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听见了王敬安的话,开始了自我介绍。
两人身高身材都相当,而且还是一对兄弟。
“隋小姐好,我是从晋。”
“隋小姐好,我是从魏。”
隋浅看了眼他们,两人显然并不太习惯穿黑西装戴墨镜,站在那里看似威严,实则细微表情早已出卖了他们。
——他们感觉极度的不自在,要不是职业操守在这儿,甚至想当场脱了这过于束缚的东西。
西装根本不可能让人大展拳脚,从你穿上它的那刻,它就会束缚你的肩膀,后背,甚至是手臂,给你营造一种紧绷感。
这也是为什么人一旦穿上西装就会变得格外笔直板正的原因。
“两位可以先把西装脱了坐下,不用这么紧张,我家没人刺杀。”
隋浅半开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兄弟俩面面相觑片刻,并没有动作。哥哥从晋先站了出来:“隋小姐不必客气。”
“你们不觉得你们太显眼了吗?”隋浅一猜就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能人为打破。人可以被规矩约束,却不要被完全束缚。”
安保公司要求他们规规矩矩的穿上西装,这样在雇主眼里显的比较稳重靠谱,但隋浅清楚这衣服对于真正有身手的人来说束缚有多qiáng。
她曾经连这种保护人在旁边撑场面的工作不屑一顾,看都懒得看一眼。这种看似很威风的工作,是组织里能力低下的杀手才会接的。
他们的工作也不仅仅局限于杀人,也有护人。
从晋欲言又止,从魏在旁边则是受不了一般,赶紧脱了身上的西装:“谢谢隋小姐理解,我们兄弟俩是真穿不惯这衣服。”
隋浅微带了点儿笑意:“没事,我也看不太惯这种。”
从晋在旁边看着,看了眼这不稳重的弟弟,不过看到隋浅并没有露出不满,甚至还很满意的模样,也默默的脱了西装外套。
喻酌端着菜从厨房去了餐厅,不忘叫她一声。
隋浅应了一声,过去吃饭。
也没提问在场的其他人吃了没。
雇主和保镖各司其职,什么身份就做什么样的事,她又不需要讨好他们,自然没道理对他们嘘寒问暖。
王敬安被她这理所当然旁若无人的态度给噎住。
小没良心的。
不过他是吃了早饭过来的,现在十点,卡在个不上不下的时间,他也不饿。
不过还是装作没眼力见的插进了两人的饭席:“从晋和从魏就在你身边贴身保护你,另外还有两个保镖暗地里保护你,你出门的时候他们就会跟上。”
隋浅端着粥往嘴里送的动作一停,看向他欲言又止:“有必要?”
“有。”王敬安点了点太阳xué,“第六感。我最近很不安心。”
隋浅哑然。
她倒是听说过一般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倒是很少有听说男人的第六感很准这种说法。
不过王敬安在她眼里…跟半个老妈子也没差。
这么想想倒也能接受。
他要怎样就随他好了。
“行。”她刚准备应下,转念一想还是不喜欢太多人跟着她,又改了口,“算了,就留这两个就够了。”
“我觉得不太够。”王敬安分析,“有时候两个人万一顾不来呢?还是人多一点好,安全。”
隋浅眼神微眯:“我很有钱?”
王敬安:“?”
“突然说这个gān什么?”
“请保镖的钱难道是你出于人道主义帮我付的吗?”
她在yīn阳怪气,王敬安瞬间就品出来了:“那自然……不可能。”
请保镖的钱自然是公司,也就是隋总出的,四舍五入也确实相当于她自己出的了。不过隋总也不差这么点钱,更何况对比起宝贝女儿的安全,这点钱算是什么事?
“呵。”隋浅不给面子的冷笑一声,“既然我是出钱的,那就听我的,留两个就够了。”
王敬安:“……”
他怀疑这人就是在偷换概念。
不仅如此,她还没完又想出了新要求:“留下来的这俩,……从家两兄弟,我亲自考核。考核失败也不用留下来了。”
“???”王敬安很懵。
“你亲自考核?你考核什么?”
隋浅这个娇小姐,什么时候还懂这些东西了?
隋浅一碗粥下肚,整个胃里舒服了不少,jīng致的瓷碗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还挺悦耳:“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有我自己的考量。放心,我不会无理刁难。”
隋浅主要是想看看这两人的实力够不够。
她也不是那不喜欢安定的人,能借别人的手除去麻烦自然就没有自己动手的必要,以前那是迫于生计迫不得已,如今却没了这个顾忌。
王敬安不知道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不过她都这样说了,他也知道她大概会有个分寸,也就由着她去了:“行吧,你自己考量。如果不行就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