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往前走,堵住咒术师的后路。这样一来,局势就变了。
察觉到身后的几个诅咒师,咒术师们有点绝望。他们不是要打架,只需要一个领头人而已,只要那个人率先离开,他们立刻跟上,头也不回!
而在这时,五条悟抬手一挥:“七海~”
七海建人:“……”
猪野琢真刚想开口,就见七海先生眼睛一闭,然后头也不回离开。
他一愣,忙问:“七海先生,你去哪里?”
这话就像个信号,听到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只听七海建人回答:“受伤了,不治会死。”
说着,捂住腰腹的贯穿伤离开。
那一刻,咒术师们福至心灵。
“说起来,我好像没看到木村……你们有谁看到木村了?”
“木村前辈吗?他……”
“他怎么了?!你别欲言又止啊!快,快带我去找木村!”
找木村的和知道木村在哪的先火急火燎走了。
“……说起来斋藤呢?”
“我好像也没看到田刚啊。”
“去找找?”
“……找!”
剩下的咒术师三三两两也走了。
一场原本一触即发的战争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夏油杰瘫脸看着远去的咒术师们的背影,视线忽然落在五条悟身上。
五条悟:“孩子们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现象。”
好现象吗?
夏油杰觉得不是。
上面的人难道仅仅凭借五条悟老是跟着他,或是称呼从“彦”变成“杰”来判断他就是夏油杰吗?就没有可能是五条悟“思友过度”疯了吗?
他觉得其中有猫腻。
现在,经过这一遭,哪怕传出去的消息不是“夏油杰诡异地变成了一个小孩”,也会是“夏油杰卷土重来,东京□□就是他送的见面礼”。
谁都会知道在去年突然间消失蒸发的夏油杰回来了,无数双眼睛会随时随地盯着各个地方的异动,他想行动,就会处处受到限制。
那继续待在外面讨不到半点好处。
“悟。”
五条悟正招手让孩子们过来,听到挚友呼唤,他扭头询问:“怎么了,杰?”
夏油杰:“如果跟你回高专,你要怎么保证上面的人不会动心思。”
连虎杖悠仁在高专他们都能动心思的话,他在高专一样可以。让两面宿傩的容器和特级诅咒师待在一起,就好比让两个炸/弹待在一起。
“这个嘛……”五条悟认真地想了想,“可以告诉他们如果不让你待在高专我就撺掇我的学生们和你一起叛出高专自立门户。嗯……推翻咒术界应该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吧?毕竟我是最qiáng的嘛~”
夏油杰:“……”
这话如果让夜蛾校长听到可能会血压飙升。
……
岸边,一根树枝伸入水中。过了片刻,树枝卷着一条手臂从水里出来。
手臂的断口正在增生,过了很久才重新长回人形。
真人抓着头发推向脑后,然后呼出一口长气:“不愧是最qiáng咒术师,差点就回不来了呢。”
说着,它看了眼岸边的人数,问道:“夏油呢?”
漏瑚:“说是要跟老朋友叙旧。”
它把沾了血的高专外套扔给真人。
真人将衣服穿上,又变小身形,下面才没有走光。然后它回头,用那张天真可爱的脸望向身后的城市,咧嘴笑了下。
“下次见,小老鼠。”
※※※
一个月后。
东京咒术高专多了一位临时任职教师。
夏油杰教的第一堂课是让虎杖悠仁三人和弦一对打。
弦一无法和两面宿傩相提并论,但可以让他们学会在面对特级咒灵时该怎么做。
树荫下,夏油杰坐在台阶上望着操场。他头发留得有些长了,发尾扎了个小揪,额前的头发被拨到两边。没过多久,被把玩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五条悟的声音传来:“手续已经办好了,下周一可以入学,家长那一栏里填的是我,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爸——”
夏油杰掐断了电话。
他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照片,折痕让照片里的人的模样变得模糊起来。风一chuī,斑驳的光点落在照片上,他们的脸又清晰起来。
三天后,一位新生入学。
教室里,新生站在黑板前,瘫着脸,语气冷冷冰冰:“我叫立藤彦。”
老师和同学:“……”
老师尴尬一笑:“那立藤君你就坐在——”
“我要那个位置。”夏油杰指着最后排最角落的靠窗位置。
老师:“……”
老师想起了来给立藤彦办入学手续的家长。
那位家长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头白发很是显眼,尤其还戴着墨镜,想让人忽视都难。在办理完入学手续后,那位家长说:“我家这孩子去年受到了极其严重的身心创伤,断断续续休养了一年康复过来,希望老师多多担待。有事打我电话,我叫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