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老师看过莆仙戏剧团老师们的出场后,决定要拍不一样的出场方式,还要融入当地的特色早茶文化。
5分钟后,正式开拍。
顶着爆炸头的huáng老师从屋里出来,一边练功一边跟徒弟商量,早茶吃什么。
徒弟支支吾吾,告诉huáng老师今天茶楼不开门,都去看戏了。
huáng老师停下来,用粤语问徒弟,谁的戏。
徒弟报出huáng老师的艺名,匆匆往外跑,“我也要去看戏了,今日不陪你喝早茶。”
小徒弟一走,其他的徒弟也陆续往外跑,都说要看戏不能陪她喝早茶。
huáng老师一个人站在空dàngdàng的练功院子里,做了两个舞水袖的动作,喃喃出声,“真有这么好看?”
说完,她就穿着拖鞋往外走。
摄像跟上去,元锦也离开监视器,上了拍摄轨道和副导演一起拍huáng老师出门后的镜头。
太阳刚刚升起,剧院外的高楼在阳光的照she下,折she出点点耀眼的光芒。已经露出陈旧气息的剧院,像是被现代化高楼挤压的小饼gān,苟安一隅。
huáng老师步伐急切,一直走到十字路口才停下来,缓缓回头,开始唱戏词。
两句戏词唱完,剧院的拍摄暂时结束。
“很好。”元锦从轨道上跳下去,拿起对讲机通知团队过来收轨道,说完立即跑到huáng老师身边,伸手去戳她的假发,“包租婆的要硬一点。”
“我是包租姐,还不是包租婆。”huáng老师开了句玩笑,朝弟子们招了招手,笑着往回走,“你别看政府对粤剧的推广下力气,年轻观众还是少,来看戏的都是老人,或者跟我们差不多的中年人。像你这个年纪的都不多,每年的演出安排看着多,听戏的没几个。”
“行政手段推广是为了能让艺术传承下去,扩大看戏群众的规模,还是得从民间来。”元锦俏皮打趣,“老师估计也不喜欢被人按头做事。”
“不喜欢,我邻居的小孩同我讲,学校安排他们看戏还要他们写作文,好惨。”huáng老师耸肩,“你给的企划实施后有了一些效果,但是不大,根源上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
元锦给的企划是根据当地的风俗,过节时准备一些耳熟能详的演出,并在演出中增加一些趣味活动。年轻人是多了一点,但不是真心来看戏的,他们只是过来打卡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那就换一个方式,等拍完了我给你新的企划。”元锦擦去额上的汗水,幽怨看她,“老师,你怎么不出汗。”
才七点就热的要命。
“你住多点时间就习惯了。”huáng老师加快脚步,“不聊了,一会更热,得尽快把早上的工作做完。”
元锦笑着跟上去。
回剧院上完妆,所有人专场到剧场,继续拍摄。
之前说要看戏的弟子,换装后全部上台表演,huáng老师也登台献唱。
这两组镜头拍完,还要拍小弟子刚拜师的剧情,三组一起剪辑成为一个完整的故事。粤剧在各类地方戏当中,影响较广,受众人群也多,因此一共安排了四集内容。
拍完粤剧,另外几种粤语系地方戏像cháo剧、白字戏、雷剧等等都要拍,预计拍完要半年左右。
省政府□□门对地方戏资料收集、制作数字资料,投入非常大。重复的工作她已经取消,主要做一些政府部门没有做,或者不完全的工作。
下午拍摄继续,网络上关于京市文旅,给平生戏院下发定价指导公文的报道,也上了一天热搜。
晚上8点,京市文旅做出回应,发布涉及报道的文旅领导处理结果。
元锦看完后,再次给崔浩发消息:公开那几戏院背后的老板名字,再发布我在羊城拍粤剧的消息。huáng老师他们准备对戏院的演出安排,进行新的尝试,宣传一下。
她和huáng老师等粤剧老师讨论后,决定将戏院当成电影院一样来经营,服务是主要的。
正好huáng老师经营的戏院完成装修准备开业,可以试试这样的经营模式,能不能吸引到更多的年轻人进场看戏。
戏院的装修方案是她出的,有huáng老师心心念念的神奇舞台。
崔浩很快回复:马上办。
元锦收了手机,埋头剪辑白天拍到内容。
一周后,重新装修的粤剧院开业的消息发布,元锦和huáng老师一起守着售票结果。
huáng老师一会坐着,一会站起来来回走动,紧张的不得了。
元锦时不时偏头看她,唇角止不住上扬。如果这边的戏院采用平生戏院的经营模式,能被年轻人接受,那其他的地方戏也能用这样的方式进行推广。
“动了动了。”盛蓁蓁激动出声,“十张,不对,数字跳的太快了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