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gān就gān,叶澜踮着脚悄声走到了人屋前,因为心虚得厉害,方到屋前又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去还是不去?
叶澜脑子里仿佛有两个人在吵架,吵的她心烦至极。
“一鼓作气!冲!”她下定决心,刚要伸手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大师兄,晚上好……”叶澜率先心虚地打了个招呼。
萧浔维持着开门的姿势没有变,和上次她突然造访时不同,没有迎面而来的杀意,更多的是一脸倦态,唇角边还留着一点鲜红。他低着头看着叶澜,眉头又紧锁起来。
叶澜突然有那么一丝丝后悔,刚欲找个借口离开,就在空气中嗅到一股不对劲。
“什么味?”叶澜又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血?”
萧浔却突然厉声道:“来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礼义廉耻要不要了?回去!”
叶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狠狠地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反驳,突然察觉到不对劲,这种莫名的感觉使她前所未有地充满勇气,愣是梗着脖子对上:“不回!”
下一秒便乘人不备挣脱开了萧浔拦着门的手,叶澜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直接闯了进去,刹那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第三十章
chuáng榻边,被褥上,斑斑点点的印记似乎在告诉着来人发生了什么。那被碰翻在地的水盆子已经被染得面目全非。
叶澜错愕地看向chuáng榻,又望向萧浔,“大师兄……”
“没事。”萧浔软下声音来,连着脸上的倦态,看起来竟有些颓唐,“你早些回……”
话没说一半,整个人便重重地倒了下来,叶澜也不知道自己手如此之快,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接在怀中了。
太突然了,一般情况下被这么接着的好像都是她多一点,她还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别人……奇妙的感觉增加了!她突然感觉自己好man!
叶澜单膝跪着让人更好地靠着自己,其实也想将人扶回chuáng上,但发现人实在太重了她扛不动,刚离地一点又因脱力砸了回去,砸得萧浔在半晕半醒间翻了个白眼,又差点晕死过去。
这下叶澜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一不小心把人给搞没了。
“到底是我弱了……还是你重了,大师兄。”叶澜一边嘟囔,一边单手将chuáng榻上的被褥扯了下来盖在了萧浔身上,“不应该啊,我还能单手扯被褥呢……”
过了片刻又自我总结道:“那就是大师兄你太重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拼命投食,身为一个主角要有良好的自我修养,这么不节制可不行……”
她难得抓到机会,还要絮絮叨叨地说什么,就听见耳边传来气若游丝的一声“我没有……”。
“好吧,我瞎说的。”
叶澜立马妥协,毕竟眼前这场景多多少少能猜到是萧浔又吐了血,估计是上次还没痊愈,哦上次也是她害的,再把男主气死就不好了,男主要死也该英勇就义,死她一pào灰手里可不行。
“大师兄你怎么样?”她伸手轻拍怀中人的脸蛋,试图确认一下人的情况。
萧浔靠在她的怀里,双眼紧闭着,眉头也不忘落下一如既往地紧锁着,一张脸毫无血色,难得一见的苍白。
人倒是没多大事,只是可能因为血吐的太多伤了身,人看着就虚的不行。叶澜给他掖了掖被角,左想右想还是不能就叫人这样在地上过一夜,她屁股也凉嗖嗖的,况且还不知萧浔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情况,毕竟有句老话说的好,常年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可就是大麻烦。
“还是只能打扰一下时晏师兄了。”叶澜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造成这样的局面,却始终做不了什么。
但是……她该怎么找?
靠喊么……萧浔就在她身上靠着,她这么一喊别说惊扰四邻,萧浔估计得直接在她身上咽气。
像他们这种修炼之人,隔空传话自然不是问题,只需稍许灵力,便能轻轻松松地带话到人耳旁。可是这样一来,她不就bào露了?而且还是bào露得这么……
叶澜拿手在萧浔眼前挥了挥,试探道:“大师兄,你醒着吗?”
怀里没动静,但叶澜看到萧浔的眉头一下松开又皱了起来。
看来是有意识的。
那她该怎么办?
但没时间想这么多了,她不敢耽搁,心道不就是bào露吗?bào就bào吧,bào了也总不能原地斩杀我,男主的命重要。
叶澜硬着眉头正要捏诀,就见从被里伸出一只手顺势搭上了她捏诀的手。
叶澜:“……”莫名吓人!
下一秒,就见点点荧光汇聚她的指尖。
叶澜错愕:这是灵力?我的还是他的?可我还没用力啊?
她正疑惑,就听怀里人艰难地嘶哑道:“时晏,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