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的相处,多么多令人心动的过往,最后总结起来,也不过几句话的事情。
——我与余成漓在公司相识,同为签约艺人。
——与之有过段同窗之谊,但由于拍戏档期有差别,被余成漓渐渐疏远了,那时候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直到后来名人影像得奖,一次公司庆功宴上醒过来。
余成漓躺在他身旁,浑身赤|luǒ,一脸漠然的看着他,地上有被使用过的避|孕|套,chuáng单上几滴新鲜的血液,那是他身上的,不是余成漓。
“检查单据为伪造,这是法院验证证件,”张林许垂下眼眸,拿出自己手上的文件纸,“半个月前爆出过一次新闻,我被警察带走了。还能从警局中完好的走出来,靠的就是它,上面有国家印章。”
——在一起四五年,我从来没上过余成漓,一次都没有。
“他说他是直男,我觉得我应该对他负责,”张林许轻笑,难掩神伤,“所以虽然chuáng上受伤的是我,但我之后忙前忙后的照顾他,生怕这次性经历给他造成yīn影,然后……之后的某一天……”
——他对我说,我们jiāo往吧。
——叶秋明,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你了,你不要这样讨好我了,我心疼,我们jiāo往吧。
那天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心意突然之间被得到了肯定,他高兴地心脏颤抖,恍然间生怕只是一场美梦。
余成漓摸了摸他的头,送上来个克制的亲吻。
唇贴唇真是一种很美好的体验啊,仿佛万千烟花都绽放在了两人相触的瞬间,鼻尖的呼吸融成了一团,温暖的叫人心动。
“可他是有女朋友的,”张林许冷笑,“早就有了,在我们认识之前就有了,余成漓,敢不敢和我当面对峙?我这里有你一堆的实锤呢。”
“根据国家规定,故意捏造虚假散步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行为,可以构成诽谤罪,犯本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我也不想的,我家的地址是你透漏出去的吧?”张林许放下手中的纸,“那可能又是另一种罪责了,等我去查查。”
视频进度条已经录制了二十多分钟,他看了眼时间,贴近镜头,用一种充满恶意、轻柔地让人胆寒的语气道:“我们法院见。”
……
城市另一角,刚出院的釉玲回了家。看见了蹲在家门口的余成漓。
她视若未睹,径直拿出钥匙开了门,抬脚便想迈进去。
余成漓木然的表情中几不可查的出现了些波动,伸手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那只手腕瘦弱的仿佛一掰就能断掉,冷津津的没有温度,他一愣,接着问道:“你把门锁换了?”
“嗯。”釉玲冷淡的点头,挣了挣手,他没用力,一甩便自己松开了,“你来拿自己的东西?”
“我根本没找好房子呢?你就先把锁换了?!”余成漓皱眉,“钥匙呢?先给我。”
釉玲慢吞吞看了他一眼,将钥匙放回了手提包里,“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房子首付我出的钱,分期我出的钱,虽然写了你的名字……你该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余成漓瞪大了眼,面皮蓦地涨成了青紫色,“谁说要这房子了!我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
“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应该尽快划清界限才对,”釉玲面无表情,“你这几天可以随时来收拾自己的东西,不过今天不太行,我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不想家里太吵。”
“你!”
“就这样吧。”釉玲挥挥手,往家里走了一步,突然又回过头来,面上带了丝疑惑,“你今天刷微博了吗?”
余成漓脸色难看:“现在我哪还有玩手机的闲情?”
那就是还没来得及看。
釉玲唇角勾了勾,闷声笑了下,似感慨,眼中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尽的嘲讽,她什么都没再说,只直直地盯了余成漓一会,百感jiāo杂,那眼神约莫有几分渗人,像在看个即将诀别的人。
似乎就此一别,余生便再也不能相见了一样,彻骨的恨意都带了几分缠绵,最后她的眼中闪过水光,颤抖着别过头去。
将那扇门彻底关上了。
余成漓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另几句话就这么憋回了肚子里,他想着釉玲对自己总归会心软,也不过是在外流làng几天的事情,总归会回去的。
他没再多做纠缠,转身走了,回到宾馆,看着冷冷清清的坏境,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他在叶秋明与釉玲之间两头倒,也确实是累,这种疲惫感与日俱增,没有一刻能让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更遑论整理自己的感情。