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调查清楚,我们都以为抓错了人了。”一群官员笑着,从来没有抓反贼抓的这么顺利过,这些拉其普特人是不是不知道造反要杀头啊。
杨暕笑了,没心情理会这些蛮夷奇葩的思路。“那就全部杀了。”
“慢!”卡普老爷愤怒了,他听得懂洛阳话,也会说几句洛阳话,只是平时不屑说而已。
“造反作乱的只是那些贱人,与我们何gān?我们是高种姓人,我们可以做任何事而不受惩罚,就算是我们指使的,也顶多罚钱而已。”卡普老爷大声的道,这随人的殿下太不懂规矩了。
“随人也有言语,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我们高种姓在拉其普特何止是士大夫?殿下怎么能够杀我们?”卡普老爷责问道,心中很是得意,用随人的言论反驳随人,这叫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就是啊,就算是个小吏的儿子犯了杀人罪qiáng(jian)罪,判了死刑,照样可以出狱,我等比小吏都不如?”其余高种姓老爷大声的叫,洛阳话虽然结结巴巴却可以听懂。
“我们高种姓在拉其普特尊贵无比,何止是士大夫?”又是一个高种姓老爷大声的叫着,“随人若是想要统治拉其普特,就该与我们高种姓打好jiāo道,和睦相处。”
一群高种姓老爷冷笑着看杨暕,这个随人太没手段了,连安抚老爷阶级,三七开屁民的钱都不懂,如何治理拉其普特?高种姓在拉其普特就是天,就是法,就是一切!但这话在随人面前有些犯忌,唯有让随人殿下自己体会。
“这次我等虽然有些过了,不该擅动刀兵,但是,这起因在于殿下对我等盘剥太甚,错在殿下。”有高种姓老爷厉声道,杨暕必须深刻反思,然后站出来道歉。
“随人没有我等,如何统治拉其普特?殿下不信任我等,我等也不信殿下,为今之计,就是联姻。”某个高种姓老爷提出了非常合理的方案,只要杨暕娶了高种姓家族的女子,高种姓家族的老爷们娶了杨家的女子,血脉互相融合,这随人就不是外人了,而是拉其普特人的一员,统治拉其普特就有了天然的合法性,而高种姓人与杨家的血脉和利益一致,大家也不会互相捣蛋和敌视了,比单一的和亲有诚意了不知道多少倍。
杨暕怔怔的听着一群拉其普特高种姓的言语,只觉以前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近朱赤,近墨黑,脑残的朋友是白痴,古人诚不我欺。”杨暕喃喃的道。一群大随官员同样开了眼界,见过临死嘴硬的,见过临死执迷不悟的,却从来没有见过临死还以为可以与拿着刀子的一方平起平坐的。
“押解到闹市之中,筑造高台,当众凌迟处死。”杨暕平静的道。
大随官员们毫无异意,一群拉其普特蛮夷不懂感谢天恩,造反作乱,竟然还以为可以谈条件,这是何等的不把大随放在眼中啊,不用最残忍的手段杀了他们,如何让所有的人知道拉其普特是大随的天下?
“所有拉其普特人十抽一,杀了。”杨暕又道。
大随官员们微笑点头,还以为训练了许久的新军已经完成了洗脑,会完全的忠于朝廷,没想到竟然大半都叛了,若不是总算有个别人终于朝廷,这次说不定yīn沟里翻船。
“胡雪亭喜欢公布法律,杀人都有道理,所有人都知道法律,犯法的人就少了。本王认为胡雪亭做的对,但是本文不打算学她。”杨暕淡淡的道,决心开历史的倒车。
蛮夷之地,终究是蛮夷之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以为拉其普特人被大随征服了,就是随人,没想到现实给了大随的君臣一个重重的耳光。这拉其普特只怕没有多少人是听命大随的,更不用说忠于大随了。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本王不会公布法律,不需要杀人的理由,本王想杀蛮夷,那就杀了。”
杨暕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挣扎的拉其普特高种姓们,目光又望向了远方。同样是蓝天绿水,同样是绿树黑土,同样是两只眼睛两条腿的人,但这里终究还不是大随的天下。
“本王要天天杀,月月杀,凡是不知道大随才是君主的人,全部杀了,凡是对大随有蔑视和不满的人,全部杀了,凡是心中有着高种姓老爷的人,全部杀了。”
“从今日起,世上再也没有拉其普特的称呼,再也没有拉其普特人,拉其普特语言,只有大随。”
“所有的风俗习惯,所有的语言,所有的文字,所有的衣服,全部按照我大随改变,一个月内无法改变的蛮夷全部杀了。”
杨暕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眼神深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