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有心了。
叶澜握紧剑柄,刚要开口道谢,就听萧浔道:“马步,运气。”
“???”显然叶澜没反应过来。
萧浔转过身,不知何时站到了叶澜身旁,手中化出他的佩剑,随即剑柄猝不及防地在她小腿上轻轻一敲,叶澜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萧浔:“让你稳住下盘,不是跪我。”
叶澜:“……”
“起来。”
叶澜大概猜到了萧浔此番举动为何意,于是乖乖照做了。
她扎着马步,萧浔便在一旁凝神静气,时不时睁开眼看看她是否还乖乖扎着。
奈何叶澜在外面时作为一个死宅,运动量实在是少之又少,体力更是跟不上,不消多久,腿一弯直接躺倒在地上。
“大师兄,我没劲了。”
萧浔闻声睁眼看了她一眼,毫无同情心:“起来,继续。”
于是叶澜又撑着身子起来,没过多久又倒了下去。反复几次,叶澜小腿酸麻,gān脆不起了。
“大师兄……”
萧浔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只淡淡道:“继续。”
“不。”叶澜死皮赖脸,“大师兄你要教我什么,要不先简单的过一遍,剩下的我自己慢慢练,马步也能慢慢扎,如何?”
她看起来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实则是一通鬼话:“师兄你看,你身为大师兄、长老的得意助手,要管门里上上下下那么多麻烦事儿,现今还要看着我练功,师妹我实在不能再麻烦师兄了呀,这也太没良心了。”
萧浔听着她一通睁眼说瞎话,实在听不下去了终于睁眼道:“那不如我现在就走,你也不必受着苦了,就是不知谁先前还求着人教这教哪。”
叶澜真心想学不假,哪怕根本不知萧浔要教给她些什么,但这一板一眼看不到未来的练实在太抓人心眼儿了,她宁可全都粗略的学一遍,再自己耗费时间反复熟悉,这样一来心里也有个着落。可此时一看这人真有要走的意思,她连忙上前拦着。
叶澜赔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大师兄你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全然将自己奉献给了门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和我们这帮啥也不会师弟师妹……”
“嗯。然后?”萧浔挑了挑眉,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你想如何?”
叶澜见他没什么过激反应,反倒是走上自己下的套来了,于是大胆接下去道:“扎马步这种事情太简单,倒不如大师兄将剩下的什么法术啊招式啊大概的教上那么一遍,然后师妹我可以自己慢慢练,这样也不用师兄牺牲自己的休息大清晨的来看我练功了。师兄觉得怎么样?”
“只教一遍?”
“对。”叶澜十分坚定地点点头,却见萧浔笑了。
他道:“只一遍,你怕是还做不到。”
“不可能!”叶澜以为他是怕自己记不住,竭尽全力维护着自己仅有的尊严,上赶着证明似的说道:“我记忆力可好了,马哲我都能倒背如流呢!”
“马哲?”
“不重要,大师兄你来吧,我能记住。”说着,叶澜已经摆好了架势,双手撑开眼皮,眼珠子滴溜圆,看那眼神似乎都能将人的底裤给扒个gān净。
“好。”萧浔轻笑一声,竟也应下了,随即化出佩剑,脚尖轻飘飘一点,借势行云流水地舞了套剑法。白衣蹁跹,伴着被剑风扫下的落花,当真有翩翩少年郎的感觉。
“嗯……不错不错,就是人有点老成。”不知何时已然在一旁坐下的叶澜评价道。
剑法不难,一套下来,叶澜还真就记了那么七七八八,自觉信心满满,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舞剑时的英姿飒慡模样了。
待萧浔稳稳地落于地面,她立即跳了出来,丢人现眼道:“我会了,我可以。”
萧浔比了个“请”的手势便退到一旁,只见叶澜拿着她拿把奢华版的木剑,有板有眼地重复着记忆中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是,看似简单的每一招在出去时脚下便如同生了风,偏要将她刮倒似的,让人怎么也站不稳,一套剑法磕磕绊绊下来,她自己倒是摔得不轻。
在第不知几次脸着地之后,叶澜无语了。
就离谱好吧,明明看着挺简单,做起来也挺简单的,怎么就摔了呢?怎么就……不帅呢?
她气馁地坐在石阶上垂头丧气,而像是观赏了一场泼猴马戏的萧浔这时才不急不慢出了声:“气乃万物之基。修炼之人气不稳这是大忌。太急功近利向来不是什么好事,下盘不稳,脚步虚浮,即使再qiáng的术法、招式到了手上也发挥不出,甚至还有性命之忧。就如——”
很明显,她叶澜就是个反面教材。
萧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师妹觉得如何?要不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