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人大叫:“杀光关中门阀子弟!”
远处,千余关中军队赶到,抽出刀就乱砍,片刻间长街上血流遍地。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杀了关中门阀,我们就是新的门阀。”有百姓大喊。无数的百姓拿着菜刀甚至板凳,与一群士卒厮杀。长安城中到处都是喊杀声。
几个门阀阀主冷冷的站在皇宫的城墙上,看着长安城中的混乱,一点点都不意外。
“胡雪亭不过如此。”周阀的阀主不屑的道,利用百姓造反推翻门阀,杀光门阀等等,早三百年就知道了,也早已做了完善的准备,不管长安百姓如何的激愤,也绝对无法在武装到牙齿的军队的手中讨得好。
“万箭齐发,看他们谁能靠近皇宫。”杜阀的阀主看着城头的数百弓箭手,就算那些bào民能够侥幸冲破了军队的围剿杀到皇宫之下,也不过是被she死而已。
“老夫已经下令,若是bào民势大,就算烧了半个长安也无妨。”陈阀阀主笑着,只要他下定了决心放火,军队自然会早早的做隔断火势的准备,绝不会真的烧了半个城池。
几个阀主都微笑着,经过这次血洗,这长安之中的人口立马少了一半,这长安就稳如泰山了。
“那太托大了,至少可以坚持十年。”几个阀主大笑。
“胡雪亭真是个好孩子啊。”陈阀阀主捋须而笑,其余阀主用力点头。
“孰为胡雪亭多智乎?”冯阀阀主认真问道,一群阀主一齐鄙夷胡雪亭,天下就再也没有比胡雪亭更蠢的蠢货,竟然无形之中帮了关中门阀的大忙。
关中粮食不够几百万人吃的,关中门阀早就想到了减少人口的办法,只是运气不好,刚想执行驱赶百姓的计划,就被胡雪亭破了金锁关。但接下来胡雪亭脑子有病,竟然驱赶百姓出关去陇西,这简直是关中门阀梦寐以求的机会,杀了几百万普通百姓吃饭,关中门阀哪里还会有粮食危机?什么把中二青年送到陇西,什么把中坚子弟分别派出关中,什么老年阀主与关中共存亡,那只是忽悠中二青年们的把戏。
没了几百万流民,关中门阀只要各自守住坚城,这胡雪亭只能在城下流gān了鲜血。围困?爱怎么围怎么围去,有本事围困个十年八年,怕了你就不是关中人。
“用不了杀光,只要驱赶出去就行,他们自然会向武关而去,被胡雪亭这个傻瓜屠戮。”周阀的阀主道,屠戮bào民的名声不太好,不如jiāo给胡雪亭去杀,反正胡雪亭没脑子,肯定会傻乎乎的成为他们手中的刀子,愉快的屠戮关中百姓。
“胡雪亭不可能在长安城下围困十年八年,也就是派大军守住各处要道而已。”几个门阀阀主已经想过了后路,要是胡雪亭真的脑残到围观长安十年八年,长安再次缺粮,那就开溜逃出关中。关中地方再小,也不是骁骑卫的数万军队能够守住每一寸土地的,肯定漏得像筛子一样,保证随便哪个小道一晃就能躲开骁骑卫。
“我已经飞鸽传信武关和萧关,开始挖掘过关的地道。”陈阀阀主道,挖地道不容易,但是挖个十年八年总会有成果的,肯定能够避开守在关卡前的骁骑卫,远远的在僻静之处挖个出口,到时候只怕这关中的门阀都溜光了,胡雪亭还懵懂不知。
“这长安城中也要开挖。”周阀的阀主提醒,虽然胡雪亭基本不可能围困长安十年八年,但漫长的时间不能làng费,挖一条出城的道路也是好的。
一群门阀阀主微笑着点头,闲着也是闲着,挖地道又不花什么成本。众人看着长安城中,好几处地方已经燃起了火光,他们悠闲的讨论着未来:“只是不能出城而已,完全无妨。”“我们本来就很少离开长安。”“不如去我家打麻将吧。”“也好,输了的人要罚酒。”
“阀主!胡雪亭带兵来了!”有将领惊慌的汇报。
“什么?”一群门阀阀主大惊,难道竟然要在此刻攻打长安?
“立刻关闭城门!”周阀阀主厉声道,什么驱赶长安百姓去武关是再也顾不得了。
一群阀主愣愣的看着报信的将领,该死的胡雪亭,竟然这个时候进攻长安!
冯阀阀主猛然想起了洛阳大火,咬着牙齿,脸色铁青:“胡雪亭是要重现洛阳的劫难吗?”一群阀主想到了洛阳尸横遍野,以及杨恕的人头,脸色大变。
“关城门!派大军守住城门!”众人呼喊着,再也没了从容优雅。
洛阳西门处,无数百姓哭哭啼啼的,被士卒们驱赶着出了长安,不少人死死的拉着士卒的手臂,攀扯着城墙,不愿意出城。“都是长安人,为什么要赶我们走?”“我们不是bào民,我们没有和门阀作对。”“不要赶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