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汤是定好的规矩,这活不讨好,今儿又是第一回,旁人不想触云珠的霉头,便推了同云珠关系jiāo好的银蕊出来送,银蕊自是懂云珠的心思,正巧借此来瞧她一回。
她将避子汤端出,直言不讳道:“这汤已放了一会,现在刚好入口,我给你拿了你喜欢的蜜饯。”
“多谢你想着。”云珠当然不想有孕,接过饮了一大口,那味道又苦又酸,冲得她几乎当场吐出来。
银蕊忙将茶杯递过去,一边替她顺背,一边叫她快喝口水缓缓。
云珠缓了下,深吸气,双手捧着将剩余的一口气饮尽。
银蕊忙不迭的递了蜜饯送到她嘴边,云珠衔住,连吃了三颗才压下去那股反呕的感觉。
一时,有人送了饭食上来,云珠便叫银蕊留下陪她用饭,银蕊见云珠碗里只动了一点,就叫她多吃点,云珠只说没胃口,见银蕊一意劝解自己,为宽她的心,便又饮了一碗汤。
这园子里现今就秦燕殊一个主子,云珠也不用去做规矩或者伺候旁人,吃完饭,她便又回chuáng上歇了一回觉。
银蕊等云珠睡着了,才蹑手蹑脚退了出来。
到了晚间,秦燕殊自己没来,使人送了飞鸿居的糕点来,道今儿有事,不必等他。云珠提着心才放下,松了一口气,夜里自然睡了一个好觉。
他这一消失,便是好几天,虽常常差人送东西来,可云珠也并不想他,躲还来不及,只盼着他来的越晚越好。
天不遂人愿,第三日秦燕殊便来了,还陪她用了晚膳,洗漱完后,秦燕殊悄悄问她身上好了没,云珠便道没好,秦燕殊笑而不语,到最后即使云珠不情不愿,也叫他扑在了拔步chuáng上。
自有了此事,秦燕殊仿佛开了窍,食髓知味,除了云珠月事不方便那几天,几乎夜夜都来后院拉她入chuáng帏,把无处释放的过剩jīng力,都倾注到云珠身上。
他就她这一个妾,又是正当年纪新鲜的时候,意气风发少年郎,jīng力旺盛,体力充沛,来了弄个没玩,不尽兴不肯停,实在让云珠叫苦不迭。
秦燕殊自己倒是没事,白日里依旧神采奕奕。
云珠也年轻,身体底子不错,但架不住夜夜如此索取。夜里睡不好,只得白日补觉,每日要喝药,她又吃不了多少东西,再好的身子,也不能这样喝,人眼看着就消瘦了,次月月事时,腹部坠痛不止,在chuáng上躺了两天。
秦燕殊知道了,便请了专治妇科的女医给云珠看病。大夫瞧过之后,开了些药,私下里对秦燕殊说是肾虚,房劳过度,又道即使是对人伤害最小的避子汤,可也总归是寒凉药物所制,饮多了恐不好。
秦燕殊听了大夫的话,果然有半个月不曾碰她,只是每天晚上陪她吃饭,说说话。
云珠不堪其扰,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如今更是敷衍于应付他。
这日,见他用了饭还不肯走,云珠羞恼,心道这才坚持几天,懒得理他,起身便要走。秦燕殊快步上前握住她的腰将她抱起,云珠微腮带怒,顾不得尊卑,在他怀里挣扎,拍打他的头脸,压低声音骂道:“你是狗吗,到了日子便要思||情,畜生还知道歇歇。”
秦燕殊也不知是让她骂的,还是叫她打的,满脸通红道:“我自己吃了药了,以后不会再叫人送避子汤给你了。”
云珠愣神的机会,又叫他糊弄着摁倒,隔了这些时间,秦燕殊一直禁||欲,控制不了力气,云珠禁不住他的龙jīng虎猛,一时闭气过去。
正是面憨情热之际,秦燕殊抱着她一通“云珠、云娘、云妮”的喊,云珠悠悠醒转,听到他的话,似是想起什么,大惊失色,嘴里不住喃喃“是你,是你”,盯着他看了又看,面色变来变去。
秦燕殊也知自己失言,便等着云珠下面的反应。
可是云珠只是扯了被子盖住自己,不言不语。
见她要回避,秦燕殊不肯让她如愿,起了破釜沉舟的心思,扯开被子bī问她,“你猜到了什么,说给我听?不敢说,那我替你说。”
云珠忍了又忍,忽地扑上去打他,发狠道:“你怎能如此,你这个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狗崽子。”
追着他打了几拳,砸在他硬邦邦的身上,秦燕殊还没什么反应,云珠自己倒是震的手生疼,满屋看了看,捡了花瓶朝他砸过去。
屋外的丫头们就听到一阵砸东西的声音,不似普通,忙进屋来看,就见内室满地瓷片子,云珠赤着双脚,穿着小衣站在地上。
秦燕殊上半身赤着,披了件衣服自己出去了,只是头上已叫云珠砸破了,滚下血来。
一时间jī飞狗跳,柳妈妈,问琴进得屋内将其他人都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