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武能安邦,但是这文化还是要学一学的。”某个阀主高傲的捋须微笑。
“不是门阀出身,果然在学问上就差了一些。”另一个阀主笑着,看郑斯顿的眼神有些鄙夷。
郑斯顿脸色越来越青,这忒么的是“荆轲”做的吗?怪不得你们不过是个小家族小地主就敢自称门阀阀主,丫的全部是文盲加井底之蛙啊!
秦瑶死死的扯住她的胳膊:“冷静!冷静!”
一群阀主淡淡的看着郑斯顿,没有文化的人被有文化的人吊打,然后恼羞成怒了,不过如此。
“郑将军,若不是我们,你怎么能够坐稳这谷城县将军的位置。”一个阀主淡淡的道。
郑斯顿以前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天生神力可以一个打四五个男人,若不是谷城县的十大门阀联手,bī走了想要投靠萧铣的县令和县尉,把谷城县的所有军队jiāo给了郑斯顿,又为了服众,帮郑斯顿掩盖了女子的身份,郑斯顿一介女流能够有今日?
众人冷冷的看着郑斯顿,只要稍微有些廉耻,就该知恩图报。
郑斯顿深呼吸许久,终于挤出了微笑:“是,郑某当为诸位阀主去见圣上。”一群阀主淡淡的笑着,互相喜悦又得意的看着,不愧是他们十大门阀连夜想出来的妙计。
“有了这篇《论农庄制》,圣上定然会收回农庄制的。”几个阀主捋须微笑。堂堂谷城县十大门阀的阀主,他们怎么可能去当苦力?若是谷城县推行了农庄制,家中仰其鼻息的小妾庶女丫鬟门房又怎么还会听话?那些每年过年到他们家中谄媚的磕头送礼,只求来年还能续租田地的佃农呢?
农庄制度不是让他们吃苦,而是要挖掉他们的根基啊,绝对不能允许推行。
一群阀主趾高气昂的出了县衙,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不知道郑斯顿能不能办好了?”
“不能就要她继续去求圣上,求到成功为止。”某个阀主冷笑着,作为郑斯顿的再生父母,哪里由得她做主。
县衙中,郑斯顿四处的瞅,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消耗她的力气,不然要气炸了。
“要不是我守住谷城,谷城早就是萧铣的天下了!”郑斯顿怒道,没有她的神力威慑周围一群贼人,以谷城距离襄阳之近,早已被萧铣吞的骨头都没了。她想要砸东西发泄,又舍不得,认真考虑要不要举起一张案几什么的,又觉得有些傻。
“不如gān掉他们!”秦瑶眼睛又亮了,早就看那些阀主不顺眼了。郑斯顿瞅她:“好啊,你去啊。”秦瑶用力点头:“好啊,我去!”却没有一丝的动手的意思。
只是说说气话而已,杀人这种行为怎么可能是好人做的。
秦瑶解开腰中的银鞭,随手挥舞着,鞭子在空中旋转,卷起道道银光。
“你真的要去见圣上?”秦瑶问着,郑斯顿这人就是优柔寡断,嘴上说得再狠,终究是记得那些门阀对她的好,怎么都会为了他们尽力的。
郑斯顿不吭声。
秦瑶手中的银鞭飞舞,轻轻的卷起了一个杯子,轻轻巧巧的落在了郑斯顿面前的案几上。
“你又没有田地,又不想当皇帝,何必去与圣上作对呢。”秦瑶道,劝谏皇帝哪里有容易的,一百个当中九十九个死在了劝谏的路上。
“以本小姐的绝世武功,以你的天生神力,天下何处去不得?”秦瑶道,为了个小地方受气,不值得,不如找个大城池当土皇帝好了。
郑斯顿叹气,若不是那些门阀的帮助,她怎么可能有今日呢,只说若没有当上了将军独霸谷城县,她的那些嫡系手下吃什么喝什么?看着那些门阀倒霉有些不厚道了。
“我还是去一趟丹阳吧。”她无力的坐下,拿起了案几上的茶杯。
银鞭又是一闪,茶壶被卷了起来,瞬间到了郑斯顿的手边,郑斯顿淡定的伸手接住了茶壶。
“噗!”茶壶碎裂,茶水四溅,郑斯顿慢慢的抹着衣服上的水渍,冷冷的瞅秦瑶。
“这个……有些没有掌控好力量。”秦瑶gān巴巴的道。鞭子终究不是手,稍微用力大了一点点。
……
百余人站在郑斯顿的身后,衣服却穿的乱七八糟的,店小二,小贩,路人甲都有。
“记住,从此刻起,你们不是谷城县的士卒,而是去丹阳做买卖的普通人。”郑斯顿叮嘱着。一群门阀阀主欣喜的看着郑斯顿,鼓励着:“一定要办法了!”“办不好就别回来!”
郑斯顿点点头,上了毛驴。小地方马都没有,有毛驴就不要挑剔了。秦瑶凑过来,低声道:“快看,隔壁小姐姐在看你呢。”
郑斯顿转头,隔壁的院子门口,一个女子羞涩又关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