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愿抬头,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那我也想知道。”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眼睛忽闪忽闪地眨,浅褐色瞳仁清澈诱人。
闪烁着金箔一样的光,看了就想靠近。
张昱树一把揽过她的腰,把人固定在怀里:“你这是勾.引我啊?”
说着,他手指就探了进去:“这里是不是下了药啊,勾着老子每天都想进去看看,你是水做的是不是?”
尽管段之愿这些年已经有很大进步,但在张昱树面前还是小儿科级别。
到底还是说不过他,再修炼一百年也说不过。
她偏过头,终于绷不住了。
红着脸推了他一把,嗓子眼里涌出来一句:“下.流。”
这更戳中张昱树的某根神经,让他更加觉得这场游戏十分有趣。
张昱树翻身而上:“那就给你看看!”
他像是个机械齿轮,永远朝气蓬勃、不眠不休。
……
很快到了张昱树的上班时间,今天不用段之愿说,他就主动要带她一起。
刚打开门,就撞上路过的工人。
这人是在修理厂修车的,叫余洋,见了他脸上浮现出惊讶:“树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都没看见你。”
张昱树说:“昨晚。”
余洋又故作玄虚地拍了拍包,猥.琐的眉梢一挑:“树哥,好东西!”
说完才看见他身后的段之愿,余洋一怔:“哎呀,那你不需要了,哥们自己享受了!”
说完就要走。
“哎!”张昱树叫住他,勾了勾手指:“发来。”
余洋打开背包,一边翻一边说:“这有好几个,你要哪……”
“都要。”
张昱树又在另一个夹层里抽出几个花本,摆了摆手:“走吧。”
“呦,助兴?”余洋咧开嘴,笑得五官都起飞。
张昱树不耐烦道:“滚蛋。”
门一关,他就把刚刚得到的战利品塞进段之愿的电脑包里,要一起带走。
段之愿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探头看过去,问他:“什么呀?”
“没什么。”他说完就牵起她的手:“走吧。”
到了大门口,经过修理厂大家都和他打招呼。
有人问张昱树:“树哥,我那天看你又是接水管,又是换窗帘的,还以为你打算回来常住呢。”
“是啊树哥,前两天我们闲的没事想去找你打牌,结果见你房间门锁着。”
“怎么不住宾馆了?店里离咱们这多远啊。”
张昱树每天回来时走的是后门。
没人注意到他每晚留在这里,甚至不知道那间房里一直住着人。
张昱树抿了抿唇,沉声道:“这就回去了。”
他带着段之愿离开,坐上车了刚要启动又被她拦下。
“张昱树。”段之愿问他:“你锁门了?”
他喉结涌动两下:“嗯。”
“你这人——”段之愿两条细眉拧起,抱着肩膀坐正身体:“简直过分!”
张昱树越过中央扶手凑过去,扳过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我不过分不行!”
“万一我回去了你人不在怎么办?万一你又开始恨我,一走又是好几年就甩一本诅咒我去死的日记,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怎么办?”
“愿愿。”张昱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睡醒觉睁开眼,发现什么都没了’这件事。”
他恐慌。
恐慌是因为失去过。
并且正处于失而复得的敏感阶段。
一点点风chuī草动,都叫他夜不能寐。
“别气了,我们不是都已经和好了吗。”张昱树哄着她,又握着她的手腕:“那你打我几巴掌出气好不好?”
说着握着她的手朝自己脸上甩。
巴掌声清脆,指甲划过他的脸,段之愿挣了几下没挣开,才开口:“好了!”
“不生气了?”他问。
安静了一会儿。
段之愿说:“本来,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困扰……”
说来还有些尴尬。
她在那间屋子里住了一个星期,居然从没有想要出去的想法。
外面的人她都不认识,见了面也不知道和人家说什么。
说到底还是她太宅了,坐在桌前有吃有喝,工作累了就睡觉,如此反复居然都没有发现倪端。
真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反应慢的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今天如果不是正巧碰见那几个人和他说话,段之愿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她曾被关在一间房里,足足一个星期这件事。
真是太荒谬了。
“张昱树。”她看着他,可怜巴巴的:“你以后不会把我卖了吧?”
她穿着一条棋盘格似的连衣裙,胸前一个大蝴蝶结作为装饰。
两条纤瘦的锁骨支出,拼凑出明显的一字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