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飞道:“吴三招了?是谁?”
方玦点头哈哈,牛三儿告诉他陆无迹带了一名女子来看好了吴三的毒,他心中猜测女子可能是上面派的那什么执首,据他听来的传言,女子在公堂上可没怎么维护陆无迹,怎么,怎么这两人还有这种关系?!
她见他不答,又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陆无迹不等她询问的眼神落下,冷声道:“吴羟。”
凤栖飞眼中闪过讶异,百秀坊的吴羟?
她拉开门站出去,“现在就过去呗,还等什么?”
——
方玦不会轻功,三人一路沿着巷道走着。
凤栖飞早就将外袍还给了陆无迹,他还不肯穿,于是她qiáng硬地给他套上,两人在后面暗中较起劲来,方玦在前面走得战战兢兢。
凤栖飞咬牙切齿,“叫你穿你就穿,这是物归原主,你为什么不乐意?”按下他拒绝的手掌将已穿好一侧的衣服扔到另一边肩膀挂着,正想绕到另一边继续套,那人又将衣服掀了下来。
“郡主既然知道这是奴才的衣服,jiāo由奴才处置即可。”他躲过凤栖飞劈过来的腿,快速地将穿好的一侧袖子褪掉一半,半道又被凤栖飞按住。
“哟,奴才的衣服主子不能穿,主子穿过的奴才不想穿?你咋这么能呢?你说啥就是啥呀?给我穿上!”她猛地将他抵到墙边,一把将袖子拉了上去。
陆无迹眼底暗沉,面前的人还试图让他转个身,他不再耐烦,侧过身反客为主将她抵在墙上,他眉间yīn沉,眼里的目光残厉,看着身前的人。
凤栖飞不甘示弱,抬眼直直看向他,再缓缓勾起嘴角,他的神情越yīn狠,她的笑意越明显。
片刻后,他后退半步,将衣服穿好,敛下神情,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凤栖飞缓走两步,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压低声音喊道:“陆无迹!”
他脚下一顿,停在原地不动。
凤栖飞慢慢走过去,擦过他身旁,轻飘飘甩了一句,“我走前面。”
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半个眼神也没给他。
三人到达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吴三虚弱地靠在chuáng头,半闭着眼休息,牛三儿在旁边守着,见他们来赶紧让出位置。
陆无迹站在chuáng边没有言语,只用眼神在吴三面上扫过,后者假装假寐,身体僵硬地躺着,顷刻,他好似再也坚持不住,暗暗咽了口唾沫后睁开了眼。
陆无迹冷哼一声,道:“吴羟和你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害你,而你,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为他如此卖命?”
吴三只看了他一眼,便瞬时移开目光,他的神情yīn冷至极,被这种眼神看着,他觉得自己全身爬满了彻骨寒意。
他轻轻一抖,开口道:“我,我,他是我父亲那辈的一个长辈,他帮过我!不然以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拜在恩师名下。”
“呵。”陆无迹嗤笑一声,“你那日在你恩师那里?你老师逝世,家中只留了妻女,你和你独身的师娘,还有你老师刚及笄的女儿共处一屋,待了一天一夜?”
他神情里带着讥讽,后来便渐渐缓声,暗暗朝凤栖飞斜了一眼,她果然微微蹙眉,他收回眼轻抿了下唇。
吴三情绪激动,“你不要胡说!”他胸膛剧烈起伏,“那天,那天我被人打晕了!被塞在了柴房里,师娘她们都以为我走了,第二天才发现我。”
陆无迹了然轻笑,“既然与你有恩为何要打晕你?”
吴三情绪平复了些,“打晕我的不是他,是,是一个蒙面人,我不认识!”他坐直身体,努力定定神,道:“你们不能这样,我可是秀才!你们不能审问我,只有官府才能审问我!”
陆无迹冷笑一声,“行,那就如你所愿,现在去时间正好。”
第26章
游牧知的病好了许多,他站在堂前和陆无迹说着话。
凤栖飞站在一旁不时闭上眼再缓缓睁开,她有些昏昏欲睡,从身体内部升起来一种不知名的疲惫。
陆无迹一直用余光打量着她,游牧知走到一边后,他顿了一会儿,冷声道:“青执首不用上堂,回去休息也无不可。”
凤栖飞睁大眼看他,他脚尖朝着一边,面上是与以往一样冷白的神情,她轻笑道:“行啊,那你告诉我那把刀的隐情,粮册的秘密,我就回去休息喽!”
这几天都没什么进展,总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背后那人把他俩的人都阻在路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他不说话,她又笑了笑,“头有点晕,你还有没有能吃的药?”
陆无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抬手扔给了她,“青执首不知自己为何晕厥?不管什么病症还是对症下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