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顺利的将两人救出,可那个叫阿越之人毕竟是刺杀太子的要犯,即使能救出来,等到刑部追拿的时候,怕是在京都无处可逃。
“殿下说笑了,那人与我西秦何gān。能救出来就不错了。哪还管得了他的死活。”
江溪玥只同季显说,救人的是江湖中人。救出阿越之后就将他藏在清风馆里养伤。
这儿人头攒动,越是繁华的地方就越不容易发现。
季显虽有疑虑,但她怎么也是阿越的救命恩人,只能听从安排。他身份特殊,不能随时来探望只能拖江溪玥照顾。
“殿下,这人你尽早处理好。莫要连累我们。若是有一日遇到危险,老夫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丢出去。”
“你.....”江溪玥气的咬牙切齿。
刑部意外一发生,陛下就将二皇子叫去骂了一顿。年节时分本该阖家团圆,可出了这档事,所有刑部的官员都提前当值。核对审查逃跑和意外死亡的犯人。
这个男子确实不能留在清风馆,得想办法送出京都。可如今城门守备森严,进出都要核查身份和样貌,只怕是难以出城。
江溪玥派人递了帖子给季显,借着切磋武艺的名头将人约到了京都的酒楼。她确实要同此人商量一下如何才能安顿好这个胆大妄为刺杀太子之人。
于是大年初四,她推托了一众登门拜访的客人。独自赴约,去了京都的酒楼醉风阁。
一入包厢内,季显就等在窗边。他一见到江溪玥就向她行礼,言语变得更加恭敬。
“乡君大恩。”他说道。
江溪玥皱了皱眉这定时炸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现在谢恩是否早了些。
“季兄,令弟不可久居清风馆。我们得尽快想办法将他送出去。”
他这个兄弟实在是太不听话了,每日在清风馆不是嚷嚷着要出去,就是威胁许子清。明明伤的如此之重,竟然还有力气折腾。
“可守城的士兵一半是太子之人,一半是二皇子之人。我们无从下手。”季显说道。
“乡君,不知你那位江湖上的朋友可有什么办法。”他试探地问道。
江溪玥的心沉了一下,果然是贪得无厌。救他出来本就是难事,让他暂居清风馆也冒了极大的危险。
如今又将逃脱之事也压在她的身上。
“他并非为我所用,季兄不要心存幻想了。”江溪玥冷冷的说道。那日劫狱季显只见到了一人,那人还蒙着脸。显然是乡君不愿意让他探究那位武林高手的来历。
江溪玥有意避免他与西秦之人相见,就怕惹出什么别的是非。至于其他的事情,季显也一概不知。
“可他既然能劫狱,就并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请乡君施以援手,助我。”季显朝着江溪玥鞠上一躬。
他是孤傲之人,即使有求于人也并未折腰。这样又当又立看着也很可笑。
厢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李衍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里面的江溪玥和季显。
江溪玥见到李衍大吃一惊,就连季显也紧张起来,一手扶着腰间的剑蓄势待发。
门外的苏青将厢房的门轻轻合上,李衍慢慢地走了进来,一把拉着江溪玥护在身后。
随后看着对面的季显说道:“你威胁她。”
他周身的气息极其有压迫感,眼神冰冷地看着对方,似乎在探究他究竟在想什么。
江溪玥看着李衍,嘴里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不确定李衍到底何时来到此地的,又听到了多少。
季显稍稍调整了一丝神情朝着李衍行礼道:“殿下,臣只是同乡君切磋一下招式。”
李衍拉着江溪玥坐了下来,似乎并不着急揭穿季显所说的话。斯条慢理的替自己和江溪玥倒上了一杯茶。
空气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氛,两人剑拔弩张。
季显打量着这位五殿下,他与他接触不多,只是他天性冷言少语,孤僻疏远。不大爱同朝内之人深jiāo,他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那风姿卓越出众的容貌和一身难以估测的武学。
可此时他竟然有一种武林之人濒临死亡时的bī仄敢,可眼前之人并未做些什么反而正替身旁的乡君倒茶。
江溪玥支支吾吾的问道:“阿衍,五殿下你何时来的。”
李衍并未说话。只是他身旁的苏青忍不住开口说道:“乡君在时,殿下就来了。”语气里带着些不悦。
他那表情也似乎在说,老实jiāo代一切,殿下心里早有谋算。
江溪玥别过脸,避开了苏青灼灼的眼神,似乎在等着对面的季显做出回应。
季显见木已成舟,隐瞒不过开口说道:“殿下,此事非我一人所为。”
他看了一眼江溪玥,似乎有恃无恐。劫狱之事bào露,江溪玥也吃不了兜着走。他断定殿下会替乡君隐瞒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