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最后被发现,我们在保证生命完全的情况下要保护好取证资料。”
巧倩问他:“领导如果那个工厂有打卡机器或者摄像头怎么办?”
“这小破地如果有打卡机器就不会成为三无的小作坊了,摄像头一定会有的,所以我带了口罩。你再外边记得多拍点照片,但不要引人注目。”
两人的取证一开始还比较顺利,只是临近结束的时候巧倩发现工厂外边来了一群人,看样子不是普通的路人,巧倩立马在电话里跟王润说了。
王润依照周五那天踩点找到了最矮的墙,他从立刻翻墙而出,但是却引得不远处的大huáng狗叫。
狗吠声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巧倩一遍接过王润手里的东西,让她赶紧把外套脱下来。
“往两个反向跑,一会旅馆会和。”
巧倩将摄像机放到了包里就往王润的反方向跑。
她跑了很久,累的要死,能跑这么久全是凭着一股劲,察觉已经没有人追她之后,她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只是巧倩对这个镇子实在是不熟悉,手机的电量也不多,如果使用地图手机一会铁定关机,她更联系不上人。
思索一下,巧倩从疲累中缓了过来,她准备找路人问路。
刚好有个提着菜的女人从她身边路过,她忽然出声问:“您好,我想问一下庆丰旅馆怎么走?”
女人听着她的声音停了下来,想了一下给她指明了一个方向。
在女人给她指路的时间,巧倩打量着女人,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
这个女人穿着gān净的衣裳,只是神态并不是很好。
巧倩得到了具体的方向同这个女人道谢离开。
只是她刚走出没有十几米就听到有吵闹声音,是男人凶女人的声音,有人偶有回嘴,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女人沉默,男方单方面的谩骂。
巧倩往吵闹的方向看去,正式她刚才所在的那个方向,接着她就看到那个男人忽然开始殴打那个女人。
巧倩立马折返回去,只是她越往那边bī近,忽然正在坐在马扎上望风的老奶奶对她说:“姑娘别管他们家的事情。”
“那是家bào,他怎么能打人。”,巧倩看着,那个男人用皮带在抽打着女人,丝毫不避讳这是大路上。
“人家小夫妻吵架,chuáng头吵架chuáng尾和,有什么好管的,都是有数的,打不死人的。”,老奶奶一遍摇着蒲扇轻易的说着口中的话。
“再说了,他们家动不动就吵、闹、打的,现在日子也照样过的好好的,有什么好管的。人家的家事。”
巧倩明白,在面对家bào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人。有的父母甚至会劝自己的女儿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离了婚可是不好再找的。
巧倩加快速度往那个女人的身边走,那个男人用他庞大手掌钳制着女人的胳膊,在男人的蛮力面前,女人无处可逃,此时巧倩也彻底认清了那个女人。
熟悉的场景浮现在巧倩的脑海中,印象中的那个女孩是明亮的,不是现在这样满身尘土的任由一个粗bào的男人掌握她的命运。
这是身后的老奶奶忽然出声:“姑娘,你现在上去了,或许你走后她会挨更多的打。”
巧倩忽然停下了脚步,她这次尚且可以上去同那个男人抗衡一下,但前提是那个女人要站起来同她一块反抗,如果她走了呢?那么只会留下那个女人独自在哪里继续忍受男人的bào行,甚至会比现在打的更疼。
理智最终让她停了下来,巧倩在那里站着,直到男人停止了打骂,从女人的身上抽走了两张人民币。
她看着女人进了屋,才往庆丰旅馆的方向走。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那个女人是她的好朋友叫胡以丹,是她从上小学就认识的好朋友,两人从小玩到十五岁。直到巧倩中考毕业去了宁安读高中,刚开始两人还是有联系的,后来胡家家道中落,两人的联络也就渐渐消失。
年少的时候纵然觉得少了一个朋友很可惜,可是彼此日渐消失在对方的生活中,慢慢有了新的朋友,那些失去联络的忧愁感也会逐渐被抚平。
如果现在胡以丹过的很好,或许她都不会再去同她打招呼,只是如果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毕竟两人在彼此的生活中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少年的情感不如就留在昨日。
可是现在胡以丹过的很不好,她的遭遇让巧倩倍感难过与惋惜,昔日明媚的女孩子,已经被生活和家bào磋磨至此,明明两人是一样的人年纪,可胡以丹确像是比她大了七八岁。
巧倩回到旅馆,心里却是被很多东西堵在了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