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住在她家里,接她上下班。
段之愿问了一句,他回答都jiāo给霖子他们了。
她又问为什么,张昱树正义言辞,我是老板,让他们gān点活哪有什么为什么。
说着就进了门,张昱树把菜拿去厨房。
段之愿刚要帮忙一起,张昱树睨了她一眼:“你会?”
“那我可以帮你洗菜嘛。”
“别给我添乱。”张昱树说:“你把草莓洗了端出去吃吧,在这影响我做饭。”
她的确不会做饭。
从小到大都被姥姥和妈妈照顾的很好。
前几年才学会了包饺子。
现在除了简单点煮个面或是热个剩菜以外,她连一道菜该放多少盐都不知道。
段之愿洗好了草莓,自己吃一个,又拿去喂给他一个。
刚要走又被张昱树一把搂近怀里。
“不好吃。”他说。
“嗯?不好吃吗?”
明明很甜啊,从头红到尾巴,香甜沁入心脾。
“那再给你换一个。”段之愿刚低下头,又被掐着下巴被迫看向他。
张昱树的唇很快压过来,段之愿心里一紧,捧着的草莓差点就掉在地上。
能感觉到他在用力吸.吮她的唇,扣着她腰的手越来越紧。
总觉得再不制止张昱树能放下一切,把她扔到chuáng上。
段之愿抓起两颗草莓就往他嘴边推,终于得以逃离,她把两颗草莓统统塞进他嘴里,抱着剩下的就跑。
张昱树笑了一声,指尖拂过嘴唇。
临关上厨房门时,还不忘朝屋里喊一句:“晚上给你揉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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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愿在房间看书时,能听见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
从前和妈妈姥姥一起住时,她在房间里写作业,也能听见抽烟机和炒菜声。
当对面楼里打开灯,窗外一缕秋风飘进屋内时。
段之愿好像又回到曾经熟悉的生活。
好像下一秒妈妈就会敲响她的门,来给她送上一杯热牛奶,叮嘱她要劳逸结合,早点喝完早点睡觉。
这很像是张昱树刚刚说的,他们在过日子。
今天的日子比曾经还要轻松。
没有繁重的学业,也没有一抽屉的药。
更没有讨厌的jī蛋。
有的只是厨房里那个会做饭,等她夸赞一句才肯扬着眉给她筷子的男人。
‘物是人非’用在这里能使这个成语变得不再伤感。
段之愿忽然很想秦静雅。
她把房门关上,拿出手机给秦静雅打电话。
连续拨了三个也不见她接起来,就只能发微信问她在gān什么。
等候的时候就坐在窗台上翻词典,背单词。
楼上那对相敬如宾的爷爷奶奶搬家了,换成了一家三口。
窗户开着,能清晰听见孩子的哭声,应该是作业没写好正在被骂。
段之愿弯了弯唇,她小时候从没有这种状况。
这些都是别人家小孩经历的事。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对面楼顶打出金huáng色的光,傍晚的月亮垂落,被树枝分割成细碎的光影。
张昱树摆碗筷的声音传进屋里,段之愿放下词典走出来。
他们今天买的菜不少,因为段之愿什么都想吃一点。
张昱树也惯着她,要什么给买什么,完全不在意两个人能不能吃得完。
坐上饭桌,段之愿的眼睛除了夹菜时,就没有一下也没离开过手机。
张昱树忍了一会儿,突然夹起一块jī翅掉在碗边。
碗筷碰撞发出了声音,段之愿也仅仅是抬眼瞧了一下,又看向手机。
张昱树直接用手拿起来扔进嘴里,没一会儿抽出来的就是两根gān净的jī骨头。
“段之愿。”
“嗯?”
“手机里养小情儿了?”
他声音懒散,带着不屑一顾,咂吧着嘴拿起纸巾擦手。
神色恹恹瞧了她一眼:“别动,把你现在看的东西给老子读出来。”
“……”
段之愿无奈笑了一声。
“赶紧。”张昱树沉声道。
她清了下嗓子。
“妈妈,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在哪里呀?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我——”
话还没说完,手机从她眼前消失。
张昱树拿着电话按了几下,又还给她,没再出声,夹菜的动静小了些。
但凡电话那头不是她妈,他就能把段之愿扔chuáng上。
看她还敢在和他一起吃饭时分心。
碗筷也是张昱树收拾的。
洗了几次碗后,他已经在琢磨这个厨房能放个多大的洗碗机了。
晚饭有道汤,他自己熬的。
段之愿喝了一碗,他喝了两碗给自己喝热了。
光着膀子系上围裙,从侧面能清晰看见他明显的腹肌。
摆好碗筷后他将围裙一扔,驾轻熟路朝她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