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亭摇头:“别人输了,还有机会,张须驼输了,唯有一死而已。”
张仪同笑了:“这又为何?”
胡雪亭道:“既然中了圈套,必然被重兵包围,手下折损大半,张须驼越是爱兵如子,越是不忍独自逃生,势必屡次杀入包围,解救属下。又不是长坂坡赵子龙,敢七进七出的,累都累死他!张须驼内心负疚多年的属下战死,又杀不出去,除了自杀,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张夫人脸色惨白,伸手过去,当众握住了张仪同的手。
秦穷满脸通红,死死的盯着张仪同,只觉就是如此。
程夭金却盯着胡雪亭,嘴里嘟囔:“牛bī!大神!我服了!”
张仪同紧紧的盯着胡雪亭,半晌不说话。
胡雪亭大惊:“喂喂,不会这么没有风度吧,就背后评价一下名人,犯不着生气吧?那个谁谁谁,你爹气量怎么这么小,就算张须驼是他亲兄弟,也犯不着板着脸吧?”
张修闻和张雨宁盯着胡雪亭,眼神中千言万语,化作悄悄的远离胡雪亭。
胡雪亭歪着头看张仪同:“难道张须驼是你爹?不像啊,按理张须驼和你年纪差不多啊。”
张须驼缓缓的站起身,他附近的十几个士卒一起站起来。
“不是吧,这是要开打?老张,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胡雪亭急忙向石介招手,保镖!速度!
石介一瘸一拐的走近,手已经按住了剑柄。
“要是他们翻脸,一招gān翻他们!华山派不是好惹的!”胡雪亭扯了胡雪岚,握拳放狠话。
石介微微侧头,眼神凄苦,我全身内力失控个把月了,走路都是硬撑的,拉个把人同归已经还行,胡闹打架,我就是门面,只能看看。
胡雪亭双手叉腰,牛bī的不行:“胡某的功夫,也是只能杀人,不能打架的!”
石介没忍住,又回头瞅了她一眼:“你会功夫?完全看不出来啊。”
胡雪亭怒了:“在下是跆拳道八段、空手道黑带、合气道截拳道泰国拳巴西柔术一代宗师,UFC,K-1排名双第一的超级女杀手女特工女古武传人!”
张仪同大步走向胡雪亭,身后十几个人跟随,杀气腾腾。
胡雪亭一挺身,从石介背后出来,在椅子上坐下,两条腿搁在桌面上,取过瓜子在嘴里咀嚼:“在下洪兴十三妹,现在是铜锣湾的扛把子,你丫是混哪头的?”
张仪同一挥手,身后十几个人立定,秦穷取过一张椅子,放在胡雪亭的面前,张仪同坐下,微微探出身子。
“我是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张须驼。”
“幸会,幸会。”胡雪亭悠悠道,然后也探出半个身子,认真的问,“阁下不是叫张仪同吗,什么时候改名了?”
张须驼回答:“在下张须驼,小名阿果,官职‘仪同’。”最后两个字重音,重音,重音。
胡雪亭长声道:“哦。”慢慢的缩回探出的身体,勾手指,呼唤张修闻。
张修闻后悔死了,倒霉的时刻,为毛叫我?我和你不熟!
“你为毛不早说,你爹不叫张仪同!”胡雪亭淡淡的问道
张修闻死死的盯着胡雪亭,你丫的连仪同是个官职都不知道?
胡雪亭死死的瞪回张修闻,难道军队的官职,不是伍长什长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或者参将副将大将元帅吗?
张修闻看胡雪亭的眼神充满了了解:“我终于知道,你丫是个白痴文盲傻瓜神经病!”
胡雪亭心头的一个疑问终于解开了,怪不得只听见人人招呼仪同前,仪同后的,连个“仪同老哥,仪同兄,仪同老爷,仪同先生”的称呼都没有,她还奇怪怎么不分男女老少,人人对张仪同这么熟络,随便就叫名字的,原来这“张仪同”,就和“张经理张老师张市长”一个性质啊。
胡雪亭悠悠转过头,认真的对张须驼道:“其实,我是如来佛祖派来搭救你的人。”
张须驼盯着胡雪亭,被这种脑袋有贵恙的无耻之徒指出致命缺点,真是忒么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啊。
第20章赚钱靠技术,以及无耻
锣鼓声忽然震天的响。
怎么了?路人们都回头寻找,远处,十几个小孩子举着高高的旗帜,拉着横幅,敲锣打鼓的走近。
“‘天下第一味’招工喽!”几个孩子大声的叫,一边拼命的敲锣,晃动旗帜和横幅,横幅上“天下第一味”几个字歪歪扭扭大大小小的,一看就是没怎么认真念过书的顽童写的。
路人们笑了,还以为谁家娶了新媳妇,原来是招工啊。街边好几个铺子的老板站在门口张望着,招工不就是在门口贴张红纸吗,也能搞这么声势浩大?
“喂,你家是做什么的啊!”见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几个小孩子装模作样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