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大厦？投资很多吗？”郭兼济疑惑道。
“投资一千亿，够不够多？我告诉你，那个九天科技公司可不是地产商，修建大厦也是自用，不会虚报投资。”朋友道：“说一千亿，就是一千亿，这将是建筑领域，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投资！”
此话一出，郭兼济的眼睛立刻亮了。
一些上了市的地产商，往往会为了抬高股价，虚构自己的投资成本，比如把一个亿说成五个亿，二十亿说成三十亿之类的。
屡禁不止。
但九天科技不一样，那是芯片公司，即不靠地产赚钱，也没有上市。
说投资一千亿，怕是真的会拿一千亿出来——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全买成大米，差不多够一亿人吃一年！
哪怕古代皇帝，动用几十上百万人给自己修皇宫，也不过如此了。
一旦建成，绝对能在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
给这种建筑做设计师，谁能不心动？
这时，朋友又道：“这边给你搭配了几十个顶级设计师，作为你的副手团队，总之还是那句话，这次必须拿下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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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意思吧？好，若是拿不下来，我郭济兼退行谢罪！”
……
同一时间，世界各地，无数建筑师闻风而动。
有的是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想要过来拿下这十个亿的设计费用，以及在这栋史无前例的商务大楼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也有的设计师，明知自己没有机会，却还是打算去试一试。
那么一件建筑界的盛世，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比尔，你听说了吗？半年前突然崛起的那个芯片公司，他们准备修建自己的商务大楼，预算资金有将近两百亿美金！”
“听说了，你怎么看？”
“怕是要成为建筑史上的一个奇迹，机会难得，有没有兴趣联手？”
“我正要找你！”
……
巴黎，一个已经胡子花白，眼看着就要入土的老人，也登上了前往淮城的专机。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成为世界第一建筑师了，因为在这个领域里，就算有足够的能力，也需要机会才行。”
任何领域，都会有人孜孜不倦的提升自己，想要攀登巅峰。
但是建筑领域，攀登巅峰的梯子，却是一个投资规模足够大的建筑——没有一个足以名垂青史的作品问世，就算设计能力再强，那也不可能成为第一。
“没想到晚年，这个机会竟然来了！”
……
无数顶级设计师从四面八方赶来，短短几天之内，便齐聚九天公司。
“全世界最顶级的十个建筑设计师，来了九个，只有米旗银行麾下的那位没来，可以开始了。”众人来得差不多后，沈归根找到商羽说。
闻言，商羽点头，但还是问：“为什么那位没来？脱不开身吗？”
按道理说，这种“千亿预算”的盛会，没人会愿意缺席。
因为终其一生，甚至“向天再借五百年”，也未必能遇到一次。
“米旗银行是岛积电背后最大的股东，前几天你刚刚让他们血亏一大笔，他们能派人来才怪了。”沈归根摇头说。
“好吧！”商羽恍然。
原来是对头。
不过，来了九位，也够了，不一定非得要十全十美。
此时，会客厅里，正泾渭分明的等待着一大群人：第一梯队是九个已经驰名世界的建筑大家，他们坐在最前排，当仁不让。
而第二梯队，是他们身后隔了一排空位之后，坐着的几十名设计师。
都是建筑界大拿。
至于最后面，还有一大群站着的设计师，有几百名之多。
随便哪一个，都是各大建筑公司奉为座上宾的存在，但此时在这个地方，却如同后生晚辈一般，连坐着都不敢。
“大家好，我是商羽。”
“商总好！”
“见过商总。”
“见过商先生。”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也不是为了听我废话而来。”商羽直入正题说：“先说明一下，我预算的一千亿资金，只是下限，并非上限。也就是说，无论你们设计的建筑有多好，如果造价无法满足这个预期的话，是一定不会采纳的。反之，造价高一些，我会优先采纳。”
此话一出，无论是郭兼济，还是比尔、巴黎老人他们，都神色一怔。
这个，不是因为演讲稿没带，所以话说反了吧？
低于一千亿的设计不考虑，必须得高于才行，更高的还优先采纳？
“那个打断一下，商先生，您确定预算必须在一千亿以上吗？”比尔开口问：“虽然是华夏币，但一千亿也是一笔天文数字，正常来说你就算是修建一栋全世界最高的大楼，也远远用不完。”
淮城东山不小，但要说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一千个亿全部花光，只盖一栋大楼，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难点。
要知道，建筑需要考虑承重，也得考虑底壳。
不是说你有技术，就可以无上限的盖高楼，那不现实。
“我确定。不过，并不一定都得花在钢筋水泥上，玻璃桥、大理石、大屏幕、夜照灯、摄像头、保安设施等东西，都可以尽情的设计。”商羽笑笑，说：“总之，我是自己用的，不差钱，所以质量上绝不打一丝折扣！”
大楼不是一天两天能建造完成的，所以花钱的速度，也不能看整体造价。
得看平均下来，每一天能花多少。
他现在正等着砸钱出科技应对来自舒灯的“超级清单”，以及执行“九天阁”计划，因此别的东西都可以商量，花钱这方面绝对不行。
必须足够多。
“换句话说，如何在这一栋楼的基础上尽可能的提高造价，也是这一次招标考核的一部分。”商羽又道。
闻言，众人里有好几个，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有不少人觉得，商羽不可能真的拿出一千亿只为修建一栋大楼，所以在事先设计好的文案大纲上，都是以五百亿、三百亿，乃至一百亿去设计的。
那种东西，显然不可能让商羽满意。
但临时改的话，根本来不及。
“我一直坚信，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看起来果然如此。”比尔看了一眼依旧淡定的巴黎老人，开口说：“今天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跟‘巴黎’前辈比一比吧！”
在建筑界，巴黎老人的名头，还是很大的，距离“世界第一”只缺一个足够分量的作品。
因此，比尔等数位世界前十的设计师，才选择了联手。
想要跟他斗一斗高低。
至于郭兼济，他虽然也是是世界前十，但只是勉强摸到了个尾巴而已，并不被比尔放在眼中，在明知道他背后云集了几十个夏国顶尖设计师做副手，依旧看不上。
质量，不是数量能堆积上来的！
“这次无论如何，必须拿下，但这个文案……怕是不行！”郭兼济表面上虽然依旧淡定，但内心里，实际上也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