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広只是笑着:“雪岚,做功课了!让椰菜和葵chuī雪陪你做,看谁做的又快又好!”
小雪岚看看椰菜和葵chuī雪:“好啊。”
虞世基和裴蕴一齐心中凛然,从李二被胡雪亭bào打开始,这太原李家的事情果然有些蹊跷。
……
礼部衙门。
李建成据理力争:“东突厥使者都到了洛阳的门口了,怎么能继续无动于衷?”这个迎接东突厥的钦差,最近已经成了笑话,一直毛事情都没有做,每天待在礼部发呆,要这个钦差有个毛用?
礼部的官员们认真反驳:“一切都已经按照钦差正使丹阳公主殿下的命令执行,副使何来无动于衷一词?”
李建成压住怒气,问道:“公主殿下和员外郎呢?”这两人一早就不见踪影。
礼部的官员们大奇:“阁下作为副使,难道不该在正使面前应卯听令?反倒问我等,实在是稀奇啊。”司徒府下令了,不用给李建成面子,随便讽刺。
李建成甩手而去,看似愤怒,心里其实很是欣慰,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走,我们自己去迎接!”
李建成没有权利调动礼部的仪仗队,只带了数百家丁,备了水果吃食,去城门口候着。
城门口没什么人影。
“快要下雨了,快回去啊。”眼看天色更加的yīn沉,似乎有bào雨将至,不断有人催促着其他人,快步往家赶。
城门口,一人面对城门,席地而坐,案几上放着一些吃食。百余礼部的仪仗队散乱的站在她的身后,随意的聊着天。
周围的行人都远远的避开了她,一声都不敢出。有小孩见了,好奇的扯着父母:“那人好奇怪,是不是神经……”已经被父母用力的捂住了嘴巴,小心的看着那人,见那人似乎没有听见,这才放下了心。
“这是那个谁!”父母低声道,“不要看她,不然会被她吃掉的!”小孩子吓住了,紧紧的扯着父母的手。
胡雪亭闭目沉思,根据记忆,这太原李家勾结突厥的可能性是杠杠的,这次东突厥忽然进京朝见,多半是出自李园之手,可是,他到底为了什么呢?
“原来员外郎在这里。”李建成有些冷笑,还以为胡雪亭竟然敢不顾朝廷的体面,不肯迎接东突厥使者,原来是甩下了他,独自迎接了。一些李建成的手下愤恨的看着胡雪亭,卑鄙!竟然想要独吞功劳。
胡雪亭瞅瞅李建成,幽幽道:“有胡某在,就算变天了,又如何?”
李建成心中一凛,只觉这话中透着无数的信息。
“员外郎,好像要下雨了。”几个礼部的官员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已经空旷旷的官道,这东突厥的使者看来在下雨前是赶不到了。
“是啊,估计雨止前是不会到了。”胡雪亭道,起身进入一边的酒楼中,几个仆役急忙抬走了案几,一群礼部的人慌慌张张的进入街道附近的店铺避雨。
大街上瞬间只剩下了李建成和他的数百家丁。
“列队。”李建成看看黑沉沉的天色,丝毫不为所动,厉声下令,数百家丁在城门外整整齐齐的站成了数列。
“出城迎接东突厥使者。”李建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大步出了城门。
“好一队jīng兵。”城门内,某个酒楼中,有几个人低声用番邦语言jiāo谈着,整支队伍行进之间,队列整齐,颇有章法,看着就让人心惊。
“太原李家的家丁就如此jīng锐,看来,其志不小啊。”有番邦使者低声道,眼神诡异。其余几人缓缓点头。
数十人走上了酒楼,厉声道:“全部靠边站好,妄动者死!”
几个番邦使者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躲到了角落,乖乖的站着,只觉李家实在是愚蠢了些。
……
风雨大作,雨水倾盆而下。
“快些,前面五里地就是洛阳了!”随军的官员在风雨中大声的叫着,催马急行。风雨骤然而落,众人虽然有斗笠蓑衣,但这风雨之中,依然淋得像落汤jī一般。
“加速!”东突厥的首领大声的下令,风雨中,东突厥的骑兵再次加速。随军官员脸色微变,此时才看出了双方在骑术上的差距。
“草原铁láng,名不虚传。”随军官员想着,转头下令:“跟上!”
五里地的距离,几乎瞬间就到,远远的就看到有一堆人站在风雨中,一动不动。
东突厥使者队伍勒住了马,惊讶的看着洛阳城门前。
李建成带着数百李家的家丁,没有穿任何蓑衣雨具,毫无遮挡的,站在bào雨当中,队伍丝毫不乱,更没有人抹去脸上的积水。
“没想到大随有如此jīng锐士兵。”东突厥的首领大声的感叹,寒冷的秋日,眼看冰凉的雨水渗入那些人的脖子之内,就知道必然是彻骨的冰凉,却没人乱动,士卒竟然坚韧至此,实在是可敬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