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以后,还请云先生和白先生,多多关照。”白子庸率先起身,冲着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之后,双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不是白子庸不想谈,而是云沧摆明了不想细谈,这意味着,他想随性而为,这虽然不可控,却也可能有着更大的威慑力,白子庸无奈,却也只能认服,带着人先行离开,全程都是恭恭敬敬的。
等人走了,白谨离立刻就不端架子了,满脸兴奋地扑住云沧的手臂,“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去搞事情?我才是受害人,光你一个人报仇可不行!我要亲自揍他们!揍得他们再也不敢来害我们!”
他前世今生的经历就已经够坎坷了,没道理还要被人为地加难度,就不能安分点吗?
“可以,上一次年会上的事情,主谋的几家我已经揍了一遍,你要不要再去揍一遍?”至于公平什么的,对敌人,实在是没有必要。
“要要要!咱们全家一起出动,邢宇飞也带上,以前不老有人欺负他吗?咱们也让他顺便欺负回去!”白谨离美滋滋地计划着,两人继续吃饭,根本不知道,一楼另一间客户里的邢宇飞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将他们说的话,全都听进了心里。
曾经,他们邢家也是玄术界的大家族,可无奈,真正有本事的,始终就那么几个,拖后腿却有一大堆,然后一场意外,他们家真正有本事的人,一下没了三个,他这个据说最有天赋的人,却还没有长成,要资源没资源,要人脉没人脉,根本保不住爷爷和父母留给他的东西,这些年来,邢家的老底都被掏空了,而他那两位鼠目寸光的叔叔,一门心思只想着赚钱,家里有点价值的东西,都让他们拿去换钱了,让他连个念想都留不下。
说不恨,那是假的,他只是认命了而已。
可如今,却有人告诉他,不必认命,也不必委屈,他可以昂首挺胸地打回去。
邢宇飞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知道想了多久,等他终于推门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此时,白谨离正舒服地泡在泳池里,享受着当一条鱼的快乐,小金龙也欢快地在他身边游动,光明正大地蹭水灵泉,享受着抱金大腿的快乐。
云沧坐在一张躺椅上闭目养神,察觉有人停在身边,眼睛也没有睁开。
“想通了?”
这莫名的一句话,却让邢宇飞听得一怔,转瞬就反应了过来,云沧什么都知道。
“云大哥,我想跟你们一起行动,找回场子。”话糙理不糙,这句“找回场子”,邢宇飞说得铿锵有力,没有一丝半毫的迟疑。
“好,我们明天出发,第一站,Y省钱家。”
“是!”
第二天,一家六口一起出发了,完全没有要走寻常路的意思,直接瞬移到了Y省钱家的主宅里,他们到的时候,正是钱家人聚得最齐的早餐时间,钱家族长,正威严地坐在首位训话,其余人自然就只有乖乖听训的份。
对于凭空出现的四人一shòu一娃娃,钱家人都有点懵也有点惊,但到底是大家族,见过大世面,很快就平静下来,有再多的不平静,也都默默地藏进了心里。
毕竟,瞬移这种事情,不是凡人可以肖想的,玄门中人,就算凭符篆瞬移,那也有着严格的空间限制,还极耗灵力,是玄术界大佬们都不太敢妄想的高端术法。
然而,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云沧这张帅得天怒人怨的脸,再加上,这人前几天才打上门来,把他们上上下下揍了个颜面无存,让他们想遗忘都不行。
“云沧,你不要欺人太甚!”钱家族长怒而拍桌,吼得气势十足,仿佛他就是正义的化身,而云沧就是邪恶的代表。
白谨离立刻就不gān了。
“欺负人的是你们吧?几次三番地袭击我们,前几天还差点毒死我,这个仇,你以为揍你们一顿就扯平了吗?我们可不答应。”话落,白谨离就毫无征兆地一个前冲,眨眼就蹿到了族长面前,毫不客气地一拳砸上了他的面门,顿时揍了他一个鼻血横飞。
钱家族长惨叫着倒飞了出去,其余人都还懵bī地没反应过来,等他们想明白,族长被打了要反击的时候,云沧等人已经齐齐冲上,都懒得用术法,用最直接的拳脚功夫,转瞬间就揍得屋子里的钱家人哭爹喊娘,除了几个年幼的孩子没挨打以外,但凡是个子高过小金龙的,一个都没难逃得过。
这妥妥地就是吊打,钱家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十分钟后,白谨离一行人潇洒地瞬移离开,只剩下了屋里的一片哀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去找玄术协会的人,让他们给我们一个jiāo待!”被白谨离重点收拾的钱家族长,此时脸已经快要肿成猪头,他坚持喊着“欺人太甚”,直嚷嚷着要去玄术协会告状,哪里知道,玄术协会已经跟云沧和白谨离结盟,这状,注意是告不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