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细雨有些诧异:“是吗?那……那行吧,那我们先走吧。”
谢锦朝点头:“直接去酒店吧,就在商业广场那边。”
严朵朵原本正和李织织说着什么,听到聚餐的事情,兴高采烈地转过头:“听说年级这次包了一个大厅,大手笔,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对了对了,班长他们还说一会儿吃了饭一起去附近的KTV唱歌,你们去不去?”
谢锦朝笑着答应,乔细雨也点头:“当然去。”
几个人说着,朝校门的方向离开。
今天来之前乔安娜就说过,考完在校门等她,跟她一起去参加毕业晚会,乔细雨原本想着,乔安娜会来的话,陈起年应该也会一起跟她过去。
可是令乔细雨惊奇的是,等出了校门,她才发现,今天匆忙消失的不仅是俞家宁,连带着陈起年也不见了。
陈起年没来等她,过来接她的车是简书意的那台大G,到的时候,车上只有驾驶座上的简书意和副驾上的乔安娜。
乔细雨奇怪:“起年呢?”
今天是怎么回事?陈起年和俞家宁这么有默契?双双搞消失?
乔安娜解释说:“噢,起年说他今天有点事,可能没办法马上就过来,他让我们不用等他,到时候他办完事就回来找我们,上车先去酒店吧。”
“他说是什么事了没?”乔细雨有些错愕,什么事情叫陈起年这么着急。
乔安娜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好吧。”乔细雨只得点点头,上了哥哥的车,朝着酒店远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此时此刻,陈起年的车就停在七中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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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的家长和学生太多,加上七中是整个永光市最高学府,不少的媒体记者都十分关心这所翘楚学院今天的高考情况,是以校门前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陈起年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校门远处的街道旁,背后紧挨着的还有一辆黑色的奔驰保姆车。
人cháo汹涌的校门前,大家的目光都放在走出的考生们身上,没有人留意到人群中混杂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魁梧、戴着墨镜的男人。
他们在校门附近张望了一下,待看到方翔同几个小混混离开学校后,迅速返回了陈起年的车旁,抬手叩了叩车窗。
应声之下,两扇车窗缓缓摇落,陈起年坐在驾驶座,俞家宁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
俞家宁侧首,看了一眼那个魁梧的黑衣男人:“人已经出来了?”
“是,那个叫方翔的已经出来了。”男人别了别耳朵上的耳麦,似乎在听着什么,而后继续向俞家宁汇报,“人现在好像往附近的一家地下台球室去了,要不要继续跟?”
俞家宁面无表情,冷淡点了点头:“远远跟着他,等他进去以后把门堵了,我们现在过去。”
“好,我现在就jiāo代他们去做。”黑衣保镖恭敬地答应下来,对着耳麦里说着什么,旋即转身走向陈起年车后停着的那辆黑色保姆车。
黑衣男人拉开保姆车的车门,车内加上驾驶员,一共齐刷刷的七八个黑衣魁梧大汉坐在那里,都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轮廓坚毅,那身西装几乎压不住他们衣服之下膨胀饱满的肌肉。
黑衣男人坐上保姆车,摔紧车门。
俞家宁侧眸,看了一眼身侧的陈起年,不紧不慢,轻轻朝着前方一扬下巴。
陈起年眼帘沉下,一言不发,瞳仁中寒光闪现,他脚下油门一踩,修长的手放落手刹,推动档位,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宛如一条曲线优美的黑色猎豹,轰鸣咆哮着朝前疾驰而去。
背后那辆载满壮汉保镖的保姆车也紧跟在这头黑豹背后行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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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翔刚考完试,虽然没考好,但这也不影响他今天的放纵。
他是这条街地下台球室的常客,到的时候,他所谓的那些大哥小弟都已经在这,围着一个台球桌正玩得起劲。
台球室在地下,光线不好,环境也很糟糕,四周都黑黢黢的,只有台球桌上悬着一盏结满蛛丝也不知多久没换的光秃秃的灯泡,撒落着幽微暗沉的暖huáng色光线。
围着台球桌的那这群人,多数都是些瘦津津的半大少年,最大的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或是染着huáng毛,或是染着红毛,身上穿着网购19.9包邮的山寨古驰和范思哲,手里夹着地下商场20块钱可以砍价买到的路易威登手包,旁边还有些他们的女朋友,打扮性感,手里捧着门外5块钱香jīng兑水的珍珠奶茶,一帮人嘻嘻哈哈,卿卿我我。
方翔上去跟自己的小弟们打了几杆球,颗颗进洞,笑得裂开满嘴huáng牙得意地说:“这就是高考失意,球场得意,今天大赢家看来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