的神情,心中又信了几分,心中苦涩无比,还以为老夫老妻琴瑟和谐,没想到张仪同根本是个伪君子。
张雨宁和张修闻在一角听了这震惊的推测,捂住了嘴巴,急匆匆的到了后院,却见沈雪亭还在伏案大哭,小心的问道:“你是不是我们的姐妹?”沈雪亭一怔,然后哭得更凶了:“你们洛阳人是不是都不正常啊?”前脚以为她是张仪同的外室,后脚又以为她是张仪同的女儿,这些洛阳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吗?
石介把小雪岚抱在了怀里,越看沈雪亭越是怀疑,外貌虽然一样,但这jīng气神完全不同,绝不可能是一个人。
“夺舍!”石介只想到了这个可能,伸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剑,华山派虽然不擅长捉妖驱魔,但是既然遇上了,华山派绝不会退缩,纵然有万年老妖在此,华山派也要血战到底。
张仪同回到家的时候,一见一群夫人摆出了审案的架子,心里乐开了花,等他有私生女的事情传了出去,坐实了伪君子的名头,这自污就算是完成了目标了,他急忙装出不知情的模样,急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夫人无奈又复杂的看着他,道:“你做的好事?”
张仪同努力装无辜:“什么?”
赵夫人冷笑道:“沈雪亭自尽而死了!”
张仪同大吃一惊,踏出一步,道:“什么?她不是那样的人!”瞧沈雪亭脸皮极厚,利益第一,怎么可能为了几句外室或者是私生女的言语就自尽了?
张夫人和一群夫人的嘴角露出了鄙夷,沈雪亭当然没有自尽。“你与她非亲非故,第一次见面,怎么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她为何自尽,所以原因都不需要问?”张夫人厉声道,手脚都在颤抖,一直欺骗自己张仪同不是那样的人,沈雪亭看上去很单纯,不是会做外室的人,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但看张仪同说漏了嘴,只怕事情就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张仪同按照计划与一群夫人争执了一番,赵夫人与一群夫人果然提出滴血认亲。
“好,滴血认亲!”沈雪亭大喜,用力抹掉了眼泪。“滴血认亲最合适了!”她绝不是张仪同的女儿,她的父亲是沈子晨。
“我要她们向我赔礼道歉!”沈雪亭大声的道,今日受到的屈rǔ立刻就要洗刷gān净了。“一定要那几些人全部都向我道歉!”
大厅之中,一群夫人围着张仪同和沈雪亭。
张仪同淡定的取出一把尖刀,在手指上轻轻的一戳,一滴鲜血落进了碗中。众人都看着沈雪亭,就等她滴血验证了。
“看清楚了,我要你们所有人向我认错道歉!”沈雪亭的脸上发着光,神情间又是悲愤,又是沉冤得雪的骄傲和自豪。
张仪同瞅了沈雪亭一眼,又是一眼,总觉得与他记忆中的沈雪亭很是不同,怎么回事?难道再无耻的小女孩受到了身世的侮rǔ,也会变成手足无措的单纯少女?
沈雪亭刺破了手指,挤出鲜血,傲然盯着鲜血滴入碗中。
“我说过了,我既不是张仪同的外室……”沈雪亭微微脸红,继续道:“也不是张仪同的私生女,我爹是县丞沈子……”
“啊!”大叫声刺破了大厅的安静。
所有人死死地盯着碗中的两滴鲜血,慢慢的,毫无阻碍的融合在了一起。
张仪同暗暗得意,果然如此。
沈雪亭死死地盯着两滴鲜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两滴血会融合在一起?她豁然抬头看周围的人,赵夫人冷冷的看着她:“你还说你不是张仪同的私生女?”沈雪亭一阵晕眩,身体摇晃着,死死的盯着张仪同,竟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果然如此”的得意。
“难道,我真的是你的女儿?”沈雪亭的声音沙哑极了,为什么沈子晨拼命的要找张仪同,为什么张仪同大老远来救她,为什么要接她回家,原来一切的背后就是因为她其实是张仪同的女儿啊!
张仪同惊讶的看着沈雪亭,甚至都来不及理会老妻愤怒的目光,这沈雪亭究竟是怎么了?搞什么飞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