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亭立马jīng神百倍:“哇哈哈哈!人人踊跃告状,这是好事啊,用不了多久,胡青天的名字就会青史留名!”想想千百年后,电视里就会有胡青天,真是兴奋啊。
“青天大老爷啊,我们好惨啊。”一群人跪在地上,大声的悲嚎。围观众瞅瞅那群人个个破衣烂衫,裤脚卷的老高,露出带着泥巴的脚,以及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都是穷苦人啊。
“放心,青天大老爷一定会为百姓做主的。”围观众大喊,人人都听说了胡雪亭充满了爱心,拥有代表月亮惩罚你的正义,偏心穷人,责罚有钱人。
“郑老爷的佃租太高,我们实在活不下去了!”一群人大声的哭泣,跪在地上用力的磕头。
胡雪亭一瞅,差点狂笑,这种案子还要审?肯定是地主剥削太重啊!简直是成就胡青天之名啊!
不对!眼光太狭隘了,胡青天算个P,这个案子就是鼎鼎大名的土地革命啊!想到无数穿越先辈在古代用先进的思想武装穷苦人,掀起农村包围城市的làngcháo,横扫天下,胡雪亭就激动极了,玩什么一步步的当官,平步青云,积攒实力,太慢了!只要高呼一声打土豪分田地,天下定矣!
“你们好好待着,本官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胡雪亭努力板起脸,在踏上星辰大海之前,一定要冷静沉着,千百年之后,后人翻看《胡雪亭大帝本纪》,见此情此景,自然会拍案,“大帝当日揭竿而起,果然非同寻常也。”
不等郑老爷带到,围观的人群已经里三层外三层,人数迅速破千。
“听说是佃租的官司。”人人都在传着,这个案件的历史意义重大无比。
“我也听说了,地主老财剥削太狠了,活该被县令严惩。”官司还没定,人人都猜到了结果,讹诈邻居都被判赔了十倍,这剥削佃农数十年,起码要赔千倍了,任哪个地主老财都要卖田卖地卖儿卖女。
“老郑要倒霉了。”几个乡绅愁眉苦脸,老郑倒下了,那么下一个就是他们。
“去找老张说说情,万万不要判得太重了。”按照胡县令的爱心,老郑是肯定要被扒一层皮的,不敢求县令网开一面,只求不要太过苛责,让老郑有条活路。
有人趁着老郑还没到,急急忙忙的送信进了衙门,约了张晓刚见面。“一定要美言几句,给多少银子都行。”
张晓刚的脸色很是难看,看他们的眼神几乎凶狠无比。一群乡绅盯着张晓刚,有些心慌,不会披上了衙役的皮,就要拿他们贿赂之罪吧。
“老子家里也有的田地,有的是佃农。”张晓刚怒骂。
郑地主带到的时候,县衙外已经有了两三千人。“那就是郑老爷!”有认识的人大叫,巨大的嘘声爆发出来,吓得郑老爷腿脚打抖。
“千万老实点!”一群乡绅冒险挤过去打招呼,敢在公堂上咆哮,被打得半死的李家人就是下场。郑老爷哆嗦了一下,用力的点头。
“你就是郑地主?”胡雪亭用最严肃的眼神盯着郑地主,郑地主哆嗦着:“正是小人。”
胡雪亭瞅瞅,这郑地主满脸的横肉啊,一看就是歹徒,换做包青天肯定就说,“看你面相凶恶,一定不是好人,且用大刑伺候”。胡青天已经伸手拿起了签牌,打算随便问两句,只要郑地主一句话不清不楚,立刻往死里打。
“你可知道,本官今日抓你来是为了何事?”胡雪亭已经举起了签牌,只要郑地主说一句“不知”,立马就发飙,“大胆!不打你,看你是不打算从实jiāo代了!”
郑地主道:“小人知道。”
胡雪亭手一甩,发飙:“大……”嗖的又探身,把签牌从空中捞了回来。
“你知道?”胡雪亭沉吟,太不按照套路了,是不是改知道也打?
“是,衙役已经说了,小人的佃农告小人佃租太高。”郑地主老老实实的道。
“哦,你可认罪?”胡雪亭再次举起签牌,准备狠狠的砸下。
“小人雇佣佃农,价格和本县所有的租子一样,都是四六开,小人拿四,佃农拿六,小人不曾比其他人多收了一分,小人实在不知罪在何处。”郑地主颤抖着道。
四六开,算高吗?两辈子都没有种过田的胡雪亭完全不知道,转头看石介,石介擦汗,也不知道。胡雪亭瞪眼,一直喊着要当地主收租金,重建华山派的人,竟然不知道佃租?真是废物啊。
石介继续擦汗,无言以对,一亩地都没有的人,从来没有想过佃租的事情。
王奶妈用力的打眼色,显然是知道的,碍于公堂上的规矩,却不敢上堂说话。胡雪亭招手,尽管过来谈,本官是老大,本官说可以就可以。王奶妈瞅瞅周围,有些局促不安,快走几步,凑到胡雪亭耳边解释,这四六的租金,属于普遍行情,当然,这所谓的比例其实是有保底要求的,不是单单的比例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