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个由头,大家自然是没有异议。
而那是我第一次去KTV,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对里面的一切都很好奇却又不能显露出来,以至于一直在模仿别人,坐下后也不知所措。
这时又有个同学提议…(或许每个班级都有几个挑气氛的活跃分子。)“我都唱好几首了,想听我唱歌得给钱。”他开玩笑说:“赶紧的,都来点歌啊!”
“...”
“尹丽!啧,说的就是你,…别跟我挤眉弄眼的,平时搁我这当麦霸。今天咋啦,看见孙金勇又要装淑女扮低调啊!”
她上学时候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大嗓门能唠嗑,长得高坐后排,简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跟几体育生混的格外好,“肖松,你个虎超超的玩意。都分好几年了,你能不能别xx了。不就唱歌嘛,给我来首《死了都要爱》。然后从…,从最靠边的李美婷,你去,一个挨一个的点歌,我搁这儿瞅着。”
糟糕,我就坐在李美婷旁边,一下子紧张的连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熙熙攘攘的声音扰乱着我的思绪,其实我平时歌听得也不少,自己记不住歌词也懒得弄歌词本,就是有一句每一句的瞎哼哼。如今满脑子的搜索歌名,不是曲调太高嚎不上就是唱的太快跟不住,接连排除好几个之后,可怜的只剩下个还算熟悉的《青花瓷》。
眨眼间,一个麦克风递在了我的眼前,就这般被赶鸭子上架了。
耳旁嗡嗡的聊天、哗啦啦的筛子和啤酒瓶子相撞的声音。
我知道我在班里是个小透明,我不是焦点,其实根本不会有人去真的在听我唱歌。
而且我来的目的本来就只是想看他一眼,躲在角落里偷偷的…
一步错步步错,唱歌也是这样,掉了半句,想要再跟就难了。
本来就不好听的声线如今又打着颤,胆怯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只剩下背景音乐…我只得心中盘算,一首歌3、4分钟,如果就这么糊弄过去其实也不错。
好不容易熬完了第一段,尹丽就操着大嗓门喊道:“这谁的歌,咋没人唱呢?”
就在我不知道应该举手还是继续做缩头乌guī的时候。元宝楼要了个麦克风继续唱了起来,我那时觉得他应该也很喜欢这首歌吧!
毕竟这里这么黑,如果不是特别关注,谁又能找的到谁?
F录取
我从小就没有一个关心国家大事的习惯,时常检讨可还是懒得关注。
可在高考放榜的那段时间里,我总是在早上的时候以锻炼身体为由跑出去转一圈。
虽然早起很痛苦,虽然我们已经三年没有个联系。
可我知道,生活报上第一批高校录取的名单里,一定有他的名字。
FS市
高考时,我填报的学校都是S市。录取的时候原本第一志愿填报的是计算机,结果差了几分被调剂到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力。
好吧,一般出现与预期不符的事情,我都把它们当做是老天爷给我的磨炼。
只不过,我以为他会考S市。
可惜,我赌错了,呜呜呜…
F表白
那次的表白,是在高考之后。
结果,自然是以失败告终。
而且qiáng颜欢笑的样子真的太丑了。
高考完那天,我晚上躺在chuáng上,看着白白的墙,好像浑身上下绷紧的弦在突然间全被刀给斩断了。
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却也没了目标。
尤其在下榜前的那段时间,一切已成定局,相对于无力的等待还不如放飞自我。
所以,我更加的无所事事了。
特别宅的我,那阵子简直像个猪一般除了吃就是睡。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过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同一个人的时候。最夸张的几天,还能今天把昨天的梦继续接上,就跟看电视剧似的。
这种感觉相当的奇怪,明明在白天的时候非常非常想忘掉一个人,可他偏偏午夜梦回时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的面前,虽然那个人影明明模糊的连五官都看不清,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他。
只可惜就算是在梦中,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地点、不同的剧情。可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的遥远。
我有时都觉得,他一定是使用了美色买通周公,否则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vip入场券,可以一次又一次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梦中。
明知道清醒后是多么痛苦,还依然贪恋梦中那个模糊的身影。痛苦的明知没可能却依然泥足深陷。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别离,求不得。
咱别的不知道,可这个‘求不得’不愧是压轴大戏,真的是太苦了比huáng莲都苦。
病了得吃药,生了没结果的情丝得斩断。脓包只有挑破了才有痊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