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官员得意无比,这就是得罪他们的下场。很快,胡雪亭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怎么,高裴淳竟然不识抬举?”某个官员忽然大声的问道,声音中满满的惊讶。
其余人也是大奇,洛阳城中,谁不知道高裴淳和胡雪亭是正儿八经的有仇,为了扳倒张须驼和胡雪亭,高夫人连敲登闻鼓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他们还以为高裴淳会欢天喜地的参与到告胡雪亭状的大计当中,没想到高裴淳竟然拒绝了。
“他不参与,那是他胆小。”有人冷哼,当时闹得大,被一群大佬点名制止了,高裴淳哪里还敢参与。
“蠢货啊。”其余人摇头,也不差高裴淳一个。
“今天御史台的奏折,是真的堆成了山啊。”有人笑道,参与的洛阳官员,今天就超过了百人,每个人写十本奏折,就是千本,御史台一定吓坏了。
“动作要快,一天之内,立刻搞倒胡雪亭和杨恕。”几人点头,雷霆一击,一定要快准狠。
“嘭!”大门被撞开了。
“什么人!”十几个官员大声的呵斥着,一转头,却看见了胡雪亭,脸色立刻苍白了。
“那个谁谁谁,点名。”胡雪亭挥手,立刻有骁骑卫取出了名单,开始勾勾画画。
“真是感谢你们啊,让我省了不少力。”胡雪亭微笑,想知道谁该杀,只要看谁上书参她就行了。
“杀了,我们还要赶下一家。”
“慢!”一个官员厉声道,生死关头,神智异常的清醒,“我们犯了何罪?”
胡雪亭瞅瞅他,笑了:“让你死得明目。”她咳嗽一声,大声的道:“汝等勾结突厥,谋害圣上,yīn谋推翻大随朝,立即满门抄斩!”
一群官员听着这个匪夷所思的罪名,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之余,恶狠狠的盯着胡雪亭,这是完全不怕被人看出这是诬陷了?
某个官员神奇的在瞬间看穿了整个局面,厉声道:“你只是一群大佬们手中的刀,gān了脏活累活,就不怕弄脏了自己,就不怕被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你白痴啊!”胡雪亭大惊失色,“自古以来,有多少人是靠替老大gān脏活累活,才终于熬出头的?荀攸荀彧,程昱贾诩,还有吕布,谁不是这样?哪个被兔死狗烹了?道德的肥皂泡看起来漂亮,chuī爆的时候,很容易一脸的肥皂水的!”
那官员冷笑着,还要再说。
胡雪亭一剑砍过,那官员挂。
“想要和我辩论,拖时间?看我像死于话多的(傻)bī吗?”
一个紫衫的官员,一直悄悄的挪动位置。
“没想到,我也是练过的吧!”那紫衫官员心中狞笑着,胡雪亭太大意了,以为所有文官都是手无缚jī之力之力的弱鸟,因此距离他们太近了,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却不曾想到,他其实也是文武全才的,每次打猎,都能she中好几只兔子啊,锦jī啊什么的。
紫衫官员看准机会,猛然掀翻桌子,挡住了胡雪亭的视线,下一秒,他的袖子中就会滑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他就会从桌子底下滑过去,一匕首从下往上,挑破正在仓皇的躲避桌子的胡雪亭的肚子。
“死吧!”紫衫官员在心中狂叫,袖子下落,等待着匕首滑入掌心。
眼前厚厚的桌子底部,陡然一亮,一段剑尖刺透了桌面,继续延伸,直入紫衫官员的心脏。
“哐当!”匕首终于滑落到紫衫官员的手掌心,却继续滑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嘭!”长剑翻转,整张桌面四分五裂。
胡雪亭淡定的收剑,下令道:“全部杀了!”
骁骑卫轰然应诺声中,屋内惨叫声猛然响起,又噶然而断。
……
“李通是不是你的人?”
中书省议事厅内,气氛紧张而压抑,带着bào风雨将要降临的前兆,几十个大佬严肃的坐着,案几上摆着上好的茶水,以及瓜果点心,却没人有兴趣多看一眼。
原本这绝密的讨论,是只能安排在某个大佬的府邸中,而不能放到朝廷的衙署之内的,但是,李浑坚决提出,他绝不会进入到任何大佬的家中。
“有人刺杀胡雪亭,天知道会不会刺杀我!我的老命,比你们任何人的面子都要宝贵!我绝不会信任你们任何一个人!”李浑几乎是怒吼,要开小会,就到他家开,管吃管喝管住,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但其他大佬也是一个意思,坚决不信任任何人。要是到了李浑的府邸,然后李浑举杯敬酒,gān杯之后,砸杯为号,从屏风后涌出300刀斧手,把众位大佬砍成十八截,找阎王爷哭诉李浑犯规?
最后只有皇宫中的中书省议事厅,被众人勉qiáng接受。但即使如此,各个大佬的戒备心理提高到了十七级台风的标准,贴身都穿着软甲护身,虽然每个大佬的背后,没有站着身穿甲胄的贴身护卫,但是,大厅外,每一个跟随大佬而来的侍从们,都穿着暗甲,腰间更是直接挂着明晃晃的刀剑,死死的盯着大厅内,大有随时救人或杀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