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她这个时候还敢出言挑衅,齐征北也跟着笑了:“隋小姐口气不小。”
他早就已经想办法查清了这个喻酌身上的一切,只不过,在人没有背叛他之前,齐征北也不是那种极端的,把他家里人全部控制住来要挟人用心做事的那种人。
在他看来,面前的两人愚蠢至极。她还真以为他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和花高价买来的摄像头是她想毁坏就全部毁坏的吗?
不过隋浅确实有点本事在身上。一个小明星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貌似也可以说还算有点能耐。
齐征北悠悠的道:“齐某还有一点很好奇,隋小姐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隋浅不为所动:“你废话太多了。”
话音未落,几根银针以势如破竹之势朝着门口飞了过去,齐征北眉头微蹙,反应极快的立刻躲开。但他后面那几位保镖就没这么幸运,都来不及反应,身上各处就中了银针。
中了银针的保镖应声而倒,连句话都没能说出口。后面预备的保镖立刻拖人离开,换了一群人上来。
禁闭室连窗子都没有,想要出来只有门口这一条道路,齐征北这下是没了和他们聊两句的心思,直接退出房间,神色淡淡的接过一旁递过来的湿纸巾:“处理了吧。”
一时间,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两人,枪.口上安装了消音.器,不用发出丝毫动静引人怀疑,就可以在这栋大楼轻松把人解决。
喻酌脸色沉了下来,低声咬耳:“隋浅,我说三二一,你就跑。”
隋浅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gān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感觉自己周围凭空出现了一层保护屏障,下一秒,她被人猛地一推:“三,冲出去!”
这一声歇斯底里,伴随而来的是一颗颗飞过来的子弹,子弹越过了那层屏障,直直的打在她身后的人身上。
一瞬间,屏障又被猛地冲破,浑身是血的人已经跌坐回了那把之前还捆着他的椅子上,而身前,原本明媚动人的女人转眼间披头散发,脸上出现了蜿蜒崎岖的痕迹,却并不难看。
她的白发如绸缎般顺滑,眉眼间尽是肃杀之意。身后所有的子弹被悬在半空中,门口的保镖不知何时全都倒在了地上。
一条龙尾卷过,他们被全部卷到一起,随意的扔在了一旁。
隋浅一手搭在他脉搏上,一边盯着他冷笑:“演什么自我牺牲的戏码呢?你死了我不也跟着死了?我还没活够呢。”
喻酌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从他知道了隋浅选择跟他灵魂绑定之后,就一直在查找灵魂解绑的方法,直到昨天才找到,但还没来得及找她说点什么,就被囚禁了起来。
灵魂解绑并非只有绑定者可以解,在某个管理局佚名书籍中曾有记载,被绑定者也可以单方面解绑灵魂,但代价是将自己的灵魂贡献,去修补对对方灵魂的伤害。
这种方法几乎等同于献祭,以自身献祭,保全对方。
他本来没有想用,但刚才的情况,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他们俩都会死。
“你是不是傻?”隋浅咬牙切齿。
喻酌坐在凳子上,连喘气都困难,更别提反驳她什么,但察觉到了她的举动之后,还是努力的抬起手,试图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扒开。
隋浅在用自己的灵魂替他渡命,不然都不用等她再有什么动作,她放手的那一瞬间,他立刻就可以死亡。
她也不知道自己渡了多久,最后明显的感觉自己的灵魂也有些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喻酌身上的伤一点也没有愈合,但灵魂上的伤已经慢慢的被修补好。
隋浅看着他,只觉得神情有些恍惚,面前的景色也开始模糊,最后,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勉qiáng的弯了弯唇。
她不爱笑,不爱说话,从前被封闭的太久,经历了太多太多不好的东西,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作为别人手上的利剑,为别人冲锋陷阵。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毫不犹豫的护住了她,想要她活下来。
她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眼睁睁的看他死?
“喻酌,告诉你个秘密。”
她已经看不清了,她想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大概也随着能力的爆发消散而显露出来,那是龙族被绞杀时她受的伤。
头上的龙角是纯黑的,攀爬着jīng致的纹路。她眼睛天生就是接近纯白,像玻璃一般通透。两色的冲击之下,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妖冶。
“我比你大一万多岁呢。”她还有点开玩笑的心情,也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这些年来都不怎么愿意多说的人此刻却倾诉欲十足,“但是,这样我在龙族也算是挺年轻的,我还是最小的呢。也不算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