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蔓雾说:“我饿的前胸贴后背,要是段之愿的话剧还没结束我真想上去抢人了。”
说到话剧,大家都来了jīng神。
周蔓雾又问她:“你怎么演的那么好呀,你一哭把我都带入戏了,那时候我差点也要哭了。”
段之愿淡淡地笑:“就是,多读了几遍台词。”
“而且你哭的时候也很好看啊,你怎么做到不流鼻涕的?我刚刚就感动了一小下,擤了两次鼻涕。”
这话引得大家笑出了声。
刚拐过街角,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把几个姑娘们吓得低呼一声,想骂人却在看见男人狠戾的眉眼时突然退缩。
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呀,不然他大晚上站在这里gān什么。
周蔓雾警惕地盯着男人,刚想带大家绕过去,段之愿却突然开口:“你,你来了。”
“段之愿……”周蔓雾警惕地看着张昱树,问:“你朋友?”
“对。”这一声是张昱树答的。
刚刚还一脸深沉,突然嘴角就涌出一丝笑意。
然而这丝笑意除了让姑娘们汗毛直立以外,没起到和谐的作用。
张昱树说:“你们先走吧,我和她说几句话。”
几个人对了下眼神,确认段之愿没事后,匆匆离开。
风将柳树枝chuī动,割碎了路灯投下的暗影。
段之愿缩了缩肩膀:“我以为,你不来——”
话还没说完,突然被扯住手腕。
整个人失去重心,被张昱树揽住肩膀,朝着更暗黑的地下停车场走去。
第30章
停车场又yīn又冷,暗黑色入口像是巨shòu的嘴。
段之愿刚一进去就打了个寒颤,只得紧紧攥着他的衣摆。
驱不散的夜色让她短暂失明,待渐渐适应黑暗后已经被张昱树带到车里。
头顶一盏橙huáng色灯盏打在他刚毅的面庞上。
两人距离很近,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袭来,带着压迫感。
距离很近指的是,明明是宽敞的后座,可张昱树硬是挤着她坐下,将她困与车门和他的胸膛之间,手臂擦着她的耳廓按在身后车窗上,让她的感官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
段之愿眼睫微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缩着肩膀垂下眼,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连喘气都陪着小心。
张昱树想笑,觉得要是现在在她面前站个初中生,拿着最便宜的片刀跟她要钱,估计也能成功。
“晚会结束了?”他沉声问。
“没……”段之愿摇头,能感觉到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半边脸上,烫的她皮肤发麻。
“那你这是半路跑的。”张昱树笑了一声,大手覆盖在她紧握的拳头上,包裹得严严实实:“逃学啊好学生?”
“不不算逃学。”段之愿心跳凌乱,他带来的压迫感让她大脑空白。
掌心的温度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炽热,手指不紧不慢地并拢再松开,如此反复几次,再用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手腕内侧,好像连肌肤纹理都带着静电。
段之愿木然地解释:“就是,提前离场。”
都没有上课,怎么能算是逃学呢。
她才不会逃学呢。
说完,她抬眼瞧他,试探着问:“你,是打算过来看的,对吗?”
只不过是来晚了。
张昱树没回答,只用视线去描绘她的五官。
今天她很与众不同。
化妆了。
段之愿扮演的是长大的寻芳,学姐给她化了个淡妆。
眼皮上有亮晶晶的眼影,嘴唇涂了一层胭脂色晶莹的唇釉。
车里橙huáng色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整个人都在发光。
清纯和风情都在她脸上了,两种感觉融合起来却并不突兀,尤其是她现在正眼巴巴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张昱树眉心一跳,喉结上下涌动。
下一秒,猛地凑过去。
本想吓吓她,看她咬着嘴唇说不要,或是bī急了推他胸膛,一边踢他一边叫他滚。
可这些他统统没在段之愿脸上看见。
她没躲。
她红着脸就坐在那,眼睫轻颤像是要缩进车门里。
不躲却也不敢看他。
张昱树头脑一热,本来是冲着她脸去,也临时改了方向,直接对着果冻般诱人的唇过去。
亲了一下。
段之愿紧紧攥着裙摆,吻落下来的时候,耳中泛起火车鸣笛声。
她透支了下半生的勇气坐在这里给他亲,只可惜这下半生的勇气也不多,没撑多久就抠着车锁要逃,却忘了禁锢着她的男人是贪得无厌的。
手臂被他用力一扯,脸就撞上了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男人一手扣着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颌,铺天盖地的热情落下,段之愿整个人如同被电击,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怎么写。
脑海里幻化出高中时各种各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