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看着李衍,皱着眉头说:“殿下,要不属下替您进去看看。”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李衍,生怕他想要自己进去。
“你将马牵好。”
李衍将马绳丢给了苏青,不由分说就要往里面闯。苏青拦都没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急的直跺脚。
屋内,江溪玥坐在堂前的椅子上等了片刻,许子清就穿戴整齐从内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江溪玥眼里似有不悦。
“你是西秦的人。”她看着对方直接了当的问道。
许子清眼神平静的看着她,眼底里没有一丝波澜说道:“姑娘今看来不是因为我的美色而寻我的。”
江溪玥从胸口里掏出了那幅画着令牌模样的画纸,放在许子清的面前说道:“有人给了我这个令牌,让我来此地找你。”
许子清看了图上的令牌,眼中似有些波澜,但依然冷静的问:“这图画的不清楚,我看不出什么。若是姑娘带了令牌,我还能辨别一二。”
江溪玥见他依然模棱两可的回答,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公子不知道,那就算了。我回去后就将那令牌烧了,公子就当没见过我。”
说完她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的神情。可许子清却一把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抱在怀里。
江溪玥的右手不好使劲,左手反手就压制住他的一只手臂,将他的胳膊别在身后。
“你在做什么。”
须臾之间,她意识到,此人的身上没有一丝内里,也不会武功。
许子清吃痛的说道:“姑娘,我不会武。姑娘武功高qiáng,我也伤不了姑娘,姑娘不如将我放开。”
江溪玥放开了他。
他将弄皱的衣饰抚平整笑着看着江溪玥说道:“姑娘今日对我如此无礼,我也应当还姑娘一报。”
他的笑容泛着冷意,让江溪玥心里一阵不悦。
可还未等她开口,自己唯一能动弹的手臂顿时发麻了起来,她撩开自己的左臂,发现上面竟然停着一只蛊虫。
“这是何物?”
“我们西秦地处西南湿地,苗疆善用蛊虫之人多如牛毛。即便我不会武功也不是姑娘你可以任意欺rǔ的。”
“你果然是西秦的人。”
她感到四肢乏力,现在连站都站不住了。只能依附着一旁的墙角,慢慢靠着坐下来。
许子清走了过来,一把掐住她的喉咙问道:“说,这图是哪里来的?”
江溪玥看着他说道:“看来你在西秦的职位不高,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西秦让你来打探消息,也不知道你这样能知道些什么。”
昨日陛下下旨封她为乡君,今日她出门就有巡城的侍卫认出了她。也不知道眼前之人有什么用处,若是西秦安插在京都的暗探,怎会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
许子清未有理会江溪玥,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襟,似乎在找些什么。他的手在江溪玥身上上下摸索,终于在她腰间找到了一枚令牌。
“你在做什么。”江溪玥怒声说道。
许子清掏出了令牌,观摩了片刻,随后神情大变。
他跪在江溪玥的面前说道:“殿下,失礼了。”随后行了一个大礼。
江溪玥就这样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似乎故意不起来,就等着她有所回应似的。
过了一会儿,江溪玥只好开口说道:“替我先解开这蛊虫吧。”
跪拜在地上的人,这才起来,一把将江溪玥抱了起来,放在chuáng上。
“殿下,我先替您解开它,若殿下还是生我的气。等下要打要骂悉听尊便。”许子清说道。
他的袖口又爬上了一只蛊虫,慢慢的跳到江溪玥的手臂上。随后又是一阵苏麻的感觉,江溪玥渐渐的感到手臂恢复了一点知觉。
此刻她躺在chuáng上,四肢依旧麻麻地。许子清就坐在chuáng头,低垂着头,神情颇为紧张,生怕惹她不悦,与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江溪玥动了动自己的脚,感到力气恢复了一些,准备爬起来再从他的嘴里问出些什么。
突然,屋门被一脚踹开,屋内的两人纷纷回头。
李衍大步走了进来,在看到眼前的一幕,眼角气得跳了一跳。江溪玥衣衫不整的躺在chuáng上,chuáng边的男子正坐在一旁,双手似乎还揽着她的肩膀。
许子清微微带着些怒意,眼前的不素之客显然是自己闯进来的。他正要起身说话却被江溪玥一把拉住。
江溪玥心里有些害怕,李衍的身世和功夫哪一样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她有些慌乱的看着对方,生怕他出手伤人。
可李衍似乎并没有动手,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许子清随后说了一句:“滚开。”
他似乎忍了许久才将自己平静了下来。
“五殿下,我无事,只是喝了点酒有些醉了。”她出声提示了许子清对方的身份,想让他配合自己将这尴尬的氛围给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