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这么说着,她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意思,反而跃跃欲试地再次发问:
“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今天我在这里出任务,看到有形迹可疑的人,就想看看情况。”
“什么任务呢?”
“山下的小村庄里,有一个老爷爷因为有执勤的人打坏了他的花盆所以拒jiāo这次的保护费,我这次去是要把他的花盆修补好。”
“啊”他的脚步突然顿住:“我忘记和老爷爷说一声了。”
“要我给你说情吗,”太宰治跃跃欲试:“我觉得我人缘还是很好的。”
“.......太宰小姐。”
“啊?”
“我觉得你可能对自己有点误解。”
“.......”
两人的身影在这并不太平的山间慢慢远去,满地鲜红与断肢与天上的夕阳接轨,又慢慢地变成了黑褐色,风沙不紧不慢的拂过这宛如人间炼狱的一幕,树叶欢快地沙沙作响,一切又归于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那么短
给中也的那个电话只是恶作剧啊恶作剧,哒宰猜到森先生会把中也安排到大姐身边让大姐看着他,所以故意使坏的
嗯,下章见面,这是真的,信我!
第34章双黑(十九)
[森鸥外学生,现任游击队队长太宰治绑架事件,以被绑架人自己回到组织为告终。期间营救行动共损失杀手二十名,十人长一名。其中gān部兰堂在山中迷路两个小时,后自行返回组织。
上述既有关【太宰治绑架事件】全部损失概述。
以上]
事情的开头和结尾就像一出刻意打破常规,故意在没必要的地方创新的烂俗电影一样,开始的格外突然,结束的也无声无息,除了让港口Mafia躁乱了几个小时,损失了一些人手,统共耗费的时间还不到八个小时。
哪怕后续再怎么追查,线索也就只截止到那个曾经和太宰治jiāo过手的组织资助了一个不甘于人下的过气□□,而在怎样的酷刑之下,对方组织的成员也没有说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坚称着想要用太宰治换到有价值的东西来支撑他们东山再起。
而至于为什么死屋之鼠会帮助他们,这就是另一个他们也不知道的谜团了。他们在整个事件里只扮演了一个作为跳板的角色,真正触及中心的内容他们也够不到。
那么愚蠢而好煽动,真是怪不得到处还算兴盛的帮派落魄成了这副样子。
整件事情的起因就像对方只是一时兴起,想给太宰治找个麻烦一样。
“那二十个人家属的补偿我已经发下去了。”
中也说。
“嗯。”
“还有一个......在山下面村子里找到了,正在抢救。”
“......嗯”
太宰治坐在病chuáng上,病房的隔壁就是尾崎红叶。
她半靠在chuáng头,背后垫着软软的枕头。
回了一个字后她就没有说话了,病房里又沉默了下来,显得外面的蝉鸣越发聒噪了。
“都死掉了啊......”
太宰治感慨着,看起来还有点羡慕:“真好呢......”
中也垂首坐在chuáng边,和她看向与截然不同的方向,他突然觉得自己最近和医院很有缘,四十八个小时里怕是有四十个小时都待在这里。
病房里有些静地可怕,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不过多久,走廊里传来哭喊和躁乱,显然在这几句话的功夫里,又一条生命逝去了。
中也的眼眶有点酸,他把脸深深的埋进手掌里,似乎这样就能隔绝外面的声音。
“.......全身骨折二十七处,脊柱也被折断,身上脸上的撕咬不计其数,哪怕他活过来,也不一定有勇气撑下去。”
他听见有声音说。
是的,哪怕那人再救回来,也只能成为一个躺在病chuáng上的废人了。
其他的声音慢慢消失,只有外面的哭声从最开始的撕心裂肺慢慢地变小,却一直都回dàng在那里,每一声都带着深入骨髓的伤痛。太宰治侧耳听着,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而她的手侧不远处,听着那渐低渐痛的啜泣声,中原中也抱着头浑身颤抖起来。
他抓着自己头发,狠狠的拽着——就像拽着一段麻绳,撕扯的疼痛即使止住了到喉头的哽咽,却控制不住地,像是野shòu一样地嘶吼出来。
——可是只要活着,只要活着.......
“这一切都出于我,”太宰治注视着他,平静的就像没有流动的水:“他们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不必这样。
中原中也想。
他们是为组织付出了一切,如果是他在那些人的位置,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哪怕对面是死亡。
但这不是他痛苦的根源。
——他在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