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岁禾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我没有办法装作大度的去原谅南与白,但是那个孩子……”
“你想帮他?”
“想帮他找找看这方面的医生,他耳朵不是先天导致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乌洵的时候,有一天给我打电话,我说家里来了客人?”
南岁禾一怔,在乌洵她好像没有打过电话吧?
思忖片刻忽的想起来,在半山别墅的时候她倒是打过一个,当时没有跟白韵嘉说已经回了南城。
她电话最后貌似提了这么一句。
“好、好像记得。”
“是你俞叔叔他们家回国了,来我们家吃晚饭。他儿子就是专攻耳鼻咽喉科的,长得高高瘦瘦又仪表堂堂,很有礼貌,找他帮忙最合适不过了。”
南岁禾好像记得这么号人物,貌似是叫俞言,以前也是住在路家旧址附近的,只不过她来南城没多久,他们家就搬去国外了。
既然是专攻这方面的,那找他咨询下是个不错的选择,只不过白韵嘉这笑,她怎么感觉怪怪的?
南岁禾想了想,最近要圆的谎好像有点多,要不她先在许宴青这事上主动坦白点好了?
“妈,其实我最近jiāo了个……”
“你这孩子,这chuáng上乱的跟狗窝似的,还有这柜门也不关紧。”白韵嘉在过道往主卧里扫了一眼,准备进去拾辍下。
“妈!!”
南岁禾心头顿时警铃大作,飞奔过去‘啪’的一声带上门。
白韵嘉捂着胸口,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吓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你这死孩子,想吓死你妈?”
“妈,我等下自己收拾,要不、你先回去?我等下有点急事要出门,晚上回家吃饭。”南岁禾gān笑几声,说了一连串。
白韵嘉犹疑的看了眼紧闭的门里,第六感异常灵敏,“你背着你妈养男狐狸jīng了?”
“绝对不敢!”
那男狐狸jīng她养不起啊,顶多是男狐狸jīng养她。
“行吧,我回去问问你俞叔叔儿子的事。”
好不容易把白韵嘉劝了回去。
南岁禾推开卧室门,许宴青已经从衣柜里出来了,双手环胸半椅在柜门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她。
“让男朋友躲衣柜里,嗯?”
果然,许宴青算账,虽迟但到。
南岁禾甩开鞋子跳上chuáng角,居高临下看着他,亲昵的搂住他脖子,“这不是还没跟我妈说嘛,万一被她发现了,说你不自爱呢,是吧?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
许宴青微微仰头,掀起眼皮看她。
“哦?是么?”
“我怎么不自爱了?”他向前一步,凑近了些,长臂一伸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单手抱起,“是这样?”
南岁禾惊呼一声,修长的双腿紧紧攀附在他腰身,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细嫩的手臂也搂的更紧。
“你gān嘛?!”
许宴青下腹一紧,如千万只蚂蚁爬过的细密苏麻感传来,他未有只言片语,抱着她出了主卧,停在开放式厨房。
南岁禾耳尖倏然一红,许宴青揽在她腰后的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即使隔着一层布料她也感受到了。
他把她放在橱柜上,稍稍偏下头,俯身在她锁骨上绵密细腻的吻了吻。
眸色有些迷蒙,嗓音沙哑,问:“还是这样?”
南岁禾往后仰了仰身子,让他后来的一吻落了空,“老色批。”
许宴青失笑。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不自爱了?”
“呐呐呐,正经人谁捏女孩子……屁屁呀!”南岁禾拽住他的手腕。
许宴青低下头,无奈的勾了勾唇,笑声清风月朗。
他的女朋友,还真是可爱到爆了。
“逗你的,赶紧下来吃早餐,我得去公司了。”他揉了揉胸前的那颗脑袋。
南岁禾抬起头来,“啊?你不吃了再走吗?”
“来不及了,会议已经推到十一点半,不能再推了。”
许宴青捂住她清亮的黑眸。
待看清他揶揄的脸色,南岁禾轰的血液凝固,紧紧攥住他的小臂,“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信吗?!”
“嗯,我信。”
信他个大头鬼啊,他这什么表情?信了才怪!
天地可鉴,她说的真的只是早餐而已。
许宴青穿好西装外套,正了正领结,神色忽的肃然,“胃有没有不舒服?”
南岁禾舀了一小碗粥,热气盈盈被她chuī散开来,“没呢。”
“昨晚喝了多少?”
她拧了拧眉,仔细回想了下,“没有吧,我好像没喝。”
话刚出口,她才发觉不对,人太多,她也记不清了。不过肯定是喝了,不然怎么后面的事她都断片了?
没喝的人会连安全带都不会系了么?
哪个正常人把安全带插座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