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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门一直紧闭,来往的护士端着各种器械进进出出,脸色绷得紧紧的。
香奈惠同忍一块为杏寿郎治疗,缝了该缝的,清掉了该清的,整个手术chuáng都染红了。
蝴蝶姐妹一直在研究小猫头鹰的血液,没研究出其他关于鬼的东西,倒是发现了拥有愈合力的部分。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猫头鹰一直不太喜欢来蝶屋的原因,每次都被抽一大管血。
而现在所有成品全都用在了杏寿郎身上,吊着一口气。
香奈惠咽下了想咳出来的气,虚弱的身体让她出了一身汗。
“姐姐?让我来把!姐姐辅助我!”助手的忍看脸色苍白虚汗连连的姐姐,开口要求。
香奈惠摇摇头,“我还可以,再加把劲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香奈惠后半句好似在鼓励自己一般,深吸一口气,埋头继续处理杏寿郎腹腔里的脏器。
另一头,回来路上蝴蝶忍匆匆检查过的小猫头鹰陷入了后遗症里,除去虚弱也就剩下手掌紧握日轮刀的伤。
手掌被腐蚀得深可见骨,即使后半段时间有再生,但总归是日轮刀造成的伤害,速度极慢。
再生过的皮肉很脆弱,所以小猫头鹰被日暮先生包成了粽子。
无一郎坐在chuáng边,看着捡回来的蝴蝶发夹,翻来覆去的想要看出点什么。
吱――
有一郎气喘吁吁的打开门,走进来把手搭在无一郎头上,轻轻的拍了拍。
“小呆失控了,但是后面又清醒过来了。”无一郎面无表情的举起蝴蝶发夹凑近有一郎面前,“就是这个拉回来的。”
“哥哥,我发现我下不去手。小呆失控的时候,我应该连同他一块跟上弦一起……”
无一郎嘴巴张合着,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后来不是清醒了吗?别想那么多,清醒了就够了!”有一郎把无一郎的头摁进自己怀里,轻声的安慰着,“我们谁都下不去手的……”
无一郎伸手紧抱着有一郎的腰,qiáng撑的表情瞬间崩塌,泪水沾湿了有一郎的衣襟。
“我以前是不是听哥哥的话不进鬼杀队就好了?”无一郎心里开始反复着,他真的很害怕……即使死亡已经看过无数次,死去的队友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依旧害怕着,失去自己的家人。
“无一郎!你是霞柱!你是鬼杀队的支柱之一!”
有一郎呵斥着,心想……无一郎你在说些什么呀,路已经走了,要怎么回去,放弃你又肯甘心吗,你那善良的性子怎么会放任恶鬼伤人。
有一郎难受的闭上眼睛,心绪混乱。
“抱歉……”无一郎僵硬了一会,开口道歉。
“玄一郎想做什么,你作为哥哥支持他就是,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他是炎柱的继子!”
无一郎听着有一郎的话,收紧了手,手里的蝴蝶发夹硌得生疼。
“哥哥来了,我也该出去做任务了!”无一郎松开有一郎,朝有一郎笑了笑,捏着蝴蝶发夹就走出了病房。
有一郎目送无一郎出了门,转头看木乃伊一样的小猫头鹰,叹了口气,握上输液的手。
“我不怪你,再来一次你也会这样选择的,毕竟杏寿郎也是家人呐,怎么可能放弃救他的可能呢?”
有一郎就这么坐着一直做到天色渐晚。
手术室那边终于完成了手术,确认完成的那一刻香奈惠头脑眩晕着倒下,被一边注意着的忍接住。
“姐姐!”
“……没事,你去把伤口缝上。”香奈惠难受的皱着眉头,向后摸索着椅子。
护士迅速的搬来椅子,接过香奈惠。忍接手了最后的收尾。
即使手术成功,杏寿郎还没有稳定下来,护士轮着看守,一刻都不敢放松。
鬼杀队失去炎柱,这是一件大事。其他柱赶忙清理手上要紧的事情赶回本部。
匆匆赶到的甘露寺趴在门上望着里面的躺着的大猫头鹰。
满眼的担心,甘露寺抓住了换班出来的护士,“那个……师父怎么样……”
“情况在好转!炎柱大人一定可以的!”小护士说着说着哇的就哭出来。
“师父会没事的!”甘露寺拿出手帕给小护士擦了擦眼泪。
突然想起自己面前是柱的小护士接过手帕胡乱的擦了擦,连连道歉就火烧屁股一样跑掉了。
甘露寺又望了一眼大猫头鹰,转身去往另一个病房。
小葵正在指挥有一郎给小猫头鹰换药,“时透大人,你轻一点!对对,抹开再抹那瓶绿的!”
半边身子都有不同程度的灼伤,再生的新皮更为脆弱,稍微一用力就蹭破皮。
小葵看了给小猫头鹰脸部上药的有一郎,发现没有抹错顺序之后,低下头换起右手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