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殊见她灼灼风华,更胜往昔,一想到使她绽放的正是自己,又是多日不见,不免心猿意马起来,他轻蹭她柔嫩的面颊,去啄弄旁边的耳垂。
云珠躲了下没躲开,身体微微僵硬,劝诫道:“这才什么时辰,我还要练字的。”
“又不妨碍你用手写字。”
秦燕殊调笑道,将云珠推到案沿,伸手去撩她穿的葱huáng洋绉裙,两三下翻起,往腰后一推。
云珠急了,肘部往后用力兑他,“不行,窗还开着。”
“我早叫她们都退下去了,看不见的。”秦燕殊瞟了眼虚掩着的纱窗,继续我行我素。
鹅膏一般的白腻bào露在空气中,手掌轻抚曲线,山峦延伸下的圆翘。
巍颤颤,怯生生,嫩豆腐似。
云珠力不能拒,手中的笔掉在宣纸上,弄出一大片墨迹。
松了衣带,兵戎相见,同室操戈,中道崩阻,艰涩难行。
“怎么又跟那夜一样?”
秦燕殊伸手把茶盏抓到跟前,掀开茶盖,把两指放入茶汤中,浸湿了才拿出去。
云珠身体紧绷,双膝颤抖,将脸藏在双臂之间,不吭一声。
“十几日了,你不想我吗?”秦燕殊嗓音暗哑,埋在她颈间。
他对她总是格外有耐心和恒心,做足水磨工夫。
宣纸揉成了一团,书案微微晃动。
情到浓时,狠戾难抑,他bī她出声求饶。
“三爷”、“不对”。
“秦燕殊”、“不对”。
“凤嘉”、“再说”。
“凤嘉、凤嘉……凤嘉……”
窗外一片岁月静好,从两扇纱窗缝隙间飘出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几乎不可闻。
此间事了,已过了一个时辰。
缓过劲,云珠坐起来,扶着书案站立,回身瞥见秦燕殊一身衣裳俱好地坐在靠背椅中,只有袍子下摆有点褶皱,几乎瞧不出什么,还是云淡风轻、玉树临风的公子模样。
再看自己,上半身还好,可裙子污了,不能看。两相对比,自是又羞又气。
秦燕殊起身要叫丫头进来收拾,云珠忙拦住他。
看她风情未散,颊如霞蔚云蒸,秦燕殊亦知她定是羞臊,立时上前揽住她说了两句好话来哄。
这样人的人怎会改,不过说来唬人,云珠当然不信他,媚眼瞪他两下,推开他自去内室更衣。
身体顺畅了,心情自然好了,秦燕殊也更好说话,更贴心。
等云珠拾弄好出来,得知她准备给故去的亲人写祭文,他便依照她的意思,亲自着墨打样。翰动若飞,纸落云烟,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云珠接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看她这样谨慎,秦燕殊笑道:“这有什么值得的,若掉了,我再写一份于你。”
“好,那三爷可别忘了。”
云珠一面回话,一面将祭文的匣子放好,心中暗道,这几张纸对她以后可大有用处。
用毕晚膳后,奉墨拎了一个包袱送到后院。
云珠接过放到炕桌上,见秦燕殊一脸神秘,便好奇地解开包袱,见里面是六本书。
“我见你最近看了好些书,勤奋好学是好事。”秦燕殊温和的笑着解释,“这是书肆新出的书,你看看里面有你喜欢的吗?”
云珠把书一本本摊开,见里面杂七杂八的都有,话本子、游记、诗词等。
见云珠似乎没有特别兴趣,他又道:“要是没你喜欢的,你可以跟他们说要什么样的,或者下次你自己去书肆挑了买回来。”
第28章欲擒故纵
“做丫头时没工夫,现在既然有时间,看书涨涨见识罢了,哪里谈得上勤奋好学。”
云珠随手拾起一本打开,低头道:“这几本我看都不错。”
“你满意就好。”秦燕殊掸掸衣袖,气定神闲地将一只胳膊置在桌上,悠然地看着云珠翻阅书册。
自古人生何其乐,偷得浮生半日闲。
屋内一隅红烛摇曳,柔和的烛光落在她身上,更衬得金似衣裳玉似身,眼如秋水云如鬓。
美是美,却不肯安分守已,秦燕殊心内暗暗惋惜。
那日她翻捡他的衣服,他即使有些醉意,也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解释听着没什么问题,可仍叫他从那时起就留了意。
放不下心,他又令人去问杏雨,得知她看得最多的是游记类的书,这本没什么可疑,他只当她在园子里憋闷的,想要出去逛逛。
在马场,她消失的那段时间,她拼命地学习骑马,她也有正经的借口。
他回院子后,就一直冥思苦想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这件件桩桩,瞧着合情合理的事情,连在一起怎么想怎么让人起疑,隐隐地猜到,她这是要跑。
而自己疏忽大意,差点被她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