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同学录
不管什么学校,什么地区,每当毕业的时候,大多都会有一个最基本的流程。
在4、5月份的时候,外面小卖铺为了抓紧商机,早就订购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同学录,摆在明处任君挑选。
我坐在座位上,就这么盯着他给我的一张同学录里的活页纸,万千思绪盘旋在脑中,可就是不知该如何下笔。
而在初四要毕业的时候,他已经不是我的同桌了。他看不见我的纠结也看不见我看向他的目光。
我曾想过要在后面的寄语里,写上藏头诗又或者弄一些小心思。可最后我放弃了。
我害怕他发现,又害怕他没发现,更害怕他发现了装做没发现。
他对我来说,太光芒四she了。
我害怕我们最后连同学都做不成,我害怕我们日后连见面都透着尴尬。
一切的胆小,皆因你而起。
B毕业照
这是一个明媚的下午,操场早就摆好了一排排整齐的桌子、椅子。
我们站在上面,穿着湛蓝色的校服,gān净的像天空一样。
“一、二、三。”
我们脸上挂满笑容,齐声地喊出,“茄子。”
几天后,我拿着塑封的照片,后面一一对应地写满了名字,这是在我手中跟他唯一的一张合影。
只是可惜,我们一个站在了最左边,一个却站在了最右边。
遥远得像隔着一整片银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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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三章烛光
C雨
第一次见他妈妈的那一天,我记得非常非常清楚。
那是一个六点的夏天,通常情况下应该彩霞漫天夕阳西下,暮染韶华倦鸟归巢,脚下踩着拉长的剪影,堪得一副好景色。
千万银丝从天而降,滴滴答答地拍在玻璃上,听得我心都要碎了,“同桌,你快点扫,我没带伞。”
“你要是着急你就先回去,我自己也能gān完。”
这要是别人坑也就坑了。他,我不舍得啊!“那不行,太不仗义了。”我糊弄的擦完黑板拿起扫帚就去扫另一组,“哎呀,这孙金勇上课表演呐,弄的满地碎纸片儿。”一下子就拖慢了我的进度。
以至于我们的值日工作全部完成的时候,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霹雳啪啦’…
我趴在刚擦gān净的窗台上,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被乌云笼罩黑漆漆的外面。
“怎么办啊!”
“凉拌。”他回的倒是gān脆。
“你把钥匙给我吧,我可能得在这等会儿了。”
“伸手。”
我听话的向后伸着手,可分量不对,我回头看向手里的东西,“你给我伞gān嘛!”
“我家近。”
“你等等,就这雨你跑回去肯定湿透了。”
他停下脚步,一秒、两秒…空气中只余下外面的雨声,我觉得他脑中在思考着什么。
“那你把我送回家,你再打我的伞回家。”
啊,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可是要站在同一把伞的下面啊!!!
我好害怕他听见我打鼓的心跳,热烘烘的气冲到了脸上,若不是我刚才关了灯,他觉得一定看的见我燃烧的脸颊。
“我伞够大可以装两个人。”他好像理解错我犹豫的目的了,他又继续道:“你爸妈不是出差了嘛,没人给你送伞,这雨可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我跑回到座位把书包背在胸前,对自己洗脑着,就是同学而已,没什么的。更何况他又不知道我的心思,要不今晚可能真要睡课桌了。我大大方方的迈开步子,“走。”
当我们站在门口时才发现,外面风chuī着雨,雨带起风,qiángqiáng联合谁与争锋。
我们两人挤在伞下,躲着四面八方的螺旋雨,模糊的视线满地的水坑让人分不清深浅,风冷却了脸颊雨清醒了脑子,却也没让我看清水里藏着的石子。
我一个踉跄,本能的抓上了他的手腕,霎时一整张脸几乎快贴上了他的胸口。
紧张的我,好似在胸口里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白兔,竖着耳朵找寻着看不见的出口。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变成了这幅胆小害羞的样子。
我问自己,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自己心底留下痕迹?
可,这道题我不会做,册子后面也没有给我留下参考答案…
“扑通扑通”霸道的心跳愈演愈烈,好似盖过了整个世界,只允许留的下它的声音。
“站稳,快到了。”
这声音?是他的!
是那么的近那么的好听,断了线的脑袋,好似空白的只会‘嗯嗯’和‘点头’。
我知道他只是同学之间的担忧,可我就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粉红的思绪,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它们早就如脱缰绳的野马跑进雨中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