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官员点头,胡雪亭确实有些自以为是,但好像还没到以为自己是神的程度。
“gān涉百姓的婚姻,对胡雪亭又有毛个好处?”虞世基道,作为皇帝,看中了美女美男,直接一棍子打翻,拖到后宫就成,何须理由?哪怕是脑子进水,年纪轻轻就大妈发附体,想要给周围的官员衙役仆役士卒当月老,也不需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只要小小的玩一个“赐婚”就搞定了。
一群官员顺着“陈柔案”,仔细的想,怎么看都是为了婚姻和爱情,但是,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虞世基叹气,真是一群老实人啊,罢了,再点他们一句,要是再不懂,就只能让时间教育她们了。“圣上这次是下了毒手了。”
一群官员更茫然了,皱眉苦思。佘戊戌看着潇洒而去的虞世基,怒了:“难道我聪明伶俐,熟读四书五经,写字又漂亮,智商竟然和轩轩一个档次?”
一群官员惊愕的看她:“轩轩五岁启蒙,读了二十几年四书五经,名师指导,往来无白丁,谈笑有鸿儒,上马杀敌下马管政也有十年了,你怎么会觉得你可以和轩轩比?”
佘戊戌眨了半天眼睛,原来她只能和石笨蛋比?太伤人自尊了。
……
已是深夜,某个城市的府衙中却灯火通明。
“老张,我要王家村的人口数据!”某个官员头都没抬,大声的喊。
“没有!”那老张同样头都没抬。那要数据的官员大骂:“你不是统计过吗?”那老张无奈:“不符合标准,给你也没用。”
一角,某个官员看了半天资料,拍案大骂:“这份东西是谁统计的,为何少了十几个人?”核对了半天,数据敲不拢,还以为他算错了,仔细查了半天,才发觉有个傻bī少算了人数。
“县令,我明天要去王家村,不来应卯了。”某个官员大声的道,想要搞清第一手资料,还是必须去一趟王家村。
“我和你顺路。”另一个官员抬头叫道,他有另一个村子里的数据要核实。
朝廷发了新的命令,要各地上报最详细的地方人口资料,包含人口数量,年龄,财产,婚姻状况,亲戚关系,老实说,这份东西在江西地区其实都有,三抽一的时候已经顺带完成了粗略的统计。但糟糕的是,这次要求的准确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几乎所有的资料全部报废。这整个府衙的官吏就不得不忙得脚不沾地了。
“我派一百人给你们!”县令想了想,去各个村子里调查,没有大军开路可不成。“若是有必要,严刑拷打!”
一群官员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盯着县令,为了一个统计数据,至于用严刑拷打吗?县令惊愕的看着一群官吏,道:“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我们当年在丹阳推行普通话的时候,你知道沾了多少的鲜血?”一群官员看着那县令,原来是丹阳衙役出身啊。众人的脸上顿时挤出了更多的笑容:“县令高见!”“县令饿了吗?我这里有糕点。”“县令的蜡烛太少了,影响视力,我再多点一支蜡烛。”
……
某个农庄中,戏曲团唱完了戏,打算收工离开,好些人围住了余阿九。
“老板,再唱一遍。”有人道,实在是第一次看到这么jīng彩的故事,必须多听几遍。
“就今天晚上,绝不耽误你们去其他农庄。”有人很体贴,知道戏曲团还要去其他地方,只希望今晚能够再多听一次。
“不行啊。”余阿九愁眉苦脸的长叹拒绝,手指弯曲成铜钱状,晃啊晃的。一群人懂,听戏要付钱的:“绝不让你白唱,我们给钱。”虽然给钱听戏有点肉疼,但是,这么好的戏曲,花钱也是值得的。
余阿九咧嘴笑:“十两银子包场。”
毛啊!这么这么贵!
“你莫要欺我!”某个男子跳出来了,以前在地主老爷家做过事,知道戏曲团包场的行情,也就一二两银子,他们这里数百号人,大家凑一凑,每人撑死十个铜板也就搞定了。
余阿九长叹出声:“你们不知道,我们明天还要赶早去其他地方唱,晚上若是不好好休息,没有jīng神,唱错了词,唱的不好,会被喝倒彩,赶下台的。”一群百姓毫不在乎:“你们唱的这么好,唱错了别人也不知道。”余阿九热泪盈眶:“这出戏是圣上为了子民的幸福,钦点的戏曲,那是朝廷的颜面,若是唱错了,我们会掉脑袋的!”
一群百姓无奈,那就没办法了:“十两银子贵了点,能不能三两?比在地主老爷家唱戏多了一两银子呢。”
余阿九大惊失色:“你再说一遍?”一群百姓有些心虚,看余阿九的震惊模样,他们好像在哪里犯了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