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与其对上,在猛烈地攻势下,很快将他擒住,刀架脖颈,厉声质问:“你们为什么要劫杀镖队?”明知会引来官兵为何会如此?
“山匪抢女人的理由不用我说了,至于为什么要杀人嘛。”男子愤恨道:“山匪抢走我妻子,官府却毫无作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所有人为我妻子陪葬!”
他在借刀杀人,他想看到两败俱伤,俞静宜不幸成为牺牲品。
说到这里,男子眼中划过一抹释然:“我可以去陪她了。”不等卫衡做出应对,主动贴在刀刃上抹了脖子。
山匪或是被官兵斩杀,或是选择自缢,山匪的亲眷早在官兵抵达之时葬身火海,卫衡看着连天的火海,心中没有半分的快意,逝去的人回不来了。
梦境的尾声,俞静宜听到他说:“你的仇我会帮你报,你的心愿我都会帮你完成。”
随之,她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守候自己,眼中布满血丝,眼底黑青的男人。
“娘子,你醒了。”卫衡眉宇间浮出一抹喜色,唇角抿出笑容。
俞静宜在他的搀扶下坐起身,背靠软枕,喝下半杯温水,待恢复些许气力后,道:“你的家人找来了,依照契约,你该跟他们走了。”
她还活着,找回兄长,奉养父母的心愿可以自己来达成。
第63章.登门致歉卫衡瞳孔微缩,……
卫衡瞳孔微缩,耐心解释道:“我是战场遗孤,家中没有其他人,现已成家又失去记忆,世子答应还我自由身。”
无牵无挂,可以继续当他的小赘婿。
俞静宜眼神冰冷:“世子夫人不惜以世子的身份将你迎回,想必即便你没有记忆,也会善待你。”
俞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人家只需动动嘴,自家就丢了生意,又差点全家下大狱。
“我想留下来。”卫衡目光赤诚。
权势和财富并非他所求,他只想与她厮守一生,过平静的市井生活,他无法再忍受没有她的日子。
“报恩的话大可不必,若没有你,我们家也拿不到正酒令,无法开酒肆,你与我们家已经两清-了。”卫衡为俞家所做的已经够多了。
谁要与你两清,永远不能两清,卫衡道:“我不是为了报恩,我是真心心悦娘子。”
“可我与你成亲不过是听从父母的意思,否则也不会与你签订契约。”俞静宜冷下心肠:“你还是跟他们走吧,对你我都好。”
卫衡明白她的意思,这辈子若非岳父应下婚事在先,岳母定下婚期在后,她根本不会与自己成亲,连样子都不会装一下,心头如遭重击,含着恳求的语气:“没有娘子的地方都不好。”
俞静宜忆起梦中的他衣锦华服,又有随从在侧,不知过得有多光鲜,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容。
“娘子,你醒啦,我去告诉老爷和夫人。”青荟时不时会进门确认俞静宜的情况,全然不知前一刻房内掀起怎样的波澜。
俞静宜微笑颔首:“我没事了。”
这辈子她不会重蹈覆辙,死于山匪之手。
……
听闻表嫂醒来,东雁澜第一时间登门致歉:“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陆夫人有心想让你和陆状元再续前缘,才会将你说成是送信人,是我偏听偏信错怪你们了。”
谁曾想,状元郎的母亲竟然是个骗子,还胆大妄为地骗到她头上,也不怕断送儿子的仕途,这笔账她记下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来那状元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的话又怎会抛弃未婚妻。
俞静宜心道,两辈子你都是偏听偏信。
上辈子,双方素未蒙面,门房一嗓子外室上门了,东雁澜就认定她是外室,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这辈子,东雁澜没有取信俞家的解释,若非卫津及时赶到,尚无法全身而退。
她难以接受她的歉意,轻松揭过。
东雁澜将一个锦盒推到俞静宜面前:“昔日卫衡为镇北侯府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他与你成亲,我们也该有所表示。”
依卫津早前所想,锦盒里是一叠房契和地契。
俞静宜并未打开,直接推回去:“听世子和夫人所言,卫衡于镇北侯府来说至关重要,你们把他带回去吧,之前的事既然是误会,便就此作罢,望世子夫人能够念在俞家对他的救命之恩的份上,告知金夫人俞家在获悉卫衡的身份之后,并未qiáng留。”
意思就是东雁澜可以让卫衡顶着世子的名头离开云州,此后山高路远,无人会得知东雁澜冒认夫婿。
俞家只是一介商户,得罪不起于国有功的镇北侯府,退一步讲,即便镇北侯府不计较,俞家也承受不起日后旁人拿这件事说嘴,无论俞家占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