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房小院里面,苏成睿将《傲寒六诀》从头到尾的施展开来。
呼呼!!
一把血饮狂刀在他的手上,比之刚刚的马刀,不晓得强悍了多少。
一柄至阴至寒的宝刀,在他的手上,荡漾出诸般的至寒刀芒,伴随着他的刀法挥动,在这营房之内,竟然幻化出一丝晶莹的雪花。
【九阳神功】
天下至阳至刚的内家心法,如今,因为系统的缘故,能够和《傲寒六诀》这至阴至寒的刀法完美的“和谐”起来。
如今的苏成睿,他的内力境界又一次得到潜移默化的蜕变,如今,他的内力化为阴阳,丹田内,至阳的九阳真气和至阴的傲寒真气,完美的相生相辅。
此乃内力修行中的至高境界:【阴阳相济】。
待他将《傲寒六诀》的第一式【冰寒裂刃击】以本身蛮横的内力催动时,一抹十数米的雪白色的刀芒瞬间劈斩出来。
轰!
轰!
轰!
一刀斩落下来,一方营房里面的“青石板”全数被他尽数的掀翻开来,其恐怖的刀劲将这些青石板一一碾成了粉碎,化为了齑粉。
嘶!
这一刀好生的恐怖,如果以他今时今日的刀法,对上当初的闯贼头目贺锦,他根本不需要和对方【以命相搏】,一刀亦能够将其斩杀。
“好刀!”
独孤先生静静的坐在营房上面,在目睹苏成睿刚刚施展的一式【冰寒裂刃击】的刀招之后,也不由有些吃惊。
虽然苏成睿的刀法不过刚刚【小成】,但他能够感应到这一门刀法十分精妙绝伦。
一旦大成,或许能够和他的《独孤九剑》一较高下。
.......
大清早。
【西直门大营】
十数万明军将士正在积极的备战,昨晚的胜利,没有让他们迷失自己,反而,他们十分清楚,今天闯贼的反扑会越发的猖獗。
大营里面,诸军都在生火造饭。
摩拳擦掌。
他们正在以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应对闯贼接下来的攻城。
在诸将士忙碌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队身穿着大明官服的出现在了大营里面,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扬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
一路走来,气势汹汹。
这些人全都是兵部和户部的官员,还有兵部和户部的官差,这人数加起来约有六七百人。
一看就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一出现在这里,在看到大营里面陈设的各式各样的物资之后,这些官员们初时立马两眼冒光,之后,立马吹胡子瞪眼,十分的生气。
愤怒!
在这里面,还有户部尚书温大人以及那位陆宗吾大人。
他们是来打秋风的。
为了谋取私利而来。
温宏仁身着尚书官袍,伪装成公正廉洁的官员,却浑然不晓得他的心里有多么的阴暗,恶心。
贪婪。
“周承仁!”
“你赶紧给本官滚出来。”
“听到没。”
温宏仁在大营里面开始摆起官威来。
他在吆喝呼唤起周承仁来。
没有丝毫的尊重。
蛮横。
无礼。
一收到消息,在布置防务的周承仁,纵然心里有万般的愤怒,还是飞奔过来。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温宏仁这位尚书大人,官居正二品,货真价实的朝中大员。
岂能小视?
又吃罪不起来。
“拜见尚书大人。”
他十分客套的说道。
心里虽有怒气,亦不敢发作开来。
憋屈。
“周承仁,本官收到消息,你们派兵杀了【安定侯】费聚,劫掠了一百万两白银,还有侯府的财物也被你们抄走了。”
“此事可是事实?”
“说。”
温宏仁大声质问起来。
“尚书大人,确有此事,只不过,这里面还有......”
周承仁话还没有说完,温宏仁立马打断他的话,喝令起来,道,
“周承仁!”
“你们好大的胆子,劫掠侯府,杀人劫财。”
“谁给你们的权力?”
“啊?!”
“无法无天。”
“还有,你们这些物资又是什么情况?”
“那里来的?”
“你给本官好好的解释清楚。”
“对了。”
“那一百万两的银子如今又在那里?”
“还有【安定侯】的私财脏物又在那里,这些财物应该上交国库的,你们都将银两带到那里去了?”
“从实招来。”
“如有隐瞒,本官不会轻饶你们,一定将你们绳之于法。”
温宏仁大声的喝叱起来。
十足的官僚主义。
猖狂。
“尚书大人。”
“这个?”
“末将不晓得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
“【安定侯】费聚劫杀军饷,其罪当诛,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还有?”
“这些物资都是......”
一边的周承仁连忙解释起来。
只不过刚刚说到一半,立马就被打断了。
“周承仁,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胆敢这样跟本官说话。”
“本官乃是朝廷正二品的尚书,内阁成员。”
“你又是什么东西。”
“这般的放肆。”
“目无上级。”
“可恶。”
“本官一定奏请陛下,将你们这些骄兵贼将,绳之以法。”
“撤职查办。”
“抄家问罪。”
温宏仁十分严厉的训斥起来。
不由分说。
蛮横。
“这些物资,还有那些被抄没的侯府脏物,理当划拨入户部,由户部来决定归属,你们这般的据为己有。”
“怎么?”
“你们妄图造反不成?”
又是屎盆子直接扣下来。
“......”
一时间,周承仁都不晓得说些什么。
有口难辩。
“尚书大人。”
“这些物资都是我们刚刚从民间征集来的,还没有上交户部备案,是周承仁他纵兵劫掠来的。”
“请大人为我们主持公道。”
“还我们一个清白。”
一个兵部的【库部司】的郎中上前,拱手,告状。
“什么?”
“胆大妄为。”
“周承仁,你们这些当兵的,眼睛里面还有国法吗?”
“劫掠兵部财物,罪加一等。”
“私自杀戮当朝的侯爷,又是死罪。”
“数罪并罚,今天本官不能饶你们。”
温宏仁趁机将又一个大大的罪名安在周承仁的身上,他虽然嚣张,也不敢去招惹秦王朱成睿,对方再如何的废物,在大明朝不灭,对方还是皇子。
他没有必要去招惹,自讨没趣,反正,这次他来的目标是为了钱财。
一百万两白银是底线。
至于其余的财物和这些物资,能够带走的话,他自然也不会错过的。
贪婪让人疯狂。
温尚书还在做死的边缘越走越远。
“不是。”
“尚书大人。”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不能够听他们这样胡说八道。”
“真的。”
“这些都不是事实。”
“这里面有误会。”
周承仁极力的辩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