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陈斯染订婚宴那天，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陆馨素有些晃神，她对江闵放彻底心动，应该就是那天晚上，陈斯染的初恋要出国学设计，他之前就在学校大摆花束，以求挽留，等对方真的要走了，又去大张旗鼓搞欢送宴，并且写下九十九份保证信，说会等她回国。
听起来就感动难得，如果陈斯染不是有未婚妻，欢送宴那天是他们两家安排订婚宴的日子就好了，更不要说欢送宴就在订婚宴隔壁。
那么近，一整晚，陈斯染都没回来。
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让陆馨素去隔壁把人请过来，说她没本事，陆家的父母骂她没用，连从小到大的未婚夫都搞定不了，丢了全家的面子。
那时候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骨气，硬是没去，被陆妈妈打了两巴掌后，她肿着脸也没动过。
那场宴会不欢而散，散落的气球被她无聊的时候一个个扎破了。
回去的路上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她一个人穿着纱裙，沿着路走回去，江闵放就是那天拿着一袋速冻水饺出现在路边。
据他说，他出来的时候还没下雨，等到了半路下雨了，也懒得回去买伞。
她没理他，径直往前面走。
那时候江闵放也无奈，跟了她一路，裙摆又大又宽，被雨水浸湿后，又重又费力，她人瘦，差点被掀走。
少年的手拢起她的裙子，跟了她一路。
她回不来陆家，陆家跟她翻脸了，她跟着江闵放回了他家。
他家的阿姨回老家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把裙子丢了，换了件睡衣，有点大，变成了睡裙，是他的上衣，饺子不能吃了，台风来了，外卖也点不了。
两个人坐在客厅看动画片。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发展的，他盯着她的眼睛，诱惑的语气说：“你帮我一下，我裤子湿了。”
陆馨素有点害怕，他只觉得没意思，戳了下她的脸，“前几天天台说的那个事，想好没有？”
天台上，这个男孩qiáng吻了她。
她摇头，江闵放没说话，拿着遥控器换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馨素小声说：“你去洗个澡吧，会着凉。”
江闵放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没反应，陆馨素又大了点声音说：“我帮你。”
他立马回头，凑了过去，咬唇含住她的唇瓣。
当一个人从深渊跌落，又被一个人拉了上去，给足了làng漫，是个女孩子都会心动的吧。
周知一脸什么都知道的表情，“他不就是那天追到你的吗？”
陆馨素咳嗽一声，不自在点头，有点脸热。
“陈斯染的初恋早就出国了，那天是江闵放设的局，陈斯染一进去就被人灌醉了，早就忘了自己在gān嘛了。”
陆馨素还沉浸在回忆里，点了点头，忽的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周知，周知就知道她不知道。
陆馨素脸上不光是诧异了。
周知叹气道：“他藏得可深，这么多年都不跟你说，陈斯染估计还被骗着吧。”
“什么意思？你说具体点。”陆馨素有些不敢信。
周知一五一十开始说，“陈斯染那个初恋出国的分数差了一点，你知道是谁花钱搞定的吗？”
陆馨素笑出声，摇摇头，“不可能是江闵放，他那时候哪有钱？”
不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江家那时候是落魄，但也不是穷啊……
陆馨素笑不动了，陈斯染那个初恋才是真的穷。
不可能吧？江闵放为了陈斯染的一个初恋，下这么多钱，就为了让自己和陈斯染彻底闹掰？
“而且江闵放第一年还在资助她，陈斯染根本不知道她已经出国一个月了，是她和江闵放一起骗了陈斯染。”周知认真说。
陆馨素摇头，不太信。
周知有些无奈，不知道怎么说服她，“那我告诉你，江闵放和你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喜欢你，因为陈斯染的父母车祸害死了他妈。”
刺啦一声，陆馨素直接站了起来，椅子往后退，她冷着脸，“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刚才那个还算好点，反正陆馨素现在也不喜欢陈斯染了，可这个玩笑就有点过了。
江闵放只是为了报复陈斯染才和她在一起的？
怎么可能？
“我没有，你清醒一点。”周知激动起身，有些心疼她，“他跟陈斯染在学校打架不对付，难道就只是因为性格不合？你见过他们两个跟别人打架吗？”
“陈斯染也没有跟你说过，他也怕你知道，这是他们共同的秘密，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们的一个工具。”
“你不要再说了。”陆馨素挣开她的手，踉跄后退几步，眼眶通红，她摇摇头，“你骗人。”
她声音有些哽咽，她利索转身出门，周知气得原地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