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面前像钟摆一样踱步,偶尔瞧我的眼神,透着一副想帮又无从下手的样子。
哎,我想仰天长啸。还是小时候好,出厂满血可以上天入地。
走累的他,最后坐在了我旁边,“我想起个趣儿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在外面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那种温和的高冷且带着友好的生疏,总之是很奇怪的组合。
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露出逗比这个隐藏属性,有的时候玩的就很埋汰。
尤其是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我立刻回嘴,“那就请您免开尊口。”
“不,我一定要说,你这枣…突然让我想起了白鹿原。”
“...”
求满血,求复活,求青龙偃月刀。
AGay
有一日,我在家看一本特别经典的耽美小说。剧情满是悲伤色彩,属于玻璃碴子里找糖的那种。
哭哭啼啼坚持的看了大半本,两个男主才在几番内心纠结后,终于冲破世俗双双表明心意。心中刚升起甜意,结果他们的关系就被父母发现了,最后被迫分开搬离城市遥望万里。
这时作者大大可能觉得还不够nüè,紧接着又写了个搅局的路人女,qiáng行要拆我的男男cp。
我屏住呼吸,提着心吊着胆,不怕别的就怕‘攻’顶不住家里的压力,放弃‘受’转身投入世俗的怀抱。
一口气,又接连看了几章,好在我‘攻’内心坚定,拒绝了她的表白,只是我没想到‘攻’会这么直接的跟路人女说:“我喜欢男人。”
他这话实在是太man了,磕到糖的我激动不已。
不过他这句话对我来说也是相当耳熟。
回想当年,我向元宝楼微信表白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回我的。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当面表白。除了因为怂,还实在找不到别的原因!
而且那时候,我一直觉得我们没可能,所以只想要一个坚定的拒绝来忘记他。
我曾推断模拟过,他可能给我的各种各样花式拒绝,结果一道没压中。就跟平时考试一样,看的没考,考的没看。
我转过头,一手拍在他的书上,盯着他问:“姐妹。”
“嗯?”或许是这个称呼我好久没用过了,他听后一愣。
“你是对所有跟你表白的人,都跟她们说你是gay?这招很好使是吗?”
他目光闪躲,“不是。”
我炸庙了,“好家伙,我到底跟她们哪儿不一样,你还跟我玩双标!”
他这回白了我一眼,拎起我的手丢回给我,沉默不语…
好吧,三天一小晾、五天一大晾,想知道什么自己猜,像他的一贯作风。
过了几日后,细想起来我这个脑回路也是十分清奇,只顾着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没抓住重点。
我明明应该问有多少个女孩子追过他,怎么能问为什么我的答案跟她们不一样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嘛,因为她们收到的答案都是错的啊!
我要是跟她们答案一样,岂不是一起凉凉了。
A雪
下了飞机,空气中冷飕飕的风夹杂着肉眼可见的六棱大雪片。这么霸道,果然是家乡的味道。
我们还没来得及上摆渡车,一阵qiáng风扑面而来,我不得不怀疑有外星人在暗中操控,想要谋害本宫。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浑身上下就衣领有点缝隙,它就能准确无误的把一堆雪花从衣领里灌进来。
消融的雪花不客气的带走我本就不多的热量,胸前登时冰凉一片,我不由的一个激灵,亡羊补牢的捂着衣服的缝隙,脚下的小碎步也越迈越大。
“冷吗?”
“呵!”这货明明是得意的明知故问。我为了美美的回家,不听他的话执拗的不肯带围巾还坑爹的只穿了一条薄薄的小绒裤。
现在,我悔不当初的想喷出一口老血。可这事儿真不能怨我,因为天气预报没说今天要下雪!
不过输人不输阵,被风打透了的我,打着牙颤嘴硬的说:“我~暖和的~很!”
说完之后,还果真暖和了不少。
不是风雪停了,而是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上面还带着他的温度,他又问:“你想穿羽绒裤吗?”
那裤子肥肥大大的很丑,不过现在想起来,它或许也没那么丑了,可问题是我没带啊!我缩成一团有些哀怨的说:“好像我现在说…”
真是被冻傻了,他可不会故意戏耍我。面子在这个时候可当不了饭,我凑上去,“你有?”
“在背包里。”
我惊讶,“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在你昨天晚上洗澡的时候。”
我搂过他的脖子,跳起来‘吧唧’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突然间,我好像体会到了大雄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