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少年看着偌大的花园之中,唯一一个肆无顾忌的大笑,毫无廉耻的当众污蔑薛道恒的李浑,心中升起了豪情壮志。
“大丈夫当如是也,彼可取而代之!”
一众大佬们责怪的看着高颖和杨恕,对付一个小小的装bī抄袭诗人,用得着出动胡雪亭这种灭世级的武器吗?bī死了薛浩天,很好玩吗?到底是老朋友的孩子,一口气玩死了,只怕有愧于心。
杨恕环顾左右,重重的拂袖:“这是老高闹出来的,与老夫无关!”
要不是高颖玩什么“帮老朋友的后代最后一次”,众人或无视薛浩天的叫嚣,或把他赶了出去,或由着胡雪亭bào打薛浩天一顿,怎么都好,结果一定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必须找高颖算去,司徒府绝对不承认。
高颖怔怔的看着薛浩天离去的背影半天,忽然大声的笑:“活该!叫你丫的抄袭,叫你丫的自以为是!”
转头正色道:“老夫和薛道恒是至jiāo好友,薛道恒的孙子,也是老夫的孙子。老夫替老朋友教训孙子,免得他日后死在路边,有何不可?
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以为有一张利嘴,就能凭借半部论语治天下,如此嚣张狂妄之徒,再不好好教训,三国luǒ身击鼓的弥衡的下场,就是薛浩天的下场!
今日受此教训,薛家终究会革除弊端,奋发图qiáng,重振有望,哈哈哈哈,好事情,好事情!”
一众大佬看高颖,果然是自责之下,qiáng颜欢笑啊,都开始胡扯了。
杨恕叹了口气,终归有些难以面对薛道恒,道:“看来,薛家是再也找不出什么人才了。”这种货色都挑出来做门面,薛道恒的子孙后代有多么不堪,可见一斑。
“我等与薛道恒也是多年的jiāo情了,总不能亲眼看他的子孙后代流落街头。”
一众大佬笑,杨恕这是想要补偿薛浩天,愣是给他一个官做了。只是,薛浩天对只有七八品的知县是看不上眼的,一心要清贵的翰林院,还要正四品,这难度就比较大了些。
“正九品太学助教如何?”杨恕问道。
一众大佬看杨恕,真是太小气了,竟然只肯给个最垃圾的正九品,薛浩天肯定不满意的。
杨恕淡然的很,薛浩天不是会记得恩情的人,何必给他好位置呢,要是你们有,尽管给,老夫绝不阻拦。
“哪里由得他挑。”高颖yīn沉着脸,终究还是要帮薛浩天一把,“给个正九品太学助教,正好能好好读书,认真反省。”
大随朝太学助教属于闲职中的闲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每天不gān事不露面,在家睡大觉都行,没有上升的空间,却也不会有什么祸事,属于标准的养老职务,至少不用担心薛浩天饿死街头了。
李浑摇头:“不妥,不妥!才二十岁的年轻人,又有才华,有上进心,怎么能做太学助教,这岂不是毁了他的一生?薛道恒乃本朝诗人大家,诗词流芳百世,子孙后代竟然只是正九品,朝廷对他何其薄也?依老夫看,不如给个正八品太庙。”
仅仅听这个简单到了没有后缀的“太庙”一职,就知道是在太庙守大门的。从品级上和前途上看,都比正九品的太学助教好了不少,但众位大佬看李浑的眼神,都有些质问,薛道恒到底哪里惹了你了,一定要杀了薛浩天?
太庙清闲,太庙却也危险。把一个才华有限,胸怀大志,却又刚刚被打落凡尘,臭名远扬的年轻人,安排到太庙,简直是谋杀。用不了一个月,薛浩天就会因为“诽谤朝廷”,“rǔ骂圣上”,“太庙醉酒”等等言行不当的罪名,直接砍了脑袋。要是薛浩天管不住嘴,又有人挑拨一下,牵连薛家,满门抄斩,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就正九品太学助教了。”高颖道,李浑最近好像很嚣张啊,仅仅是因为与贺若弼联手,有了军队撑腰?
“你什么时候打发胡雪亭离开?”贺若弼问杨恕,既然想要胡雪亭引发大随朝的变化,瞧瞧有没有生机,起码要给她一个舞台,留在京城,大佬太多,没她什么事,闹大了,被大佬一个手指就捏死了。
高颖冷笑:“你太小看胡雪亭了。”京城怎么会没有胡雪亭的空间?不是已经被她硬生生杀出了一片天地嘛。
杨恕摇头,贺若弼说的对,留在京城没什么好处,外放才有舞台,但是,你丫以为知县的空缺很多吗,想有就有?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要有个中等县令的空缺,必须慢慢等。
好几个大佬微笑,杨恕手上会没有中等县令的职务?看来其中另有奥妙。
“轩感,你盯着点胡雪亭。”一转身进了内堂,杨恕立马嘱咐杨轩感。杨轩感点头,一直以为胡雪亭只是bào力神经病,没想到杀人不见血,这威力就有些大了,多用几次,说不定世界就毁灭了,必须牢牢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