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心比以前狠了,不会再沉迷于美色而不顾自己。
她顺势坐在了李衍的腿上,搂抱住他的脖子说道:“阿衍,你每日来招我,我都睡不好。这些日子还是别来了,养胎更重要。”
她看着李衍说道,声线婉转动人,倒像是同他撒娇一般。
李衍抱住她没有说话,眼神飘游四周,不敢直视她。
“你就忍忍好吗?”她将头埋在李衍的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他那般急促又活跃的心跳彻底bào露了自己。
良久过后,李衍终于还是妥协了,他低头亲了亲江溪玥的额头说道:“好。”
“每日午膳晚膳都要一起。”李衍说道。
江溪玥的拳头紧握只能答应下来,不过就几日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三日后,江溪玥屏退众人,独自一人留在房中。她听着窗外的蝉鸣声,心中有些烦躁。
一人悄悄的溜进宫内,不一会儿就走至江溪玥的面前,今夜他不再扮做小宫女而是身着太监服侍。
“公主要走了吗?”
江溪玥攥紧了衣袖有些犹豫不决,不过是对李衍稍稍变了些态度,和善了一些。他的脸色就像开了花一般,每日都眉目含情的看着自己。
连喝汤羹也是要喝一口看她一眼,倒是让她心虚得很。连她身旁一众小婢女们都像是chūn心dàng漾了一般,一连几天聒噪地在她耳边夸赞陛下是多么俊俏,又俊又深情。
整座皇宫里独宠江溪玥一人,还对她百依百顺从不乱发脾气。
江溪玥停留这些话只会在心中冷笑,当郁明清死了吗,还整座皇宫独宠一人。
不过这小崽子倒是会卖乖讨好自己,每日亲自煲汤还不说晚上临睡之前还会替江溪玥捏腿揉腰。
他低头垂目专注的样子倒是看着让人怪心痒的,有时候还会抬眼对着江溪玥傻笑一二,仿佛做这件劳累之事都是心甘情愿。
又是看着他止不住微微裂开的嘴角,江溪玥也会恍惚一二。可既然决定离开这里,怎么能因为美色就止步不前。
更何况那位名义上的父亲到底如何了她也想知道。
“公主?”眼前之人打断了她的思绪。
江溪玥看着他说道:“不过是看在他病重的份上去看他一些时日,等到了时机我是去是留由我决定。”
“当然,公主身份尊贵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不要同我虚与委蛇。”江溪玥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威胁到。
言玦笑着说:“公主,我知道公主厌恶我。可自始至终我可有伤过公主。”
江溪玥的手慢慢垂了下来,她看着此人的眼睛心中愤懑难忍。
“你天性狡诈yīn险,并非良善。”
此话一出,言玦的脸yīn沉了下来说道:“公主,该走了。就算如此公主如今还要依仗着我逃出宫呢。”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江溪玥。
“这是何物?”
“假死的药。”言玦说道。
江溪玥拿过药犹豫不决的看了看。言玦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笑着说:“不会伤了胎儿,公主安心。”
江溪玥盯了他许久,在确认他说的话是真的才将药吞了下去。
言玦又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件婢女的衣饰,示意江溪玥换上。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用灯烛点燃chuáng帘上的纱布。
“这是做什么?”江溪玥问道。
“公主,若非如此怎能逃出去。那些婢子被我吓了药,一时间醒不了。”
江溪玥抓住他的手臂着急的说道:“不可伤人。”言玦笑了笑,伸手在她的脖颈之后砍了一手刀,江溪玥顿时昏了过去。
他chuī了一声口哨,几名小太监扛着一名女子进来。那女子似乎早就昏死过去,一动也不动。
“公子,该走了。”一名小太监说道。
大火瞬间燃了起来,等到静语察觉到异常之时。整个太极殿的主殿都被火舌吞噬了起来。
她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娘娘,可屋内无人答应,窜天的火焰和呛人的烟味将她bī得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李衍就连滚带爬的寻了过来。他双眼红肿,青筋爆裂的边喊边往火海里冲了进去。
苏统领一把抱住他的腿,却被他生生拖了数十米。
“溪玥,溪玥。”他声嘶力竭的喊着江溪玥的名字,嗓子嘶哑而破碎。如同山林猛shòu一般,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竭尽全力向火中扑了进去。
“陛下。”苏统领因为剧烈的冲撞而吐出了一口血。可即使是他也无力阻止李衍冲入火海之中。
“还不快拦住陛下。”剧痛之中,他大声喊道。
可李衍像是疯魔了一般,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掌击飞数人,踉跄地就要向寝殿里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