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建泥土长城!”胡雪亭指着地图,手指一划,在潼关,乃至整个关中区域的东面画了一条长长的线。
“我要这条线上建立泥土长城!”
……
潼关内,一群将领围在案几前,仔细的看着消息。
“胡雪亭发动流民,在这里建泥土墙?”有将领皱眉,这是要gān嘛?
“以为这里是丹阳,随便挖个泥土城墙,就没有办法出入了?”有将领冷笑,这种没有一块石头,完全是泥土的城墙建造的再高,在军队面前都是渣,一攻就破。
“胡雪亭这是怕了我们潼关的高墙,想要自己也建立一个潼关了。”有将领大笑。
“我们要不要出击?”有将领道,本着敌人提倡的,我们就反对的原则,趁着胡雪亭的城墙没有建好,带人攻打胡雪亭,毁掉泥土城墙,那是上策中的上策。
一群将领看段志玄和窦琮,没有打下永丰仓,那是大大的污点,不如戴罪立功,攻打胡雪亭,立个头功,在刘文静和李建成面前,多少有个jiāo代。
段志玄用力的点头,脸上挤出笑容:“是,我段志玄一定……啊!”捂着胸口,鲜血迅速染红了衣服。
段志玄眼角含泪,惭愧的看着众人:“段某虽然有心杀敌,奈何受伤太重,只怕是没有办法立功了,天意啊。”不断地嚎叫着。
一群将领互相对视,看来上次陷害段志玄去攻打永丰仓做的太过了,瞧,淳朴善良的好孩子段志玄,竟然学会了装死装伤虚情假意gān嚎等等,虽然手段还有些幼稚,怀里的猪血包明显有些凝固了,用力按破猪血包的动作也太明显,gān嚎更缺乏感情投入等等,但显然是终于脱掉了傻子的帽子了。
“何必进攻,我们只管守好了潼关,胡雪亭有胆子就过来受死。”某个将领大声道,guī壳战术天下无敌,管胡雪亭脑子有病,想要平地起雄关也好,有其他诡计也好,他们以不变应万变,看胡雪亭能怎么样。
“不错,就是这样。”一群将领个个点头,他qiáng任他qiáng,明月照大江。
段志玄时不时的低声惨叫几声,看着一群同僚,心里充满了胜利感,又想坑我,做梦!
……
荥阳。
“泛huáng河长江经济合作组织?”贺若弼盯着这个狗屁不通的名字,无言以对。一群手下同时皱眉深思,到底胡雪亭又闹腾什么?
“现在,杨轩感,李浑都明确加入了。”某个手下道,这没什么稀奇的,谁不知道这三人是一伙的。
“鱼俱罗好像也要加入。”有个手下皱眉,严格的说,不是鱼俱罗要加入,鱼俱罗现在在辽东晒太阳呢,淮北道做主的鱼俱罗的手下们。以笙歌为主的淮北道文官们认为,能打的鱼俱罗远征辽东,淮北道军队少了大半,和周围群雄保持友好,稳定形势,那是唯一的目标,管什么泛huáng河泛钱塘江的,只要能够拖住对淮北道虎视眈眈的李浑胡雪亭贺若弼,比什么都要重要。淮北道加入了泛huáng河什么的组织,杨轩感李浑胡雪亭就是盟友,贺若弼未必就敢攻打淮北道,至于胡雪亭有没有其他yīn谋,淮北道只要牢牢的记住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接触的闭关自守原则,淮北道就没有任何损失。泛huáng河什么组织是邪(教),违反了只有一个大随的原则?没关系,等鱼俱罗回来后,gān脆的不承认就好。淮北道的老大是鱼俱罗,又不是他们这些小官吏,说不承认就不承认,一点都不违反大义,大不了笙歌写个检讨书什么的就是了。
“宇文阀已经决定加入了。”又是一个手下道。贺若弼对此毫不奇怪,宇文述远征,宇文阀做主的是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的眼中除了银子,还有什么?打仗不行,脑子不行的纨绔,除了做皇帝,就想着赚钱了。
“周围都是泛huáng河长江经济合作组织的人,我们是不是也暂时加入?”某个手下看着地图,新成立的北齐周围全部是泛huáng河长江经济合作组织的人,很有一种陷入láng群的焦虑感。
“只是商业合作?”贺若弼绝不敢小看胡雪亭,在洛阳的时候就见识了胡雪亭的卑鄙和无耻,指不定人畜无害的言行之下,冒出什么láng牙虎爪。
“到目前为止,只是提出安置流民,互相商业往来。”手下们道。
吸收流民的事情,其实个个大佬都在做。天下还是大随一家的时候,谁都不想要流民,但没了大随,各个大佬毫不犹豫的把吸收流民放在了第一位。做官员只要自己升官发财就好,做皇帝自然需要人口越多越好,兵qiáng马壮,才能统一天下。但吸收流民真心不是那么容易的,粮食和地盘都是问题,哪怕各个大佬肯开放自家的私人粮仓,也绝对不是长远之计,难道还养着没有土地的百姓一辈子?况且各个大佬愿意开仓放粮,各个贵胄地主不愿意,只靠大佬一个人,又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