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饶一笑,“不疼。”
宋意年一记眼光扫来,“?”
“疼。我疼。”
看见薛饶很听话,宋意年心里气总算消了,“疼就对了,以后你都要记着这感觉。”
宋意年娇嗔的模样,让薛饶不由自主的想笑,他用手掩饰住嘴角边的笑容,“嗯,好。”
“你还笑?!!薛饶!”
“好了,不笑了。”薛饶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这几日原本想带你出去的,但是如今这情况还是待在府内更好。我刚刚去城西的时候,顺带也给买了一簪一珥,配你那衣裙。”
说罢,宋意年见他从怀中小心地取出了一个粉玉流苏簪和粉玉耳坠。
“好好看啊~这成色京城好像少见,不会很贵吧?”
“不会的,这是我托人运来的。”薛饶随口说了这东西的来历,一点也不在乎这东西价值千金,把展开的手掌伸到宋意年面前,“年年,戴上试试么?”
宋意年有些心动。
“好呀。”
她刚准备拿,便看到薛饶提前拿过簪子,半弯着腰扶正她。
“我来帮你戴。”
“.....嗯。好。”宋意年一动不动的盯着薛饶漆黑的双眸,在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容颜模样,她咬了咬唇。
薛饶好认真,还好好看。
毕竟是从正面替她戴簪,距离上面难免近,宋意年周身全都是薛饶的独有的竹叶气息,还时不时有温热的呼吸感,她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好、好了么。”
“嗯。”薛饶给她戴过簪子,“倾国之颜。”
说罢,他捏起一只耳坠,眼神幽幽的望着那耳唇,秉着呼吸,替她带上。
宋意年哪曽料到耳坠,薛饶也要给她戴。
他带着温热的手拂过她的耳朵,宋意年一下子便感觉出来了手指上的纹路摩擦着娇软的耳朵,她整个人犹如蒸熟的红薯,从里而外散发着滚烫的热度,身体也带着一阵颤粟,毕竟耳朵是敏感之处,这感觉更是被无限放大。
她犹如惊弓之鸟,慌乱的拽住了薛饶的衣袖,哆哆嗦嗦道:“薛.....薛饶。我.......我来就好。”
薛饶也知道自己下意识僭越的行为,瞬间动作一僵,“抱歉,情不自禁。”
他心乱了,看到宋意年的时候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再靠近一些,但他还记得,宋意年还不记得他是谁,又或者记起一切的宋意年会如何看待他。
想到这里,明明是酷暑的夏季,他身体犹如坠入冰脚,他面色难堪的撇过头,“以后不会了。”
既然她不喜欢,以后他就不会了。
这点,他还是能做到的。
宋意年慌张的给自己带上了另一侧的耳坠,这才有功夫去看薛饶,一看不得了,竟然脸色不佳,唇紧紧的抿着,好似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一样。
宋意年没想到薛饶会这样觉得,难道是刚才自己的反映太大了?
想想也是,当时自己都快吓哭了,薛饶定然是自责了。
她抿了抿唇,走过去拉住薛饶的一角,“薛饶,我只是有一点点....不习惯。”
“可能之前做过很多次了,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想起之前的事的。”
宋意年不提还好,一提薛饶脸色更白了。
“我想起来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啊?......哦。”
薛饶匆匆而走,到门口之时才回了宋意年的话。
“年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要,习惯,才对。”
宋意年也不懂薛饶这话的意思,思考了一阵,便被其他的事吸引了注意力,也就淡忘了此事。
这几日,宋意年都未见到薛饶,听府上的人说,最近他家主子都在处理事务。
所以,宋意年便有眼力见的尽量不去打扰他。
以至于,等她手上好的时候,已经五六天了,她还是没有见到薛饶。
她只好偷偷的跑到薛饶的门前,找了个出去玩的理由,想让他出来见她。
哪曾想里面传来薛饶的平稳的声音,如往常一般。
“年年,今天怕是陪不了你了,我让他们陪你出门。等忙完这几日,一定陪你。”
宋意年耷拉着脑袋,声音软塌塌地应下:“好吧,那你忙吧。”
于是宋意年只好独自出门玩了,想起薛饶总送她东西,她随口问道身边的人,“你知道薛饶什么时候过生辰呀?”
“夫人,奴才不知。”
这人显然心里怕极了,他哪怕是知道他也不敢说啊。
“好吧。”
这种事,估计他们也不会说,只能下次旁敲侧击问薛饶了,宋意年叹了一口,漫无目的的逛着街道。
京城的街道繁华是繁华,但她一个人逛,总是少了些趣味。
逛了不到一个时辰,宋意年便觉得无趣,打算回府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