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酌“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随即弯了下唇:“嗯。”
“当初是谁说只是跟蔡偲栩有仇?”
她当初就觉得这种随意又粗bào的手法很熟悉,一直有在怀疑,也试图去解码他的ip地址,不过失败了。
再后来去查蔡偲栩的那次,她特地问了赵克荣有没有一个世界出现两个任务者的可能,赵克荣的回答是没有。
所以她就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今天倒是反应过来,虽然以前没有这种情况,但是并不代表不能有。
“这不是…”喻酌顿了下,“时机没到吗?”
他曾经发过誓,无论在哪个世界,只要他能找到她,他就会帮她拿到一切她想要的东西。
“什么时机?”隋浅帮着把青菜拆成一根根的,拿去洗gān净。
“嗯…可以不说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隋浅是要qiáng的性子,从来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忙,以前在那样的环境里,主动帮她的都是不怀好意或者想骗取她信任的。
他担心自己说了她会生气。
“行。”隋浅也不追问,又去拿了一个番茄洗,“怎么觉醒的?”
“她不是你。”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了这么一句。
隋浅听懂了。
有些世界里任务者完成任务之后离开后会被一串相同的数据给替代,但是再怎么说数据也只是一段固定的执行程序,和真正有思想的人是有一定差别的,哪怕二者再像。
以喻酌的敏锐,能够发现这些也不足为奇。
只不过……
“什么时候觉醒的?”
“察觉到你不见的那一刻。”
隋浅轻笑,她伸出指尖戳了一下他的背:“回头。”
他把锅盖盖了回去,听话的转了身。
以前隋浅有一米七五,喻酌是一米九,如今这具身体就一米六六,喻酌却依旧高的得让她抬头看。
他的脸和以前的那张有些许区别,但总体来说有六七分像。
“你现在这个身体的年龄,多大?”
她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喻酌顿了顿:“小你一岁。”
隋浅点点头,突然伸出手拉住了他卫衣的绳子,把他往下带。
随后,一阵温软的触感压在了他唇上。
他打了个激灵,一时间脑子全空白,完全反应不过来她在gān什么。
她停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放开了他走了出去:“我饿了,快点。”
喻酌慢吞吞的起身:“哦。”
直到隋浅去了客厅,他才反应过来似的伸出拇指按了按唇,仿佛那个触感还在。
原本等了她几个小时的疲惫刹那间烟消云散,他垂着眸,偷笑。
—
等他再煮好面端出来,隋浅都已经卸完了妆开始护肤了。
说来也奇特,他们曾经在那个世界,彼此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把关系明确化。
如今明明也是不稳定的地方,她却主动的做了这些在从前她是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
在看到他的那刻,隋浅心里有一瞬间情绪极为高涨,让她自己都说不出来有什么感受,不过硬生生的被压了下去。
直到他刚刚说那句“察觉到你不见的那一刻”时,她心里所有被压抑下来的情绪瞬间再次汹涌起来。
她不用再顾忌这顾忌那,他觉醒了,并且,他来找她了。
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向她跑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步,这剩下的最后一步,隋浅没道理也让他走。
“姐姐,吃饭了。”喻酌喊她一声。
隋浅把最后一道程序抹完才起了身。
换作以前还谈什么护肤,在野外的时候两三天不洗澡都是常事,是没办法的情况。最开始来这边的时候隋浅也没什么护肤观念,还是王敬安及时的发现了这件事,在她耳边念叨了好久,她才听了他的话,耐着性子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时不时还要被他拖去美容院做一做护理。不过原主皮肤本就好,也有在用心呵护,不用做那些医美项目。
“以前你小我一天都不肯喊一声姐姐。”她拉开凳子坐下,“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姐姐喊的顺。”
“这不是你喜欢吗?”喻酌有些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以前两人年龄差只有一天,约等于没有,她有时候很闲的时候也会逗他玩,bī他喊一句姐姐,不过喻酌时常是不肯的,很少会顺她的意。
后来发现她不见了,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把那个假隋浅安排在一个不准进入的别墅里找人照顾着,一有什么不对劲就通知他。
他茫然又惶恐,却又期盼着她会回来。
可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她始终没有出现。直到几个月后,他突然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就这么倒了下去,再次醒来就是在反派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