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围观的百姓大声的叫好:“法办忤逆不孝女!”“拉她游街!”
县令傻了半天,是不是该公布三大铁律?一转念,朝廷定位内部纪律,没有公之于众,定然是有更深刻的原因,没搞清楚前,决定依法处理。
“陈柔可有骂你?”县令问道。陈柔的爹娘摇头,见了面就打了那贱人,然后再也没见,当然没有咒骂。县令笑了:“这忤逆不孝罪一共有六条,这第一条,告发、咒骂祖父母、父母。看来是无关了。”一群围观的人点头,陈柔还没胆子rǔ骂父母,也不能冤枉了她。
“陈柔有没有另立户籍,分割家产?”县令继续问。陈柔的爹娘还是摇头,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有家产?被越国吞并之后又都进了农庄,更没家产了。县令道:“这第二条,祖父母、父母在世,子孙另立户籍、分割家产。看来也无关了。”一群围观的人点头,就是分家,也轮不到陈柔一个女儿分家产,这条肯定无关。
“有没有瞻养父母不尽心,比如不给你们吃饭,不给你们住。”县令再问。陈柔的爹娘差点嗤笑,农庄制之前,反过来说还差不多。县令道:“这第三条,赡养父母不尽心的。也是无关了。”一群围观的人笑,一个女孩子没出嫁前,吃父母的用父母的,没有一文钱钱财,哪里轮到她瞻养父母。
“你们都还在世,这牵涉白事的相关忤逆不孝罪名,就无关了。”县令说道,“第四条,居丧期间男婚女嫁、弹琴作乐,或者丧期未满就把丧服脱掉;第五条,隐瞒祖父母、父母死讯,不奔丧不办葬礼,或者谎称祖父母、父母死亡的;第六条,殴打祖父母、父母致死。”
县令看着莫名其妙的陈家人和一群围观百姓,道:“本官宣布,这陈家状告陈柔忤逆不孝案件,不符合事实!来人,把他们轰了出去!”
陈家的人和一群围观百姓傻眼,这是怎么都管不着陈柔不肯服从父母的命令嫁人了?
若人人如此,这还得了!
……
事情很快传到了南昌。
“这三大铁律,是不是有什么深刻用意,不能宣布?”一群官员问道。这个案件其实是一个误会,关键就在于是不是能够宣布农庄的三大铁律,只要向所有人公布了,就知道完全是误会了陈柔,和陈柔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一群官员瞅胡雪亭,按照胡雪亭的个性,这三大铁律真的可能有深刻原因,必须当面问清楚。
胡雪亭仰天打哈哈,毛个深刻原因啊,员工守则校规校训内部知道就行了,当时真没想这么多。“随便公布,随便公布。”
“陈家没有做绝,多半是还想着嫁给田庄管事呢。”佘戊戌道,陈家从头到尾没有造谣陈柔的男女关系如何的混乱,自然是想着能够清清白白的再次嫁给田庄管事,若是有了名节上的污点,田庄管事就再也不会要了。
“真是恶心啊。”她盯着胡雪亭,若是三大铁律解开了,这陈家立马就把陈柔许配给了其他人,农庄可没有不允许百姓成亲的规定,身为皇帝,做事情可不能这么肤浅,解决了眼前的陈柔案件就结束了,必须看到更多的东西。
“你可别激动。”虞世基盯着佘戊戌,小丫头是想要鼓动胡雪亭对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这脚步太大,容易摔倒。
“为什么就不行?”佘戊戌很是气愤,成亲这种人生大事,怎么也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没道理盲婚哑嫁的。一群未婚官员纷纷点头,努力给佘戊戌点赞。一群已婚官员纷纷摇头,只觉佘戊戌的幼稚和单纯。
佘戊戌用心盯着胡雪亭,快点蹦出来推行自由恋爱,婚姻自主什么的,成为胡爱神,胡月老,胡女权什么的都成。
虞世基肝疼,喂喂喂,用不用步骤跨这么大啊!小心摔死自己。
胡雪亭拍桌狞笑:“本帝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其他本事没有,处理这件事情,分分钟就搞定。”
……
“下午有戏班子到兔舍唱大戏,所有人停工半天。”兔舍管事微笑着宣布,上头下了命令,必须严格执行。一群兔舍员工欢呼,又能休息,又能看唱大戏,真是太幸福了。
戏台上,挂满了红红绿绿的绸带。一群兔舍员工兴奋的看着,有人说道:“我上次看大戏,还是在三年前。”其余兔舍员工羡慕的看着那人,他们好多人从来没有看过大戏。那人得意的道:“当年我在马财主家gān活……”
锣鼓声中,戏台开演。剧情其实很简单,也就是两个男女为了国家的安危,毅然离家参军,报效国家。一群兔舍员工看得津津有味,仔细的听着看台上的戏子们唱曲,不时的随着情节而皱眉或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