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头,一群百姓拿着刀剑,瑟瑟发抖,杀jī都未必杀过,哪里敢杀人?
“若是我有胆子杀人,我会站在这里?”有百姓愤怒又颤抖着说道,十几万手拿刀剑的百姓愣是被几万大越士卒给吓住了,老老实实的听胡雪亭的指挥上阵杀敌,那就是剩余的十几万百姓都是不敢打仗不敢流血的普通人的铁证。
“不要怕!我们占有有利位置,只要对方冒头就是一刀砍下去。”某个已经打了几天的百姓安慰着,站在城头居高临下简直是做着打地鼠的活,何必害怕。
“见了敌人,不要看他的眼睛,只管夹头夹脑的砍下去。”那百姓老兵传授着经验,四周无数的百姓用力的点头,只觉这是别人拿鲜血和性命换来的宝贵经验,万万不能疏忽。
“会不会被she死?”有百姓颤抖着问,打地鼠必须站到城墙的最前方,整个身体都bào露着,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很容易被一箭she死的。
“哈哈哈,你们命好。”那百姓老兵大笑,大步站到了城头,指着越来越近的数万蛮夷道:“大雨之下,箭矢不能用,你们尽可以放心。”
一群百姓小心的蹲下,凑到了城墙边,从箭孔中向外张望,果然没有看见拉其普特人有弓箭什么的,不禁欢喜又佩服的看着百姓老兵,只要毫无顾虑的打地鼠,那就容易了。
“不容易,会让你们做吗?”那百姓老兵已经把自己与大越士卒划分成一拨,面对菜鸟有浓浓的鄙夷感。
“准备!”号令声传了过来,成都百姓们畏畏缩缩的拿着刀剑靠近城墙。城墙下的拉其普特士卒正在竖立梯子,疯狂的向上攀爬。
“妈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看着城下瘦弱的拉其普特人恶狠狠的看着他,转身就逃。“噗!”负责监督的大越将士随手一刀砍下,那男子捂着脖子,喉咙咯咯作响。大越士卒又是一脚,将那男子踢下了城头,下面的拉其普特蛮夷叽里呱啦的叫着什么,那大越士卒全然不理会,只是随手甩掉了刀上的鲜血,道:“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周围的百姓死死的盯着那个大越士卒,那大越士卒杀人的神情太轻松了,就像在杀一只苍蝇,这大越军队杀人不眨眼果然不是传说啊。
“下一个。”那大越士卒喝道。一个百姓看看左右,脸色惨白的走到了城墙前。
“不想死,就拿起刀剑与敌人拼命。”那大越士卒大声的道,附近的所有百姓用力点头。
“跟我喊,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某个大越士卒大声的叫着。无数的百姓跟着喊,七零八落的叫声在四周响着,却没人在乎。
“杀!”成都百姓们奋力的砍向了在城头露出脑袋的拉其普特人。
……
苏威伸长了脖子,细细的看着战局,拉其普特士卒已经爬上了城墙,与大越士卒惨烈的厮杀在一起。他虽然不懂军事,但判断谁输谁赢却有一个简单的办法,那就是看谁死得人多,一眼看去,只觉每一秒钟都有拉其普特人从长梯上,从城头惨叫着倒下,而城头的大越百姓和将士却鲜有看到伤亡的。
“这是为何?”苏威问道。李靖微笑着:“我军进攻,自然会吃些亏。”斜眼看苏威,这点都不懂,军盲
苏威笑容不变,道:“老夫问得是为何大越将士丝毫没有看见疲惫之色?”一个人是不是疲惫,有没有黑眼圈,隔着几百上千丈的距离自然是看不清的,但大随将士不断地咳嗽和打喷嚏,好些人手软脚乱,竟然梯子都抓不住,对比畏畏缩缩却站得很稳的大越将士,显然谁有疲惫之色一目了然。
马蛋啊,你问我,我问谁啊!李靖微笑了一盏茶时间,终于道:“只是昨夜熬了一夜而已,今日早晨哪里会有疲惫之色?苏将军也多有熬夜打牌,当知道不到午后,是断断感觉不出疲惫的。以本将看,贼匪的最疲惫的时刻当在今日下午到明日凌晨,只要本将连续不断地用兵,贼匪的疲惫之色就会越来越明显。”
苏威捋须点头,只是熬了一个通宵?你丫没看见这场仗已经打了这么多天了?他盯着李靖微笑,眼神中满满的赞许和佩服,都怪自己单纯啊,怎么能信了杨恕夸奖好朋友后辈的言语呢。
……
丹阳。
胡雪岚穿着纸甲,手按剑柄,打定了主意立马就去救胡雪亭。
“姐姐定然遇到了危险,等着我去救她!”她用力握拳,一直是姐姐救她,现在她长大了,该她救姐姐了。“准备飞艇,我这就出发!”
椰菜和葵chuī雪用力点头,身上的纸甲随着动作而飘动,有她们三个出马救人,肯定能够救出胡雪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